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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没有办法说,只有沉重地一声叫唤。
闻声,听出其中的异样,他收敛起心神,问出了他本该第一时间问出的问题,“她的母亲为什么是不详?”
“山猫说,涉及母亲相关的,全部都被保护起来了。”
宋繁城目光落在那小巧工整的字上,“十七岁,至十八岁之间行踪不详,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跟她的母亲住在一起?”
“或者说,里面所有的不详,都跟她被保护的母亲有关。”
宋繁城的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没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锁眉。
她母亲,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竟然能够让她们都查不到任何消息,抹得这么干净!
“山猫说,再给他一点时间,他用点非正当手段,能查到。”郑岳汇报。
男人点了点头。
房间内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抬头,看向郑岳,“还有事?”
“老大。”郑岳纠结不已,但还是心一横说到:“就算她是当年那个女孩,可是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大家都说宋老大是个铁人,有一颗铁做的心,没有血肉,没有感情。
只有他们知道,这个铁人,那颗看起来没有感情的心里,装了一个浑身脏兮狼狈,眼睛却比星空还美的女孩,满满的,他的整个世界都有她。
谁能相信,这么一个铁血的男人,只记得女孩的眼睛,就满世界地找了她九年,等了她九年。
又有谁能想到,他终于找到了她,她的身旁却已经站了另一个男人。
“我知道。”宋繁城沉眸。
他早就知道,也是因为知道她结婚了,所以才发现她的资料不对劲。才有了手中的这一份更详细的资料。
她结婚了,嫁给了别的男人。
甚至,她也许已经不记得他了,所以不曾将他认出。
也许对她而言,他就犹如那十七天的黑暗,会同那片废墟一般,早已被她埋葬。
也许她一直有她深爱的人,也许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位置。
也许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其实他早该明白的,他也早明白,却抵不住心里的想念,和脑海中的那双眼。
何谓命运弄人?
大概这就是了。
“底线我还是有的。你放心,只要她一天没有离婚,我都不会打扰她的婚姻分毫。”宋繁城看着郑岳说。
像是在跟他保证,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男人身上的落寞与寂寥,落在郑岳眼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跟着宋繁城也有十年了,这个男人,为了一个不知是谁,不知是否还会遇到的女人,执着这么多年。
他一个男人,这九年来,看在眼里,也是无法不动容的。
谁知最后满腔的想念,只能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刀,又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哪怕血肉模糊,也不能吭半声。
郑岳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他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宋繁城。
房间内,宋繁城捏着那沓资料,目光深沉。
想起那天晚上翟钧霖在夜色和强光下的脸。
又想起那天在地质馆里,他们站在夜明珠的展厅里,她静静站在他的对面,周围是大大小小萤绿色的光芒,黑暗中像极了九年前的那个晚上。
想着,想着,最终宋繁城低呵了一声,带着无尽的心酸与悲凉。
女人,这一次我放过你了,希望你婚姻美满。否则这辈子,你别想再逃!
……
嵘城江边的一幢小楼。
这幢小楼临边而建,是古典的风格,古风又雅致。
在这小楼的二楼雅间,面朝江水这边。
雾气浮在江面,风轻轻吹过,又粼粼波光。
“不知道伯父有没有来过这里,虽然店小,也没什么名气,但这里的菜色着实不错。”
菜上齐后,翟钧东也没有直接称呼市长了,而是唤了一声“伯父”。
孟封南拿起筷子,做样子地夹了一筷子,点头,“翟总推荐的果然不错。”
“本来早应该请伯父聚一聚的,可惜伯父平日里行程太满,又怕人说闲话,所以一直拖到现在。”翟钧东笑着说,然后自责道:“也怪我们,平时知道秦浅喜欢静,所以就随着她去了。没有多跟她一起联络,不然怎么会这才知伯父是秦浅的父亲。”
“我自罚一杯。还望伯父不要怪罪。”说着,翟钧东就举起杯,就着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孟封南连忙抬手,“你说的哪里话,也是我不对,这么久都不曾到翟家拜访。”
言罢,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
“也不怕你笑话。”孟封南有些羞愧地笑了笑,一声叹息,“那天你也听到了,我和浅浅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所以她连结婚都瞒着我,到最近我才知道。”
“不会的,父母恩情,比山高海深,这连着血脉的深情,是不管发生什么,都割舍不断的。”翟钧东顺着话接过来,开导,“下次我加上我二弟和弟妹,我们一起再好好聚一次。你们父女很快就会冰释前嫌的。”
孟封南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