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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教你,还有……”他顿了顿,道:“景怡回京了,明日要去祈康殿向母后和你请安,你明天要早起梳洗,不许赖床。”

    “景怡是谁啊?”宁娆懵懂地问。

    江璃道:“我弟弟,楚王江偃。”

    楚王……宁娆猛地反应过来,那不是滟妃生的儿子……

    据说当年滟妃费了大周折把江璃赶出长安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终究与皇位缘锵。

    唉,又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兄弟,就像她和江璃是一对被命运捉弄的夫妻一样。

    她深沉地摇了摇头,抬头,发现江璃已经走到殿门口了,背对着她,道:“别忘了你的头,残毒未清,想多了事可是容易傻的更厉害。”

    宁娆:……

    对,头要紧!

    管他什么云梁还是楚王,关她什么事,瞎操心!

    她蹦蹦跳跳地回了正殿,喝了一口茶,猛地反应过来,她郑重其事地去找江璃问问题,他回答她什么了?

    什么都没跟她说!

    就说了什么云梁双数寓意不祥,她知道这个干什么?有什么用?

    亏她还跟个傻子似的高高兴兴地回来,那是被江璃糊弄回来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见玄珠抱了厚厚的一摞簿子进来,道:“娘娘,这是这个月的账册,您是不是先理一理。”

    宁娆弯了腰,看了看那半人高的账簿,又看向玄珠,咽了咽唾沫:“你确定这是一个月的账册?不是说后宫没有嫔妃吗?这都记得什么?”

    玄珠将账簿放下,翻开最上面一本,开始念:“后宫宫女各制春衫一件,支白银五千四百两;织造坊翻新库房,支白银三百一十两;放四十五名宫女出宫,赏银四千五百两;祈康殿新制绸帐、茜锦,支白银一千两;春祭供祀,支……”

    “停!”宁娆问:“要我做什么?”

    玄珠掰着手指,稀松平常道:“娘娘只要核对账目,计算开支,清点物品,吩咐六宫四局依时呈上细册,对照前月,看看有没有可节流之处,再估算下月用度,让底下人先行准备。”

    她想了想:“好似漏了些什么,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平日里奴婢都是给娘娘打下手拨拨算盘珠子还行,大主意都是娘娘自个儿拿的。”

    宁娆站在账簿前,静默了片刻,看她:“那现在怎么办?我不会,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听都没听过……”

    她长到十五岁,最擅长的就是不学无术,对于理账簿,这项技能好像……有点欠缺。

    玄珠发愁地看了看账簿,“要不奴婢先将账目大体理一理,看这个月能不能先糊弄过去……”

    “就这么办。”宁娆愉快地拍板。

    玄珠:……

    —

    下午礼部的人果然来了,玄珠特意嘱咐墨珠陪着宁娆应付他们,等他们走了,墨珠长舒了口气,从箧柜里拿出一颗安神丸放进绿鲵铜炉中,道:“时辰还早,娘娘不如睡一觉,晚上陛下要来娘娘教礼仪。”

    宁娆见那安神丸很稀奇,是滚圆的一颗珍珠似得,泛着莹润的光泽,熔入炭中,竟让人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墨珠注意到她的神色,笑道:“这是楚王赠与娘娘的,前几天殿下听闻娘娘凤体不安,特意上帖子问安,还附赠了这安神丸,据说对凝神静气有奇效。”

    楚王……宁娆趴在榻上,思索道:“上午陛下跟我说楚王回京,他原本是不在京城吗?”她记得几个郡王虽有封地,但常年流连于帝都,当年她爹主要的参奏对象就是这些仗着荫封跋扈不堪的皇亲。楚王到底是江璃的亲弟弟,不会待遇都不如这些郡王吧……

    墨珠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娘娘记不得了,当年楚王可是犯了事被逐出长安的。陛下亲旨,非圣寿祭典不得回京。”

    被逐出长安?有料!

    宁娆目光炯炯地看向墨珠,好奇道:“为什么?他犯了什么事?”

    “这在当年可是震惊朝野的,楚王醉酒,夜闯端华门。”

    宁娆疑惑:“端华门?”

    “宫中宵禁之后是不准四处行走的,可当年楚王荒唐之极,不光违背了宫规,还打了端华门守卫,大开宫门。要知道端华门是通连鸿蒙殿的,里面供奉的是大魏历代先帝们的牌位,楚王此举是扰了祖先安宁,可谓不忠不孝。据说当年宗正府定下的责罚更厉害,最后是被陛下压下来了,那时太子刚刚出生,正大赦天下,也顺道给了楚王一个恩典,从轻发落,逐出长安。”

    宁娆打了个呵欠,觉得脑子有些昏沉,迷迷糊糊道:“我要睡一会儿,等晚上叫我……”

    她向来心大,不管有多少烦心事,都是能吃能睡的。

    只是今日这一睡,倒不怎么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四处烟云缭绕,一片白茫茫,看不清周围是何景致。唯一清晰的是一个声音……

    “阿娆,我心里有个角落,不管我手中沾了多少污垢,那里总归是干干净净的,放着你,也放着我。”

    她有些心伤,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像是坠入了幽然蔓延到雾霭之中,驱不散,也挣脱不开。

    那雾中突然伸出一支剑,直朝她刺来,猛然惊醒,霍的坐起来。

    窗外已是沉酽的一片黑暗,灯烛燃着,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摸下一把冷汗。

    江璃坐在榻边一笑:“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脑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