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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实实地知道舌先生真的已经回了南京,当天贺成殷还去送了送行,不然还当真以为过去的那一个月是做了一场梦哩!
随后又是嗤嗤地一笑,心想,不管身在哪个年级,密斯陆仍旧是密斯陆,她的“影响力”,并没有比从前减弱半分啊。无奈似的摇了摇头,迈开脚步,且将那些言谈都轻抛向身后去了。
这一个学期除却比从前略忙碌一些,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贺成殷与严景园相互串门的频率更加频繁了起来,其中总也留宿过二三次。
自然也发生了一些其他印象深刻的事情。
一次双休日,严景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严先生便坐到了她的身边,正襟危坐,又有意提醒她似的咳了两声。严景园抬头看他,可他又不说话了。如此反复几次,严景园心里都有些可乐了,将茶几上的果盘插上叉子,推到严先生面前,乖巧道:“爸爸吃水果。”
严先生瞅了瞅她,又看看眼前新鲜水灵的果盘,突然感慨又惋惜般地长叹了一口气。严景园绷不住地扑哧笑出来,问道:“爸爸,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呢?”
严先生垂着眉眼,颇有几分沉痛的意味,道:“前几天,我与医院妇婴科的刘医生一道吃饭,他跟我说了件事儿,我近来便总是想起,真是饭都吃不香。”
严景园并不以为意,叉着苹果咀嚼起来,安慰道:“妇婴科吗?孕妇和小婴儿总是很脆弱的,难免会有多一些的意外。”
严先生又是古怪地瞅了她一眼,道:“若是寻常生产,那没有什么可说的。这一次,可是一个女孩子来堕胎!”说罢,又是长叹一声,“那姑娘也就是个高中学生,竟然......唉!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怎样想的,看着也很宽裕,堕胎这样的大事,居然不上正规的大医院,跑去那种既不卫生又没水平的小医院!出了事,才想到来大医院补救,哪里还来得及呢?”
严景园吃完了一片苹果,像是听故事正到了关键之处,好奇道:“出了什么事呢?”
严先生痛心疾首:“据说是手术的时候大出血,术后的处理也不好,以后生育都成困难!现在巴巴地跑来大医院求医问诊,可手术都做完了,我们能有什么法子呢?!”
严景园捏着银叉子把玩,默默地点着头。
严先生旁敲侧击的铺垫总算是结束了,这一下,牢牢地盯住了严景园,严肃道:“园园,你老实同爸爸说,你和小贺......你们有没有......”他像是一下子想不出含蓄又妥帖的用词,一味地“你们”个没完。
严景园终于听出他的意图了,只是被爸爸问这样的问题,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受窘,还带着一点从长辈那里得到关爱的欢喜,忙接口道:“没有没有!爸爸,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这样说着,自己倒先笑场了。
严先生还是半信半疑,很谨慎地再次确认:“......真的?”
严景园心道:成殷待我处处体贴周到,这一次的这个“大事件”,我总不好让他白白蒙受冤枉,很应该投桃报李呢。遂很坦诚地澄清道:“千真万确。爸爸,成殷很老派传统,不是这样胡来的人呢。再说了,退一万步讲,你也要相信我呀。我总也不是个荒唐的人吧。”
严先生又对着严景园打量了一阵,突然像是愉悦畅快极了,自顾自嘻嘻地笑了两声,又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后脑,背着手晃晃悠悠又神清气爽地踱步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严景园这一番说辞,于潜移默化中为贺成殷博取到了严先生极高的好感,原先他对着寒假让女儿去美国做客的事,总是含糊其辞不做明确表态的,这一回,竟是很爽快地同意了。这也可算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了。
又隔过一个星期,陈菲菲拉着严景园分享她最新的“小秘密”。
陈菲菲的眼睛里像是燃着两团小火焰,兴致勃勃地问:“现在满学校都在传的陆如萍的爱情故事,你知道吗?”
严景园谦虚道:“略有耳闻。”实则心想,你可是找对了人,我简直可说是一清二楚哩。
陈菲菲激动地拍着她的胳膊,小声道:“上周末我跟着爸爸去参加合作方的酒会,你猜怎么样?我见到了爱情故事里男主角的庐山真面目了!”
严景园吓得头皮发麻,心道,这不可能,男主角远在南京,哪里能够见到呢?可心里也是难掩好奇,事实上,自从知道了密斯陆有意散播出的这一版本,她就很狐疑了。爱情故事总得有一个结局,如今渲染得这样感天动地,总也有收场的时候,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
陆如萍虽说很爱面子的,总不至于这样过火,反叫自己下不来台。
那边陈菲菲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是一位北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