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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哭着打急救电话。但齐爸爸已经没了气息,这会不仅齐家那边的人震惊惶惶了,连单爸爸也害怕起来。
齐妈妈哭了三天,用了一个星期帮丈夫操办葬礼。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走出去说是女鬼都有人相信。要不是有个还没过三岁生日的女儿在,她早就拿着刀向单爸爸拼命去了。
这场案事显而易见,单爸爸甚至不需要经过繁复的取证调查就直接被捉进监狱里。两个月之后,单妈妈生下了单诃,单爸爸被判了十三年的牢.刑。
但这些什么用也没有,齐爸爸依旧年纪轻轻就躺在地下,他连最盼着的女儿三岁生日都没过,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单妈妈没错,她也是受害者。但齐母再也不愿意和她有半点来往,说她迁怒也好,不讲理也好,她绝对没办法再和这个昔日闺蜜,现在却是丈夫死亡的间接凶手再在一起聊天说地,谈笑风生。
但单妈妈说到底有些本性愚妄和固执,她恨所有姓单的,她生下了儿子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罪,只是因为他身上留着姓单的血,就恨上了他。在那个丈夫入狱,离婚都不被世俗允许的时代,她把尚在襁褓的单诃丢下,跑到齐母面前一通道歉和忏悔之后,自杀了。
她在齐母的面前,拿出水果刀,下了她这辈子都没有下过的狠心,一把插.进自己的喉咙里。
那多痛啊,可是她脸上都是解脱的笑。她生前在青春时代谈过一场美好的恋爱,到了适婚的年龄碰上了她以为的沉稳老实的单建元,满心憧憬地嫁给了这个人,为他洗手做羹汤,怀孕生子。偶尔在纪念日度过一个浪漫的晚上,每日与楼下的朋友聊聊以后的生活。
可是什么纸都是包不住火的,何况已经有了前例的单建元。她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才知道丈夫是二婚,六个月的时候就见识了丈夫的凶狠暴戾,七个月的时候知道了他的前妻被他打到瘫痪,单家为了压下这件事几乎花光所有积蓄。
所花的钱不是没有用的,比如她傻傻地上当,在梦最美的时候被摇醒。睁开眼睛一看,她的世界已经变成了满地都流淌着血的红色世界。
她茫然,她无辜,她痛苦,她却是一把刚磨砺好的刀,被丈夫挥毁了别人的家。
所以她选择逃避和忏悔。尽管冷情的理智下,她并没有任何错。但她知道,一切都错了,从她和单建元见面的那一天,从两人领结婚证的那一天,从他第一次打她的那一天,或者说,从她向闺蜜哭诉的那一天起。
她就固执得认为自己是一个错误。
辛好猫在迟遇身边,直勾勾地盯着已经从冰凉变成常温,却再也勾不起她的食欲的奶昔,愣愣地,“后来呢?”
现在是妗妗的笑,那以前呢?以前的后来呢?
迟遇摇了摇头,“单诃被放在他奶奶处养。齐怀妗怎么和单诃认识的……我不清楚。”
辛好想起那天中午妗妗一听到单诃这个不常见的名字之后,反应变得那样激烈,眼泪不断地掉下来,却听不见她的哭声。
她不由自主地发散思维,是不是以前……却不愿意让妈妈担心……习惯养成了?
妗妗近乎尖叫地对李平锋喊,“你们怎么敢?我都不舍得……”
她回想起来,好像听见了她声音里的依赖和眷恋。
辛好摇摇头,这不是她应该去好奇的。妗妗能走出来,平淡地愿意让人知道那段过往,就说明她的伤口已经包上了厚厚的痂。不论揭开会不会流血,她都不愿意去轻易触碰。
这样挺好的,不是吗?她们会多一个弟弟,这个叫单诃的男孩子简直是个天才,他已经预习完了高中的内容,做一套高考的试卷750总分,他能考680以上甚至更高。
她为妗妗自豪,认识一个天才,哪怕他深处困境,总是让人有无限的动力对不对?
迟遇低着声音说对。
辛好却忍不住心酸起来。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妗妗和单诃不仅仅是依赖的姐弟关系,她们之间一直有层非常非常薄的纸,透明得能视而不见。
但是,这样复杂的关系,太让人心涩而难受了。
迟遇任她趴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也许在慢慢流眼泪,也许在心里压抑着难受。但他慢慢等着,总会有好的时候。
十多分钟的安静,前桌的人已经换了一茬。迟遇感觉到她的动作,松了松肩膀,“好好,要不要换杯红茶?”
对了,她和迟遇还在奶茶店。她面前的奶昔只喝了浅浅几口。今天周末,他们约好去图书馆看书。
辛好整理了一下情绪,朝他笑了笑。眼睛因为含着泪闭了好久,睁开来眼睫被浸湿成了一小撮,眼角红红的。
迟遇原本扶着她的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往前面缩,摩挲着她的眼角。
他想,这么漂亮的眼睛,他发现了,他多幸运。
于是轻轻碰上去,从嘴吸啜她眼睛上盈着的水。本来想浅尝辄止的,却像是被磁铁吸附了一样,停不下来。
辛好眨眨眼,他的唇上像是被柔软的刷子蹭过,有酥.痒的感觉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