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唇边还没消失的笑容，顿时一怔：“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问什么？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既然是秘密，不知道也不奇怪。”

    她哑然失笑：“那我想知道你的秘密怎么办？”她可是很好奇，他和墨玉之间的关系，他是怎么切换形态的。

    舒翌：“……”

    他轻咳一声，道：“咳，既然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没什么。”

    “哦？等等，还是算了。”她打断了他，“现在还有一些小问题没处理完，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好。”

    舒翌轻笑起来。

    原本的祭坛此时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祭坛上的地面和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只是地底还时不时冒出轰隆的响声。

    她抬脚走到段秀菁的身体旁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段秀菁的身体双眼紧闭，像是陷入了沉睡。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已经停止了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

    关于女主的处理方式，她真是完全懵逼。女主的灵魂在人像融入心脏的时候就被人像吸收了，那颗心脏又变成了一滩血水，她上哪去变一个灵魂出来？

    可是段秀菁头上还顶着女主光环，她就觉得，她估计没那么容易凉凉。

    “霏雪。”舒翌忽然喊了她一声。

    她转头看去，就见舒翌指了指脚边。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祭坛上修复好的地面又出现了裂缝。

    她愣了一下，就跑了过去。

    裂缝底下的血池还顽强的存在着，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在血池中浮现，一只由鲜血形成的手撑在祭坛地面底部。

    她心中一悸，觉得这个血池比国师还难对付。世界规则也可以抗衡一二，无怪于国师这么相信自己可以凭借这个成神。

    舒翌说道：“这个血池里汇聚了无数人的生命以及他们的怨恨、恐惧，不是一般手段可以毁灭的。”

    听他的语气……

    她眉梢一挑：“你知道怎么办？”

    舒翌颔首表示肯定，他没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方法。

    “要让血池消失，要先净化他们的怨气，也就是——超度！”

    她沉默了，超度这个技能超出了她知识范围。

    好在舒翌说出来就是有办法解决，燕霏雪不会超度，他会。于是燕霏雪把主导位置让给了他。

    舒翌没有推辞，摆好架势就用出超度之术。

    没有完整的装备材料，超度起来要困难一些，但这难不倒舒翌。咒文快速的念了出来，双手则一边捏诀，合着咒文效果也不差。

    血池里的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这些灵魂少说都有上千，而且有些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有可能存在百年之久。因此，超度的速度很慢。

    “呜呜呜……”

    血池里的人脸开始骚动，各个开始鬼哭狼嚎。那只血手连接血池的根部血液也汹涌澎湃，狂乱的侵袭着周围的人脸。

    这些鬼魂还没超度掉，一个白色光团从血池里冒了出来。

    她惊讶道：“那是段秀菁的灵魂？”

    舒翌还在念咒，视线淡漠的一瞥而过。

    她也并非要从他那得到答案，因为段秀菁的灵魂和寻常的灵魂差别实在太大，几乎不可能会认错。

    光团的出现，也印证了她认为女主没那么容易挂的想法。

    因为按照原主的人生路线来看，原主肯定是成功被国师给影响了，灵魂被污染，然后成为了国师的祭品。那个时候女主被抓之后又没有她在，所以一定还会有别的因素让女主逃出魔爪。

    她当时觉得要不是男主出现，就是国师的方法有哪里出了问题。

    白色光团在血池上空停滞片刻，旋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段秀菁体内。令她惊讶的是，段秀菁没有马上就醒，依然还人事不省的昏迷着。

    现在嘛……她预想中的两个情况，可能是一半一半。

    不过段秀菁的灵魂归位了，她也放下心，不再关注她。

    舒翌的超度则进行到了最后的部分，血池中冒出了金色的光辉，一个又一个恐怖的人脸消失在光辉之中。

    血液凝成的手有了崩溃的预兆，无数血滴从血手上滚落，那只手摇摇欲坠。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招……我想学！”

    舒翌差点卡壳，但很快，他神色又恢复如常，只不过，他默默加快了超度的速度。

    一遍一遍的咒文响彻整个山洞，霎时金光大亮，血池终于彻底平静下来，血手刹那间便散成血液落回血池之中。整个山洞恍然亮了几分，周围不再是漆黑的不透半点光亮，而是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些轮廓。

    紧接着，血池池面微微一亮，里面的血液眨眼便干涸了，地形变化，修复继续。

    “好了。”舒翌收起手，压下喉咙的痒意。

    “呼，多亏有你在。”她朝他粲然一笑。

    舒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