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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袂大咧咧坐下,苦口婆心道:“陛下对你的说话腔调跟南莹婉不一样那太正常了,谁整天对着自己媳妇又是‘士别三日’又是‘刮目相看’的,那不脑子有病嘛。”

    “谁有病?”

    崔阮浩扶着江璃进来,江璃那清俊秀逸的面庞浮着一层如霭的红晕,脚步也有些不稳,看起来有几分酩酊醉意。

    陈宣若悻悻然起身,颇为含蓄地叠手站在一边。

    玄珠倒了盏热茶过来,江璃刚接过饮了一口,见宁娆眼波流转,柔柔媚媚地看向他,嗓音若黄鹂啼啭,轻轻道了一声:“表哥……”

    一口茶径直顺着喉咙淌下去,呛得他猛烈咳嗽起来。

    陈宣若噗嗤一声笑出来,倏然觉得不妥,忙捂住嘴憋回去。

    崔阮浩慌忙捋着江璃的背给他顺气,指挥玄珠又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喂江璃喝下去。

    宁娆将下巴搁在案几上,半趴在榻上,眸光清灵地望着江璃,幽幽地说:“我想和表妹有一样的待遇,我也会背《茶经》,要不我现在就背给你听。”

    第21章 癖好...

    宁娆端正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峡川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

    顿了顿,仰头看江璃的反应,……江璃没反应,只这么端袖站着,清汤寡水地垂眸看她,好像在等她什么时候卡壳,什么时候出丑……

    陈宣若一点点靠近江璃,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道:“别等了,她会背,宁大夫当年拿着棍子教的……”

    江璃立马道:“好了,别背了。”

    宁娆乖顺地闭嘴,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我还会背《诗经》、《说苑》……”

    江璃看向陈宣若,陈宣若淡定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呵呵……看不出来,还是个文武全才。

    宁娆脉脉含情地凝着江璃,一脸的春水荡漾,看得江璃不由得打了个寒栗,道:“别以为我愿意跟她们磨嘴皮子,我有我的考量……”

    宁娆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神秘的、玄虚的摇了摇头,又清了清嗓子,学着刚才江璃对南莹婉说话的腔调,拿捏着,柔婉的轻声呵气重复道:“别以为我愿意跟她们磨嘴皮子,我有我的考量”,她双手交叠于襟前,羞答答地扭着身子,像一只抽了筋骨等着慑人心魄的小妖精:“你以后也要用这种调调跟我说话。”

    “哈哈……”陈宣若没忍住笑了出来。

    江璃眼风阴戾地瞥向他,他忙憋回去,站直了,只是憋的难受,身体老是一抽一抽的。

    江璃白了他一眼:“戏好看吗?还想继续看吗?”

    陈宣若一脸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端袖揖礼,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戏精上头的宁娆,满含遗憾地走了。

    江璃知今夜的重头戏还没上演,怕会牵连到宁娆,吩咐左右:“送皇后回去。”

    玄珠刚应“喏”,宁娆不干了。

    她紧扒着桌角,一脸幽怨地抗议:“不对!不对!你得说:娘子,你可否先回去?为夫马上就去陪你。”

    玄珠正前倾了身体去扶宁娆,闻言一怔,当即没忍住笑得露了四颗贝齿,她忙捂住嘴,怯怯地看了一眼江璃,微低了头。

    江璃有沉甸甸的心事,还是耐着性子弯身抚宁娆的背,轻声道:“你先回去,等这边事一了,我就去找你。”

    宁娆将头摇的犹如筛骰,扒着桌角,固执地说:“你没说娘子!”

    江璃闭了闭眼,一脸的认命,道:“娘子,你可否先回去?为夫马上就去陪你。”

    宁娆抱着桌角,歪头:“语气不对!”

    “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还有正事!”江璃忍不住炸毛。

    宁娆抱着桌角咬牙:“你不爱我!对我一点耐心都没有!英儒说对了,你就是变心了!”

    江璃深吸了口气,一歪身见崔阮浩在捂着嘴偷笑,泄愤似的锤了他一拳,崔阮浩憋着笑道:“陛下,宴席已散了,照您的意思请了端睦公主去侧殿,她可等您有一会儿……”

    江璃叹了口气,捏着嗓子冲宁娆柔声道:“娘子,你可否先回去?为夫马上就去陪你。”

    宁娆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坐起来,咧嘴笑道:“否。我要等夫君一起回去!”

    江璃:……

    合着是在逗他玩呢!

    他左右四顾,瞅准了白釉大肚广颈瓶里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拿。

    崔阮浩忙拦腰抱住江璃:“陛下……娘娘要等就让她等吧,只要她安生在这儿,没什么大碍的。”

    “端睦公主在等您!”

    江璃深吸了口气,指着玄珠问:“皇后今晚喝药了吗?”

    玄珠低头:“喝了……”她掠到药碗里还剩了一半的药汁,怯怯地补充:“只喝了半碗。”

    “再去给她煎一碗!盯着她全喝了!”

    玄珠忙连连应是。

    江璃冲崔阮浩道:“你留在这儿,看住了皇后,别让她出来,你知道厉害关系,不能有差错。”

    崔阮浩应是。

    江璃神色复杂、满含心事地看了一眼宁娆,转身走了。

    琉璃灯盏上蒙了一层铂纸,将烛光筛的细细蒙蒙,如一缕轻雾飘转而出,辗转落于青石板上。

    陈宣若的声音无波无澜,沉定至极:“臣查问了安北王府的侍女和家丁,在当日都没有见过钟槐。但在安北王府的后院西厢房里却发现了寒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