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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翟钧霖一下子忘记了她还是一个酒醉的女人。
“你看见什么?”他追问。
“我看见了,你跟一个女人搂搂抱抱地进了酒店,开的是总统套房。”她顿了顿,“在你生日那天。”
“我连夜从意大利赶回来,带着我做兼职给你买的礼物。吴婶说你在公司加班,我坐车到公司,亲眼看到的,你和一个女人从公司出来,去吃了烛光晚餐,她给你过了生日,然后相拥去了酒店。”
秦浅轻声地说着,忍不住哽咽。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口,她以为自己会埋在心里一辈子,永远也不会讲给这个坏男人听。
她也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这样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是不喜欢我,要是实在看着我厌烦,你大可直接跟我离婚,就像古时候的大男子主义一样,休了我也可以……为什么偏偏不跟我离婚,却出了轨?”
“你知道吗?”她眼中的泪闪烁着,挂在眼睫毛上,欲落未落,像极了她未碎将碎的心,“当我看见你们进酒店的时候,我就在想,所以……最后,我还是要走上她和孟封南婚姻可悲的老路了吗?”
泪垂落,在空中一闪而过,落在她的风衣上,晕开一朵水花。
翟钧霖想起来了,那是他和秦浅结婚的第一年,她去了意大利留学,他刚好专心手上的公司。
那年生日,他也没什么心思过所谓的生日,就在公司加班。
那天刚好销售部的经理也一起加班,虽然他冷,但体恤员工他还是知道的。就一起去吃了个饭,谁知是那个经理给他过生日的惊喜。
本来对方好意,何况刚刚给公司拿下了一个大单,他也没有拒绝。
谁知道,因为他的大意,并不知道自己的酒里被下了药。
那天他是跟那个经理一起进了酒店,但很快甄嵇和康湛也都赶了过来,送他去了医院。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远在意大利的秦浅会目睹那一切,在满怀惊喜给他庆生的时候。
“我没有。你误会了,我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翟钧霖看着她那滴泪落下,心疼得要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这么在乎这个女人,竟然会为她这么心痛。
第二天,他就开了那个女经理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处理好了,却原来,他一点也没有处理好。
“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那天要不是我回来湖州半岛,你不一样跟张允茜滚到床上去了吗?”她眼眸泪花闪烁,红着鼻子质问。
像是将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将她这么多年的难过与伤心,全都发泄出来。
翟钧霖要怎么告诉她,他是被张允茜下了药?
他头疼不已,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又心疼不已。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伤心,害你难过。你惩罚我吧!想怎么惩罚都可以。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跟除你以外的女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好吗?”
他抽着纸巾,有些手忙脚乱,又有些笨拙地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擦着一边保证。
“不,我不原谅你。”
说话间,泪又滚落。
“你明明知道秦初不是我的孩子,还故意让人做手脚,故意跟张允茜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故意说那么多难听的话,故意让我和秦初被赶出翟家,故意让秦初做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还故意让我对你惭愧又内疚……你跟他们一样坏!你比他们都坏!”
她哭着,像个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毫不顾忌,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到难过与伤心。
“是……是我的错,是我坏。”翟钧霖哽声应着,替她擦着眼泪,像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我最坏,明明知道你无辜,明明知道你清白,还故意欺负你,让你难过伤心,我这样的人,才是最坏……”
“你是坏人,翟钧东和许绾绾欺负秦初,也是坏人;翟立松不安好心,也是坏人;你们全部都是坏人。所以……我要离婚。就算我跟池家开口,就算我回去,我也要离婚。”
她早就闭上了眼睛,闭着眼,靠着座椅,哭着说着。
睫毛湿得发亮,鼻尖红彤彤的,嘴唇哭得发干,心中一委屈,眼泪又顺着紧闭的眼线润润而淌。
嘴唇轻轻地撇着,“就算我很不喜欢,很不想回去;就算我要放弃秦初的抚养权,狠心离开他,我也不要跟你们这些坏人呆在一起。”
喝醉的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如孩童那般纯粹天真。
“可是我舍不得……秦初还那么小,我怎么舍得丢下他离开……”
“可是我不能带他回池家,池家是葬送孩子的地狱,那里只有冰冷,没有我想要给他的幸福……”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一个亿……”
“可是除了池家,没有人会给我,没有人敢给我那么多钱……”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她闭着眼絮絮叨叨地念着“可是……可是……”,声音越来越小,轻轻地呢喃,就算睡着了,眼泪还静静地淌着。
这一刻,翟钧霖似乎明白了当时喻笙说的那个场景。
——她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大声地质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