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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们打架的时候,小师妹一向叫的最欢,往往缠着小师弟带着她去看,一边鼓掌一边不忘帮着自家的猴子。
小师弟明明已经很头痛了,却也奈何不了这位实际上比自己只大了半个月的师姐,他深知大师兄的死给师姐打击很大,因此对于师姐好不容易找到的转移悲伤的方式,实在不忍心让他破灭。
于是每当峰顶小师妹撑着下巴抱怨“猴子怎么不打架了”“猴子什么时候才打架”的时候,小师弟就会默默抄起厨房的烧火棍子,急呼呼的跑下山去,招呼躲在林子里的猴子们,排兵布阵!
同时不忘提醒“都给我悠着点,再打急眼了受伤我可不管……”
然后在一轮又一轮的幽怨注视中,小师弟气喘吁吁的跑回山上,喊着:“师姐,师姐,猴子们打起来了……”
……
站在二楼床边的二师兄默默看着这一幕,悲从中来。
对于那位大师兄,他的情感比起单纯的师弟师妹要复杂得多。抛开两人在传承序列上的揪扯,再不说一身修为,宗门地位……单说大师兄那一副对谁都平易近人的样子,就叫他心情复杂难言……
二师兄看来,那样大师兄真的是太没威严,太给绛霄宫掉分了。
作为成功被寒无逸洗脑诱拐的纯情小男孩,二师兄始终觉着只有像掌门首徒那样的才配的上堂堂绛霄宫大弟子的身份……
这里面也不乏一种既然我得不到,那你至少应该比我厉害才行的想法。
气就气这个点啊。
比我先入门,果然了不起啊……
想着这些,二师兄缓缓收回视线,师弟师妹已经没了踪影,山林里则响起了阵阵哀鸣嘶嚎。
一楼房间正堂中,绛霄宫目前为止有名字的已故人,名字已经刻在了一块乌木上,鎏了金,跟前三柱香烟冲天,显得很是平静。
香案上摆着三个小碟,放了些院子里新鲜水果,每日早上小师弟都会准时换上一批新的,被换下的则与师姐分吃了,吃不了的就整个埋到院子里去……
他们总觉着这样就可以跟大师兄亲近亲近了……
二师兄自然还是默默注视着一切,除了每日会在特定的时间招呼师弟师妹练功,解答疑问,其余时间基本都不掺和,只是一个劲闷在房间里用功。
师傅成了魔,大师兄成了鬼,二师兄深知自己肩上担子有多重,小小年纪,已经修炼出一脸苦大仇深了……
峰上每日伙食都由小师弟负责,小师弟也不负众望,深得大师兄真传,管这三张嘴还是易如反掌,顺便还得负责给小师姐梳头打扮……
二师兄对于这副光景倒还是满意,想着自己要好好努力,日后护持师弟师妹“嘚瑟”的成长。
于是二师兄扎入漫无边际的修途,小师姐再一次帮着猴子打赢了架,小师弟偷偷给受伤的猴子扔了伤药,给了个万分抱歉的眼神……
猴子们很是无奈,不过想到其他山上的亲戚,倒也觉着自己只是陪这两位小祖宗打闹打闹已经感到庆幸呢。
猴子们互相搀扶着下去,受伤的猴子们则想着下一回一定要找回场子……
……
不折峰上的事情宋就自然不明白,这会他坐在豪华马车里,看着沉沉睡去的刘攸,想着要不要补上一刀。昨夜的污血今儿已经开始发臭,纵然马车里燃着顶好的熏香也掩盖不了……
宋就莫名有些嫌弃。
此去离京的路约摸一日光景,摄政王的仪仗已经摆了出来,那叫一个威风八面,奈何主人却如同一滩烂泥,一吧唧黏在马车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弱鸡有多弱鸡……
反倒叫宋就好生体会了一把。
宋就缩在角落,面前摆着的小案几上,老掌柜送的十坛十年青梅堆叠成一座小塔,宋就正犹豫着得想个什么办法将他全部带走。
这一瞬间,他倒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给寒无逸要一个养剑葫之类的好东西。
抬手刮了刮额头,宋就无奈叹了一声,望酒水兴叹。
刘攸不时噘嘴说梦话,宋就想着应该是提起当初那二位亡命鸳鸯,宋就想着故事之外,怕是还有什么隐情吧。
再没有理会这些,宋就敲了敲马车,不多时刘攸的护卫老头钻了进来。
宋就道:“这就要入城了,我先走了,老先生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