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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4

      一眼,道:“陛下放心,臣女定会将此事做妥。”

    江璃笑道:“朕对公主自然是放心的,公主为了家国之决心朕早已见识过了,区区小事你又岂会含糊?”

    “只是……有些事,能烂在肚子里的就没有必要说出来,哪怕是自己的挚亲,更应该守口如瓶。我们中原有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在乎自己的亲人,更不应当让他们知道的太多,不是吗?”

    合龄听得冷汗直冒,只觉一阵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一头栽倒,她看着江璃那张俊秀无双的脸,看着那脸上温煦的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颤声道:“臣女明白,臣女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将此事说给旁人听。”

    江璃满意至极,他抚着案几向后微仰了身体,道:“既然这样,公主就安心在宫中住下吧,朕会对外说为了你和楚王的婚事,特意请了宫中的老姑姑教导你礼仪。”

    合龄的身体晃了晃,勉强站稳,端袖揖礼,颤声道:“臣女遵旨,臣女告退。”

    高兆容慌乱情急之下想留住她,却被守在门口的内侍架住胳膊架了回来。

    内侍狠狠踢向他的腿弯,他跪到了江璃的面前。

    江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么一来,武德侯是不是就没有可用的价值了?依照胥仲的为人应是早就把你当成了一枚棋子吧?”

    高兆容咬紧了牙关,一脸决然:“要杀便杀吧。”

    江璃道:“别说,朕来之前还真是打算杀你的。可现在,朕改了主意了……朕向来忠义之辈,你这人虽算不上品性高洁,但对孟浮笙的忠与义却是没话说,冲这个,朕让你多活几天。”

    说罢,他敛平衣袖,起身,要往外走。

    高兆容满面狰狞、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扑上去,可奈何被内侍摁着,全是徒劳,只能对着他发出几近癫狂的嚎叫:“我不用你假惺惺!让我死!”

    江璃脚步稳且均匀,一点不为身后尖锐惨淡的声音所动,出了殿门,冲内侍道:“看好了他,朕要一个活着的武德侯,若是他寻了死,你们几个就下去陪他。”

    内侍跪了一地,连声称是。

    从后殿出来,江璃在檐下站了一会儿,恍然发觉今日的阳光甚好,炽盛温暖,虽然无法驱散晚秋丝丝入骨的凉意,可落在身上,犹如棉絮抚颊,很是舒服。

    他想起正殿里那摞成山的奏折,便觉不耐烦,径直转身回了偏殿,去看宁娆。

    宁娆身上的烫伤经了太医的医治和宫女们的悉心照料,已比昨晚刚从热水里捞上来时好了许多。

    上好的烫伤药膏抹在伤处,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换一次,红肿虽未完全消除,但肿得轻了许多,水泡都扁了,热也退了,整个人的气色也好起来。

    江璃进侧殿时正见宁娆半倚在床榻上,目光涣散,好像在想心事。

    且这心事看上去还不浅,因为直到江璃走到她跟前,弯身坐下了,她才察觉到江璃的到来。

    江璃抬手轻刮了刮的她的鼻梁,温声问:“在想什么?”

    宁娆抓住他的手,老老实实道:“在想武德侯……昨夜的事总是透着蹊跷,我想这样一个巧妙的局,凭南莹婉那个脑子恐怕设计不出来,且武德侯和合龄出现得也太可疑了。我刚才突然想起武德侯曾经对我说我长得很像父亲,他会不会……”

    江璃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道:“会,他就是为了你父亲而来,那个大名鼎鼎的父亲。”

    “那……”宁娆心里一紧张,生怕这事会和淮竹脱不了干系,正想问得仔细些,崔阮浩恰在这时进来,停在了屏风外。

    他的声音略显紧张:“陛下,有人劫刑部大牢,劫走了钦犯雍渊。”

    第79章 ...

    江璃其实并不在乎雍渊被人劫走,本来当初抓了他是想一杀了之,可后来知道他是宁娆的义父,江璃不愿意为了他让宁娆伤心,便这么把他关在了刑部大牢。

    对于这些云梁人,江璃没什么怜悯之心,唯一在乎的便是和宁娆有瓜连、有亲缘的人别死在他手里就行。

    从某个角度来说,雍渊被劫走反倒是称了他的意。

    从南燕使团入京开始,甚至更早,胥仲躲在背后生了这么多事端出来,可见其在云梁内部已大权在握,且野心勃勃,亟待翻出些风浪来。

    放雍渊回去可以稍稍牵制一下他。

    但江璃更在乎的是孟淮竹。

    离宁娆施针结束还有四天,孟淮竹也说过施针不能断,一旦断了,便是前功尽弃,宁娆体内的六尾窟杀会再跑出来作祟。

    可若是雍渊被人劫走跟孟淮竹有关系,那她定不会继续留在长安等着江璃来抓他,一定会跑,而若是这样,那宁娆怎么办?

    因此他再不在乎雍渊是死是活,被谁劫走,这事他也得管。江璃派禁军兵分两路,一路去楚王府查看孟淮竹还在不在,一路关闭城门,追踪从刑部逃出去的重犯。

    禁军得力,不辱使命而回,把雍渊连同孟淮竹一同押了回来。

    看着灰头土脸的两人,江璃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一同被禁军逮回来的还有一人。

    陈宣若。

    “臣追赶至外坊市时,正遇上这位姑娘往回走,她似乎没想逃……”禁军首领王世敏犹豫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孟淮竹,她脸上抹了几把灰渍,一副邋遢样,看不清楚本来面目。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一身白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