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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与他交往的,来截陆如萍的胡。我气不过被那个家这样对待,我真恨!”
严景园屏息静听,她终于明白依萍在自己与方瑜面前宣布与何书桓交往时,她脸上古怪又神秘的神情是因为什么了。她问道:“然后呢?”
陆依萍道:“我......我把这件事写在日记里,日记被书桓看见了,我们大吵了一架,正在闹分手。”那口吻淡淡的,严景园猜想,是最激烈的情绪已经把她折腾得没有活力了的缘故。
可她突然有一个猜想,便问道:“那舌......呃,何先生,他现在在哪里呢?你们不谈一谈吗?”
陆依萍没注意到这个小口误,耸了耸肩,道:“他向报社申请去了绥远,那里发生了暴动,他去做半个月的一线记者。我想他是为了躲开我冷静冷静吧。”
严景园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她欲言又止,那张登着寻人启事的报纸就放在刚才泡茶的茶柜上。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有一个问题比这一切都重要的多:“那么,你是真心喜欢何先生吗?”可喜可贺,她终于习惯这个称呼了。
她想她问对了问题,因为直到这时,依萍的表情才像是被小针的针尖扎到了心里,流露出一些脆弱纠结来,道:“我起初因为他与如萍走得近,我想要报复才同意交往,可我不能否认喜欢他。他会为我挺身而出,会为我说公道话,从来没有人待我像他这样,我太想要一个“同盟”了,我在他身上不断地汲取底气。”
“我真是矛盾呀,一边为欺骗了书桓而愧疚,一边又为着他总是摇摆不定而气愤。我觉得他是有错的,可一想到我自己,我也不是这样无辜的。”
严景园在边上提醒道:“可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在你喜欢上何先生之后,你的所谓欺骗就不再成立了,因为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呀。至于最开始那一点“报复”的想法,在我看来,要答应一位先生恋爱的请求,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那一刻的考量,并不算什么。那么,剩下的,就是何先生的摇摆不定了。你怎样看呢?”说罢,双手摊开,像是把这个结论摆出来给她看。
陆依萍不答反问道:“我应该再给他机会吗?应该继续坚持下去吗?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虽然每每我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可真是累啊。他在我面前时,我总能被安抚,可他一走开,我又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严景园自认答案昭然若揭,反而微笑起来,道:“你看,你对自己的感受这样清楚,实在不必再问别人的意见啦。何先生如果永远都是“钟摆”,你真能一辈子都不安宁吗?你当初这样确认自己喜欢他,现在不也犹豫又苦恼么?这就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呀。”
这是很明显地在劝她分手了。可陆依萍看着她,却突然笑起来,道:“你瞧,向你寻求指教就很好。方瑜对爱情总是很天真乐观,她未必会说你这样的一番话。”
又叹了口气,“唉,一想到不能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惋惜,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遇见其他好的人。可是你说得对,若是以后都是这样,我们总会完了的。”
陆依萍下了一个结论:“等书桓回来,我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严景园道:“既然你想好了,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她站起身来,从茶柜上拿来了那份申报,递到陆依萍的眼前,“你看看第二版上登的那份寻人启事,我想,你的姐姐密斯陆已经去绥远找何先生了。”
陆依萍静静地将那一小张启事看了一遍,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像是甩开了一个做决定的重大包袱,道:“太好了,那么这一次,就让书桓来做这个决定吧。或者他“报复”我一次,我再也不必为曾经欺骗过他而内疚了。”
送走了陆依萍,不知为何,严景园的心情也低落下来。从头到尾,她所知道的、接触过的身边人的恋情,起初朦胧美好,最终都像是阳光底下的泡沫一样破碎了。如萍、依萍、方瑜、杜飞,还有自己和贺成殷。他们像是漂浮在同一片大海上彼此可以看见的小舟,现在,都沉到了海底,只剩下自己的小舟,尚在风雨飘摇之中存活着。
她赶忙跑回房间拿出放在衣柜里的礼盒,将它抱在怀里。神奇的是,它像是一针镇定剂,严景园的心里又毛茸茸地冒出了一些期盼喜悦来。
她想,不要对恋爱这样沮丧。他们的恋爱不能成功,或许与恋爱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恋爱的对象是错误的罢了。那么此刻的不成功,从长久以往的角度来看,又实在是正确的,是在将偏离轨道的列车重新拽回到正轨上来。
而她和贺成殷,他们不也是吵过架吗?可即便是最伤心的时候,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分手的,这就很可以确定,他们是不太一样的。贺成殷对她而言是再正确不过的对象。他们的恋爱正确,对象彼此也正确,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