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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不寻常之处,实在觉得定是她无疑了。
只是她好端端的,何必离家出走呢?心里头好奇得抓心挠肺,这个时候,真想拉上贺成殷好好问一问,他就住在那陆家的隔壁,想必是很知道一些风吹草动。
事实也确是如此,圣约翰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晚上,陆家的大宅便发动了一次。深夜里头,千家万户都是熄灯休息,只那一栋洋房将电灯都开的亮堂堂的,鸡飞狗跳不说,还请来了警察局的人。
贺成殷近来都在四处地看房产,白天里除了工作,往往还要一连跑好几个地方,回家后疲累,自然睡得更早些。只是身体上虽劳累,一想到将此事办成后,严景园会是怎样惊喜期待的神态,又觉得万分甜蜜,这样的辛苦竟都不值得一提了。
那一夜就是如此,原本睡得好好的,硬是被楼下砰砰砰的捶门声给吵醒了。
贺成殷头脑清醒过来,奈何眼睛疲劳酸涩着睁不开,心里就有火气。楼下的捶门声还在持续,无法,只得阴沉着脸穿上一件长睡袍下楼开门。心想:他倒要看看出了什么大事件,要这样的扰人睡眠。
一打开门,便有一道强光往脸上照过来,那种不适,更是往他心里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贺成殷简直想直接摔门回去了。拿出十二万分的耐性,好在那光线也移开了,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打手电筒的巡警,一个同样穿睡袍的先生,并一个哭得梨花带雨披散着头发的姑娘。
甫一开门,那姑娘就开着哭腔道:“先生,请您帮帮忙,您今天看见我姐姐了吗?”
陆梦萍是自己跟过来的。她们家家境富裕,几个孩子都有夜生活的,故而晚些回来不为奇怪。这一次,是直到了深夜也不见如萍回来,一大家子人慌了神,即刻便打去了警察局。警察局来了人,房间四处查看一番,才发现她是留书出走了。
陆如萍虽离家出走却也留了信,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去绥远找何书桓,只是绥远远在千里之外,一路上艰难险阻,她又是一个小姑娘只身上路,怎样不叫人担心着急呢?王雪琴瘫坐在沙发上又是哭又是骂,显然已经急得没了主意,只管对着那几个巡警撒气,叫快把人找回来。
那几个巡警为着这是工作,硬是耐着脾气,却也都是锅底一般的黑脸色。
陆尓豪见他们面色难看,自己妈妈又实在没道理,赶忙打圆场,这才好好商量起如何解决的办法。最后决定第二天紧急刊登一张寻人启事,再沿路派人去找,如果幸运,兴许能在半路将陆如萍截下。
那么当下便什么都不做,只能等着天亮吗?王雪琴不满意,叫着:“都去附近找一找,挨家挨户问呀!兴许就有人今天见过如萍呢?如萍胆子小,兴许她又后悔了,在哪个宾馆住了一宿还没去绥远呢?”她急得把陆尓豪也往外推搡,道,“你们都去问!都去问!哪怕有一点如萍的消息也好啊!还要等吗!等到明天就晚了!”
陆尓豪并那三个巡警只得大半夜里,顶着被臭骂一顿的危险,分头去敲门。陆梦萍过了真着急的那一阵,此刻冷静下来,电光火石间想到王雪琴曾经提过的、却总也没见过的那户邻居。她装作着急关切的样子,说自己也去帮忙,跟着陆尓豪与另一个巡警一起,抢先选了往贺成殷住处去的那条路。
这样的三更半夜,任是谁都是在家里睡觉的,不信这样都见不着。
春末夏初的天气暖和,夜里也就是有些凉风。陆梦萍穿着睡裙也不换,外头套了件开衫,头发披散在肩上,脸上那一点一开始急出的泪痕也不擦。这样子想必是单薄又可怜,她知道,这正是她有意为之。
巡警敲了许久的门,楼上的房间终于亮起了一点灯光,不多久,大门便打开了。
开门的男子掩在一室昏暗之中,但仍可以看出白皮肤上深邃俊朗的五官,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说不出的吸引人。陆梦萍心里一跳,按捺住那十二分的激动新奇,唱作俱佳地发了第一句问。
贺成殷没有看她,只是拿视线在这三人之间来回地扫过,最后落回陆尓豪与陆梦萍身上。他更多地注意着陆尓豪,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那一次大都会饭店包间门口的匆匆一瞥,这位先生也位列其中。他阴沉着脸问:“你姐姐是谁?”
陆尓豪见着他的冷脸,直觉在气势上被碾压得惨败,有很不服气似的,不耐烦地暴躁道:“这位先生,事态严重,请您配合!再者,这一片的住户,哪一户不认识我陆家?!”那嗓音在夜深人静之中真能扩散出十好几米。
陆梦萍便拉着陆尓豪的手臂,含着眼泪弱弱地道:“哥,我们请人家帮忙,你怎么还这样说话呢?”
贺成殷抱着手臂冷笑道:“我住进这里少说也有半年,还真不知道什么陆家,不过会大半夜里扰人休息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