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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道:“没关系。已经不想玩了。”
他这个话仿佛话中有话。冯诚擦了一下眼角,把石萝月背好,两个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往回走,石萝月不再哭的时候,就从他背上跳下来,冯诚想了想哪家店还没有带着她吃过,就坐上公交直奔那家店,顺手还看了个电影。
晚上九点到家,洗漱完,石萝月躺回床上,看到床头的漫画,拿过来抱在怀里,再度安睡。
冯诚很快就买好回老家的火车票,在家打了两天游戏,等石萝月身体好些了就拎着一小包行李和一个小丫头上了火车,坐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老家,冯诚叫了一辆三轮车,直奔墓地。
冯家的墓有自己的一片地。这一排,全是冯家人,满门忠烈。
冯建国旁边是冯诚的爷爷,在冯诚高一那年去世了,安葬在此处。石萝月买了一把太阳花,是冯建国和石漓都喜欢的。因为与冯建国结婚的事情,石漓与家里不再来往,她火化之后,一直在家里安放着,冯建国走后,石萝月就觉得应该让他们俩好好的在一块,只向冯家求了一件事,就是让冯建国下葬的时候,手里能伴着石漓的骨灰。
忠魂冯建国与爱妻石漓之墓。
石萝月坐在墓碑对面,将花放下,然后抱着膝盖,抬头看看冯诚,拽了拽他的裤边,对着墓碑道:“爸妈,小叔带我来的。”
冯诚摸摸鼻子,走到远处的长椅,让石萝月能好好跟他们俩说说话。石萝月絮絮叨叨把最近的事——除了赵玲的事都说了,等说好之后,就坐到冯诚旁边,冯诚瞧瞧她,问道:“讲好了?”
石萝月点点头。
冯诚拎着包,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自行走到墓前,把包里的啤酒和一只碗拿出来。又掏出一包黄鹤楼,没开封的,放在碑前。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卫衣,下面也是灰黑色的运动裤,鞋则是锃亮的白,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先站起来对着旁边的爷爷的墓鞠了一躬,道:“爷,您当没看着。”
又对着石漓的照片鞠了一躬,“嫂子,您也没看着。”
然后才坐下,把烟点燃,放在碑台,又倒了一碗酒,道:“大哥,我带了你原来抽的烟,没带白的,我还不太会喝。咱爷不知道,嫂子也不知道,就咱们俩个喝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又满杯,倒在墓前的土地中。
冯诚捧着空碗,手有些抖,而后用袖子胡乱抹了抹眼睛,把碗放回去,轻声道:“大哥,我会照顾好她的。”而后,就自己把一罐酒一口气饮尽,等烟燃尽便将东西收拾好,带着石萝月离开了墓园。
石萝月看着冯诚眼底泛着红,问道:“小叔,你哭啦?”
冯诚把她的帽子一把扣上,按着她的脑袋,凶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是是是。”石萝月吸溜一下鼻子,裹着帽子,“还好我是弱女子。”
冯诚见过她的身手,道:“你学的是什么功夫?”
“空手道,爸爸给我报的班,我黑带啦!”
比他强。拍拍石萝月的脑袋,冯诚掏出手机,“想吃什么?还想去哪?”
“吃什么都行。”石萝月确实很好安排,也很好养活,她扣着帽子,像个小兔子一样跟在冯诚后面,任凭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现在她觉得脚步轻快多了。石萝月回头看看墓园,挥了挥手,然后攥住了冯诚的袖口。
十月一长假,休息两天,回老家一天,剩下的时间都让石萝月写作业用了,高三只有三天的假期,冯诚没理会的样子,继续在家呆着,有的时候会做点饭,反正石萝月觉得是挺好吃的。
有次冯诚给冯忠打电话,石萝月在一旁洗水果,发现即便是冯忠没在旁边,冯诚也是站的军姿跟他爸打电话,噗嗤一笑。
不知道这次说的是什么严肃的话题,石萝月记得这已经是第三个电话了,冯诚额头都有了汗,这次应当是劝服了冯忠。
二楼有一间书房,在石萝月房间旁边,但是因为两个人屋子里都有书桌,所以书房闲置了,除了每个月的保洁阿姨会来打扫一次,其他时间基本都在接灰。冯诚在打完电话后就穿上旧衣服戴着口罩进去收拾书房了,石萝月帮忙打打下手。
“小叔,你要在书房干什么呀?”
“学习。”
石萝月一口气没上来,她咳嗽两声,道:“小叔你要学习了吗?”冯诚可是打牌打架打游戏,从来不会提学习。
“嗯。”冯诚道,“这里宽敞,没电脑。”
“游戏不玩了吗?”
冯诚指了指地上的箱子,道:“一会儿锁柜子里,钥匙给你。”
石萝月觉得任务极重,犹豫一会才收下钥匙。冯诚电脑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