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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上阳白发实录 作者:哎呀喂呀

    意思。

    此次她终于松口,批了我的告老申请,封年龄稍大的许女史为勤政殿新一代宫令。

    属于我的时代,终究是要过去了……四王殿下被封为逍遥王,在宫外赐了逍遥王府,皇帝口谕:不得进宫,不得出京。这……算是……换了一个大一点的鸟笼子给他住吗?

    正三品的内官,皇帝近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可以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说辞就辞了,放到一般人家里那肯定天翻地覆,于我,那可就不一样了……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家好吗?

    许多地方都敞着大门,却与我无关。皇宫不可能是我的家!逍遥王府也从来不是我的家!西华观……西华观曾经是我的家,幼年时全部温暖与幸福,都来自于那里,后来……那里只是明慧真人修道的地方而已!至于曾经的余府……呵呵……

    我犹如一个没有心的人,随波追流,随遇而安……

    我站在人去楼空的曦和宫,园子里是我精心培育的花草,虽然正值隆冬,也能窥见几抹绿意。几只雪团似的小奶兔野在园子里,仿佛长大了些许……大兔子一个没见,估计已经变成双椒兔丁了吧!墙角还有鸡笼和鸭架,但里面空空如也,许是去其它地方流浪或祭五脏庙了吧,毕竟不止是五公主,就连侍卫们都垂涎了很久我这园子里的鸡鸭鹅兔。本来我还养了两头猪一只羊,后来实在受不了那个味道,请御膳房帮忙做成烤乳猪和蒸羊羔了……十几年了,我努力想让这里有“家”的感觉,奈何……外表再像“家”,没有我想要的那个人,也不是家!

    四王是冬至第二天连夜出宫的,那一天皇帝陛下貌似心情很不好,几乎是把他扫地出门。我不知道皇帝陛下那根筋又恼了,最近他常常如此,是因为我一直没答应他陪他出海而胡搅蛮缠吗?帝位是说禅让就禅让的吗?五公主弹压不住那些老臣怎么办?你的那一串弟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所以我不去想。

    前朝有位著名女将军曾说过: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哪怕洪水滔天我也管不了啊。

    “阿琼啊!”陛下盯着我说,“朕不知该如何对你了!”表情沉痛,仿佛我做了天大的错事……或者是他做了天大的错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帝王心,海底针,臣也猜不透你想干什么啊!您可好好当您的皇帝吧,别想那些不切合实际的东西了,想多了容易变老!

    “我多希望……多希望……”他的表情像极了深宫怨妇的便秘脸。

    我:“……”陛下,能不能不要再说半句话了,我猜来猜去很费脑子的,你我都不年轻了,想要什么痛快点说出来,摆在桌面上商量商量讨论讨论磋商磋商不好吗?

    当然我还是只能腹诽一番,笑话!怼皇帝?我有几个脑袋够他砍的?

    趁他睡着的工夫,我偷溜出宫。认真算起来,我跟逍遥王分开已经一个多月了。

    逍遥王府很大,人却很少,只有从曦和宫带出去的十几名宫人,门庭冷落鞍马稀。短短一个月,昔日郁郁苍苍的庭院如今落满枯枝败叶一片凄凉。逍遥王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发呆,连我走近,他都毫无察觉。令我无比吃惊的是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他居然苍老了很多,鬓角染霜,看上去像个行将就木的古稀老人。

    其实在冬至之前,我就觉出他有些不对劲。

    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能在园子里坐一整夜,像极了德妃失势被幽禁深宫的那个孤苦伶仃的孩童。

    “……身前事,身后名。于死人又何知?且抛那浮名似云去,待我浅斟低唱,狂一回……真一回……”他佝偻着后背低吟浅唱……手边歪倒着几个酒壶。

    “殿下!”我轻声唤他,他激灵了一下,歌声猛然顿住,并没有回头看我,而是像被惊吓到一般,捂住了脸用衣袖胡乱擦着脸颊……我站住了,越看越觉得他状如疯魔,遂不敢再上前,“殿下,你怎么了?”

    “阿琼……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他跪在潮湿的地上,以拳捶地,“我……我……不知道……”我知道他一直在哭,他的拳头一下一下往石地上狠砸,很快就血肉模糊。

    我心里被揪得有些疼,终于上前一步阻止了他,轻握住他鲜血淋漓的手:“你怎么了?”

    “我……我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他一直垂下头,不敢看我。

    是吗?你也想起来了吗?想起来多少呢?在皇帝陛下的故事中,那个阿琼自尊自立自强值得所有人去爱……可是在我的故事中,她与我无关啊……

    “能给我讲讲吗?”我紧挨着他席地而坐,“我也想知道啊……”

    二十四章 风住沉香花已尽一(番外)

    长兴七年。

    十三州反帝联盟军已拥有百万雄师,齐王任联盟兵马大元帅,领中军坐镇距帝都一百公里的平州指挥。四王任西路军统领,领兵三十万,经青州商州穿过齐州与东路军一起包抄帝都。

    由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