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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裘旭赶着去上学,薛信仁先带他走了。
    “说吧,你到底什么目的?”
    裘初目视着陆筠二人,陆筠坐在小板凳上,像小孩子做错事接受妈妈的批评似的,心虚到不敢答话。付萱捂着脸,拼命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可仍抑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呢。”付萱怕自己笑到法令纹都出来了。
    陆筠低着头,五指互戳:“裘初,我……”
    裘初眉头稍蹙:“你该不会想说,你是来观光旅游的。”
    两人曾多么密切交流过,甚至连身体最深处都进入过,裘初曾小心地试探过她的爱好,甚至连说话语气都牢记于心,是以看穿了陆筠的心理活动。
    陆筠惊讶之余还有点惶恐,她决定直面错误:“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对不起。”
    “对不起?”裘初感到嘲讽,“我捅你一刀,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原谅我啊。”
    “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我这次来是来弥补的。”陆筠仍低着眉眼,她又想起自己伤裘初心的那一幕,没有胆量直视裘初。
    “言语往往是最好的武器。”
    裘初被冷嘲热讽,在网上和生活都受到言语攻击,只是后者带来的伤害更大。那天回去后,她没有回耿瑶家,而是独自在河边静静站了很久,体面有时风一吹就垮了,只能维持一时。
    “我当时只考虑到自己,”陆筠实话实说道,“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
    裘初盯着她不说话,她就自顾自说下去,脑子一热就告白了:“我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从关注你的那一刻,就有什么在悄然变化了吧。”
    “很惭愧,我最先想到的不是面对它,而是选择无视逃避,甚至想去摧毁。”
    “可自从你离开,让我想通了很多,我想拼劲所有挽回你。”
    说完,陆筠抬头望向裘初,这次她没有怯缩。
    “说完了?”裘初面无表情,不带感情地问道。
    “呃,诶,说完了。”陆筠抿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她面对几十亿的大生意都面不改色,这会怎么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首先,你说错了一点,”裘初说,“我不是你的谁,更不是你的物品,没有挽回这一说法。”
    “第二,你钱打到了,我确认收账,从那一秒起,我们就撇得干干净净,再无瓜葛,包括私人感情。”
    “最后,请你尽早离开,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希望你做回人,不要把这些没必要的往事告诉我家人。”
    向来是非分明的裘初鞠了个躬:“我还要谢谢你,你多打的二十万让我奶奶能接受更好的治疗。”
    陆筠那张卡里有五十万,裘初存在银行里,按照未来几年的规划分给了家人,也能以防不时之需。
    见陆筠毫不肯动弹,像块木头似的坐在那,付萱推了推她的肩:“主人赶你走啦。”
    “这边请。”裘初帮她们打开门。
    付萱见她仍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直接将她从板凳拽起来,结果人没拽起来还摔了,陆筠跌到地上时,眼角湿润了,鞋还掉了。
    “我去!陆筠,你碰……”付萱刚想骂她碰瓷,瞧见她脚上的青紫块,顿时脸色大变,“你腿伤怎么变严重了?”
    陆筠只是默默揩掉了眼角的泪水,看起来就像是把所有的苦痛抹去,吞进心底。
    这话吸引来裘初的注意,陆筠的腿肿得触目惊心,她有点着急了,控制不住忧虑道:“她怎么搞成这样?”
    陆筠背对着裘初,抓住付萱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付萱:“……”你的表情暴露了你的本性,一副很想我说出去的样子。
    她想起昨天裘以诚给的那瓶跌打药,陆筠根本就没涂,得了,今天这个助攻不得不当了。
    付萱手捂着嘴,勉强挤出点眼泪:“昨天,她无缘无故被人打了。”
    裘初难以置信道:“谁这么缺德?”
    “你爸。”付萱手背挡着眼睛,她怕被裘初看出来,自己眼神里没有感情的事实。
    “你干吗跟她说!”陆筠拽着她的衣领,控诉着这种行为。
    付萱有陆筠的配合,更加入戏了,演着戏心里却想,你让我说的啊,陆老板。
    “我爸不可能打人的。”
    裘以诚是很老实的人,老实到被人欺负那种,他的女儿也或多或少遗传到了这点。
    “他把我们误认作人贩子,”付萱手比划着,“那棍子那么长,差点砸在陆筠头上,好在闪得快,可还是受了伤,半夜脚疼得抽抽。”
    她还记着仇,昨晚睡一张床时,由于自己睡不惯翻来覆去,陆筠踢她下床的事,好在有张地毯垫着才没摔疼。
    “别说了,我们走吧,”陆筠撑起身来,靠着付萱就要去房里拿行李,“该回去了。”
    付萱扶着她走动:“我扶着你,小心别摔了。”摔死你个大屁眼子。
    “等等,说到底是我们的不对,放着不管显得不仁不义,等你伤好了后再走吧。”
    人都伤成这样了,裘初虽然很无奈,可还是主动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