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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严景园的心就快跳出嗓子眼,再不敢多呆,双手抵在他胸口处推开他,声如蚊讷般说了句“我回去了”,便匆匆地转身逃走了。甚至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一眼。

    她一路走回家来,夜晚的凉风吹在脸颊上,仍旧吹不走脸上升起的滚烫温度。等走进了家里,也是匆匆就上了楼,不敢叫人看见脸上的红晕。

    楼下严太太问了声:“吃饭吗?”严景园在楼上回道:“不吃啦,今天好累,我要先休息了!”楼下严太太便嘀咕着,不是说吃的吗怎么又不吃了,只是想到现在的年轻人总是很容易改变主意的,便也不以为意地走开了。

    严景园一进卧室便将自己抛在床上,又卷在被子里,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个滚烫的拥抱温柔的亲吻。那是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贺成殷就像是握着她的手,带她拧开了门。她心慌意乱,蹬着腿在被褥间来回翻滚了几圈,又坐起来做了近十个深呼吸,这才勉强平静下来,进浴室洗澡去了。

    另一边,贺成殷悠悠闲闲地往家里走去,那带着凉意的夜风,倒像是将他整个人都吹得轻盈松快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像是很舒适又惬意地悬荡在半空中,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那种无尽的激动与愉悦令他不住地迈步,好像只有费力地不停走路,才能消耗一点他充沛的精力,叫他稍稍平静一些。

    走回家中已经七点钟,他也并不在意晚饭,只径自拿了西式黄铜架子上的一瓶威士忌,在放了冰块的杯子里倒出半杯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地饮。他没有酒瘾,只在极烦心与极愉快时喝几杯。

    贺成殷不由地想起初见严景园时的情景,他原本是不耐烦做什么人物模特的,但真是感谢老徐那一次的邀请!她那一节课迟到了,文静漂亮的小姑娘殷红着脸慢慢磨蹭到画架后边,她全程看着地面,他却忍不住看着她。

    她走进来时那样灵秀可爱,画起画来又那样安静专注,他的心就像被细细的丝线扎紧了。这可真奇怪,他以往对女性从不上心,别人谈论的上至电影明星,下至周围的女教师女学生,他都觉得无甚区别。可此刻一见到她,才发现自己竟能生出这样强烈的渴望——我要她,我要她只能是属于我的。

    他虽然没有追求或交往过女友,可深深知道,英俊高大的外貌加之温和绅士的言谈,这样的男性,有哪位女子不爱呢?期间也不免有意地使用一些诱惑的小手段,好在万事都很顺利,他已经与她确定了亲密的关系。此后越与她相处,便越发觉出她身上的迷人与可爱来,外国小说中所写的那种爱情的醉人与甜蜜,他终于也能有所共鸣,感叹一声确实如此了。

    这一夜月朗星稀,在这静谧的月色下,恋人们都怀着激动的心绪,将那爱情的美好,做了一次深深的体会。

    第二天又是上学的日子,只是严景园一来到教室,便被系里负责文娱活动的聂羽拉住了说话。

    她与严景园隔着两个班,此刻第一堂课尚没有开始,她便站在教室门外与她招手,示意她出来。待她走到长廊上,听一番说明,才知道原来是要请她为学校的毕业生欢送会作美工。

    聂羽双手合十,比在胸前做一个拜托的手势,道:“据说这一届毕业生中有几位学长找到了很不错的职业,学校便要特特大办一场。我曾经见过密斯严的大作,对于你在艺术上的能力,是十分的信赖。其他系里,实在找不出这般人才,请一定要帮一个忙。”言辞之间恳切极了。

    严景园便问了时间与待办的事宜。

    聂羽答得也很详细:“我们现在提前筹备,时间并不紧迫。不拘是礼拜几,花三四个钟头,到礼堂画一个布景再写一下板报即可。若是密斯严可以做出一些装饰上的建议,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这不是什么难以办成的事,正巧这个礼拜徐先生画室的课程都要休假,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使用。严景园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恰逢上课铃打响,聂羽便急急匆匆地扭身往自己班级赶,还不忘回头对着她拱了拱手,再道了两声多谢。

    既然答应了人家的委托,严景园是绝不怠慢的,中午吃完饭,便绕去了礼堂。午间时礼堂几乎是空荡荡没有人的,她仔细地看了看现下的布置与进度,等到回去了,便开始对那布景画构思起来。一晃到礼拜四,要画些什么内容,已经了然于胸。

    礼拜四的公共课,一从后门走进教室,便又看见一群女学生聚集在靠后的一张课桌边上,将那课桌的主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发表议论。

    有一人的声音格外突出:“相片里的这位先生与你这样亲密,是你的男朋友吧。如萍,真羡慕你有这样英俊的男朋友!”

    风云人物密斯陆的声音便从人群中传来:“当时我们在逛公园,地上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