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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去了一半了。
以前,他们结婚的时候,罐子里总有磨好的咖啡粉。
后来她搬出去住了,也有吴婶装好了。
就算这最后一段时间,湖州半岛没有了佣人,咖啡罐里的咖啡也从来没有断过。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也悄悄地替他做了许多事的。
只是从前,他一直都没有发现。
其实,在离婚前,他不是没有想过,用秦初作为借口留下秦浅。
他知道,如果他那样做,为了秦初,秦浅应该不会那么快做决定,也许她就会这样留下来。
可是那天晚上秦浅的醉酒,改变了他所有的想法。
那天晚上,秦浅和翟钧霖说的话,加起来可以说比这七年来都要多。
他听着她的每一句悲伤,听着每一件事情带给她的难过,听着她说,听着她哭,看着她泪流满面却无能为力,甚至连给她温暖怀抱的资格都没有。
他放弃,不代表就此结束。
他想放她自由,从离婚开始,让她跟过去彻底告别,重新面朝幸福。
他想……和她,从头再来过。
从零开始,从重新认识起。
不管她是否会因为他的改变,重新回到他身边;也不管她是否会因为他对秦初的每一分都是真心,就重新考虑他这个人。
就算她选择不再回到他的身边,或者他的改变不足以让她感觉到幸福。
他下定决心了,去改变,努力地去给她幸福,不管结果如何。
他都做好了觉悟。
只要他做了,只要是为她,即便对他而言不是好的结局,也是值得的。
……
伴山雅筑。
秦初睡觉后,秦浅大概地收拾了一下客厅,摆正沙发上的抱枕。
秦觉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T恤倚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秦浅忙碌。
因着他双手环胸的动作,领口不经意被往下压,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十九岁的少年,要说性感似乎有一点太过,但就是青涩干净中也是十分的诱人的。
传说中的引人犯罪,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少年了。
秦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他只好上前来,长腿一迈,跨过沙发,抱着抱枕窝进沙发,单手撑头,望着秦浅不说话。
“怎么了?”秦浅问。
秦觉没有说话,就沉默着,望着她。
良久,他说:“我们谈谈吧?”
见秦觉认真的模样,秦浅知道他有什么认真的要说,立马放下手上的动作,“好。”
她坐下,和秦觉斜对而坐,不过侧过身子,与他面对面。
“你说。”
“你跟楼上宋繁城的事,是什么想法?”秦觉问她。
在中国,按照他们的关系,一般应当是秦觉谈了朋友,秦浅她作为监护人,然后来问这句话的。
然后到她这儿,反过来了。
不过国外的习惯与氛围和国内不一样,秦浅尽可能地尊重秦觉从前国外的家庭相处模式。
“宋繁城,我跟他认识很久了。九年前,他在地震中救了我。”秦浅抿唇思索着措辞,尽可能简洁地把事情讲完。
“当时,我的精神方面,正处于一个瓶颈濒临崩溃的阶段,他的出现相当于不仅救了我的生命,也让我的精神有了支柱。”
“所以你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秦觉问到。
神情很平静,没有掺杂其他的想法,而是单纯的聆听,简单地提出询问。
秦浅点了点头,“如你所想,我想了他九年。”
“虽然我和翟钧霖的婚姻都不是我们所愿,而我其实也算不得对婚姻有特别的忠诚,至少我心里的男人并不是我丈夫。所以说到底,我其实也是对不起他的。”
说到这个,毕竟是她的错,秦浅有一丝的尴尬,她双手合在一起,十指交叉,紧了松,松了又紧。
“你为什么之前不去找他?”
“因为……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会去哪里,能在哪里能找到他。我和他所有的相处,只在地震灾区的那十七天而已。”秦浅解释,自己说起,自己都觉得有些糊涂,“好笑吧?”
秦觉没有笑,只是若有所思地神情,“那现在呢?你跟翟钧霖离了婚,你又重逢了宋繁城,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会宋繁城在一起吗?
好像这并不是秦觉第一个问出这个问题。
秦浅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认真地思索许久后,摇了摇头。
她没有说不会,而是说:“我不知道。”
“不可否认,我觉得现在没有了所有的枷锁,我想,我是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的。”秦浅已经不把秦觉当成孩子了,她对他也如实地坦白。
“只不过……”她顿了顿,抿着唇,似乎在想着怎么措辞,“其实我现在脑子有些乱,很多事还没有理清楚。所以我现在也不能说就确定的告诉你,我是……究竟准备和他是不是要在一起。”
“你想听我怎么说吗?”秦觉看向秦浅,问她。
秦浅点了点头,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