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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不是我贬损她,委实画得不怎么样。可见严同学非几年之功了,是从小开始学的吗?”
既然是很随意的谈天,严景园便也回答道:“我也不过学了几年。只是要我说,画画若不是作为一种谋生的职业,最要紧的还是愉悦自己,至于画得好还是不好,各花入个眼,倒不必太过在意。”
夏志清很赞同地道:“你说的很对。”又试探地问,“严同学周末喜欢做些什么呢?上一回请你时,你说要去跳舞,那么我想,你的舞姿,也必定是很优美的。”
好机会!严景园在心里欢呼一声,面上却不露痕迹,道:“那你可就猜错了。我跳舞实在不好,好在男友跳得很好,是我请他教我呢。”
她说这话时笑吟吟的,走在一旁的夏志清却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打击,又是震惊又是怀疑:“你的......男友?”
严景园便对他笑了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又有一点甜蜜。
夏志清浑浑噩噩地“哦,哦”了几声,他浑身散发出的失落气场已经很显而易见了,恹恹地走在一边,还是会时不时地偏头看她,却再没说什么话。
走了将近有一刻钟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雨来,原本亮堂堂的天空骤然之间就暗沉下来,还远远地响了几道闷雷。一行人都是毫无准备,只得将双手挡在头顶,由走改为跑,急急地往山顶上冲去。
刚跑起来时,夏志清下意识地抓住了严景园的胳膊,想要带她一起。严景园被他抓得脚下踉跄了下,只觉得抬起的右手臂上一阵微痛,整个人就被向前拽去了。
好在他们已经爬了大半台阶,冲上山顶的凉亭时,身上倒没有怎样被淋湿。外头的雨点虽未停,但前一刻昏沉沉的天色却在渐渐转亮。一位男同学道:“你们瞧,天已经有些放晴了,应当只是一阵急雨。我们索性在凉亭里休息片刻,等雨停了再游玩吧。”
几人安心地在凉亭里坐下了,反倒又有了玩笑闲谈的乐趣。
陆如萍正坐在严景园的对面,拿出一块手帕来擦拭淋湿的双手,两眼含笑地看向对面的严景园,问道:“景园,我看你同夏学长一路上都走在一处,聊得很是投机的模样呢。有什么有趣的话吗?”
问话一出,大家伙都是屏息沉默,只看她会如何说。夏志清是知道内情的,且这一场郊游的目的,也已经早早地宣告失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将这个话题揭过。严景园却比他更先开口。
若是按照陆如萍所想,她多少也应当面露一点羞涩,那么他们正可以跟着起哄,为这一场追求添一把柴火。岂料严景园却是直直地同自己对视,微笑道:“夏学长问了一些画画和跳舞的事,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又见她转而看向夏志清,道,“我的建议是,既然感兴趣,那就很应该尝试着学一学,不必犹豫着问上许多。”
那双黑葡萄似的漂亮眸子看过来时,陆如萍没由来地觉得一丝心虚,好似自己的小算盘小心思,都叫她发现了一般。可转念一想,即便发现了又如何?我帮助别人追求爱情,又是如此优秀的一位先生,实在是怀着一份好心。
倒是其余二位男同学,因都是夏志清的朋友,看他此刻的脸色,已经隐隐觉得此事不能够成功了。再谈下去,唯恐双方都是尴尬。
当下便有一人救场一般地开口道:“哎,程莉,我瞧你也是一路和陆同学走在一起的,你们聊些什么呢?”虽有些突兀,总算也把话题引开去了别处。
那与陆如萍一起来的女同学道:“新电影,时髦的小物件,但凡是女士,有什么不能聊的呢?”说罢却是嘻嘻一笑,接着道,“不过算你问得巧,这些我们都没聊,聊的是一本文学小说,还对那其中的情节做了一番议论。”
她说这话时,微微地挺直了背脊,像是要发表什么重要的观点。
那男同学立刻就捧场,道:“愿闻其详。不如说一说,让我们大家一起发表意见。”
陆如萍也坐在一边微笑,那叫程莉的女同学便继续说:“这原是一本法国小说中的情节,说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与一位英俊富有的贵族先生相爱了,可惜的是那贵族已经娶了门当户对却并没什么感情的妻子。女子心里痛苦万分,可又抵挡不住爱情来势汹汹,正在挣扎犹豫着要不要去追求。我正是读到此处,来猜测之后的故事哩。”她扭头看了陆如萍一眼,“按照我和如萍的意思,都是赞成她勇敢追求的!”
刘学琴坐在边上整理她一袋子的花呀叶呀,忍不住插话道:“那么,那位贵族的妻子该怎么办呢?”
程莉不以为意道:“那位贵族并不爱他的妻子,这本就是不幸福的婚姻,分开了才是皆大欢喜。”说罢痴痴地叹了一声,“唉!我只是觉得面对爱情,不管有什么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