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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笑嘻嘻地哄了陈菲菲几句,求她不要做他爸妈的耳报神,这才走了。
待他一走,陈菲菲便道:“这是我的表哥,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呢。”又感叹,“唉!就是女友谈了好几位,就是没个安定,我叔叔婶婶可都要急死了。”
从二楼逛到一楼,又吃了地道的江南菜。陈菲菲对此期待已久,拿了满满的一盘,又觉得这样不好看,便与严景园两个人躲在一楼偏厅的角落里吃。吃过了冷菜大菜,陈菲菲又去装了一盘点心,这才心满意足地抚着肚子,道:“好了,外国戏法快开始了,我要去看戏法了。”问严景园,“你同我一道去吗?”
严景园透过落地窗远远地看屋外的戏台子,底下设的座椅,已经被坐了一半,大多是女客,也有一些陪着女客一起来的先生。便道:“怪闹腾的,我就不去了。我只惦记着你说的彩灯和玉兰花,要去看花呢!”
陈菲菲道一句“好吧”,二人便分开了。
严景园径自上了二楼,路过欢声笑语的跳舞厅,沿着陈菲菲卧室的方向走。长长的走廊,越往里走,越是清静。所到之处是一个小客厅,外头正延伸出一个露天的阳台,严景园便往那阳台上走。
眼前的景色,实在也是怡人美丽的。外头的彩灯已经亮起,在漆黑的夜色里五颜六色地闪烁着,将那玉兰花这里一片那里一片地照出来,雪白的花瓣映上那缤纷的色彩,很有趣味。夜里的风清清凉凉地吹在脸上,歌舞声便渐渐远去,又隐隐约约地在耳边飘着,惬意万分。严景园情不自禁地,将胳膊靠在那阳台的栏杆上,支着下巴,看得入了神。
她觉得自己就像在梦里一般,而梦里有个声音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园园。”
严景园吓得站直了身体,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贺成殷。
他穿着得体的三件式西装站在小客厅的拐角处,双手悠悠闲闲地插在西裤口袋里。他一定是刮了脸的,她想,至少他的脸看起来干净又俊朗,没有一点疲惫邋遢的样子,就和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风流倜傥。
是了,陈菲菲的父亲此次是同政府合作了一笔生意,那么牵扯上同样与政府有项目往来的工程院,也是很有可能了。
只是有徐先生说和,原本已经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此刻见面的时刻骤然而至,反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贺成殷不说话,也不动,隔着这样的距离,像是要凭着眼睛,把倚窗而立的姑娘印到心上去似的。
严景园讷讷无言,好一会儿才涩涩地发问:“你忙完了么?”
这句话像是一道指令、一个信号,贺成殷当即抬步而来,走到她眼前了也不停下,伸出长长的双臂,极温和地将她搂进怀里,像是搂着一朵云。他走得那么近,严景园才发现,他的眼睛里还是浮着一些红血丝。
她一心疼,就乖顺地任其施为,听着贺成殷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沮丧极了,和他今天这一派清风朗月的样子很不相称,“我为自己所有惹你生气的言语举动道歉,请你不要同我计较。园园,别不理睬我。”
严景园像是小鸟一样被锁在他的怀抱里,回想起“冷战”的这一周多的种种,许久不曾冒头的委屈又漫了过来,她终于说出了解释:“我......我是不想吵你,这才不联系你的。你为什么这样凶呢?你希望我怎么样呢?”说到后头,又开始不争气地吸鼻子,“你希望我紧追你不放吗?可是我很胆小,不是一个勇士。”
贺成殷便抬起一只手,环绕着她一下下地抚摸她的鬓边耳朵,给出答案:“我当然希望,我喜爱你,你也喜爱我。这都不要紧,由我来做你的勇士。”停顿了片刻,像是思忖着要不要摊开最后的底牌,最终道,“是我太心急了,我还希望......再快一些。”
严景园不明所以,像是从未考虑过快慢的问题,甚至从未将它当作过问题似的,问道:“什么快一些?多快?”
贺成殷自嘲一般笑了笑,“嗯......”地拖了个长长的音,吊足了她的胃口,才压低了声音道:“第一个月就接吻?”这句话软软地飘在严景园的耳朵边,像是带着一股能躁动人心的妖力。严景园不妨他说得这样直白,吓得往后缩了一步,脱出他的怀抱。
相比之前的互相依偎,此刻两人虽分开了,却正是隔着最近的距离看见对方的脸。
气氛正好,贺成殷缓缓地俯下身来,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她的脸。他像是试探过才前进的绅士,严景园下意识往后缩,他便也停下不动,待严景园怯怯地望着他不后退了,他又往那片粉色的唇靠近过去。
四唇相贴。
是吻。
可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