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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罢。
不,她觉得天翻地覆,爸爸,妈妈!他们为她做了什么?
我不要什么阳寿,人死如同人生,是正常且无法勉强的事,有什么看不开?你让我爸爸妈妈回来!
人死如同人生……
低沉的声音轻轻带了丝笑意,就冲你这一句,算我没白做这件事。以后,好自为之吧。
等等,那个女孩子呢!她叫。
放心,当你阳寿续尽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
☆、初至明宫
“贞儿姑娘还没醒么?”
耳畔有隐约的交谈声。
“中途醒过两次,每次才开眼看了看我们,就又沉过去了。”
“可得赶快好啊,”尚带一丝稚嫩的女声道:“仁寿宫差人来问过三次了,那事儿还悬着呢。”
“是谁过来的,其他几位姊姊么?”
“不是,打发下面人过来的。”
“唉。”
“薏姊姊你叹什么气?”
“我看还是莫要醒来的好,醒了也是一场波折。”
“可贞儿姑娘毕竟是老娘娘身边的人,还是四鬟之一,锦儿也真大胆,平日里贞儿姑娘多么神气的哇,竟然被逼得抹脖子!”
“嘘!这话别乱说,没看见宫内这几日都战战兢兢的,谁敢多说一句。”
“但锦儿她……”小丫头的声音低了下去,变成一阵沉默。
月昭睁开眼。
还是那古色古香的床顶,偏头,还是一众古色古香的家具。
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老娘娘?——估摸这儿是皇宫;姊姊——那么她该是个丫鬟,只是还没弄清楚到底到了哪个朝代。
珠帘轻响,她循声望去。
在前的那个稍长,是几日里醒来时见过的,似乎就是她在照顾她,浅白素衫,罩一件绯红色比甲;在后的则约十二三,圆脸大眼,穿着相同,想来是宫女的统一打扮。
“哇,贞儿姑娘醒了?”脸嘟嘟的少女快走几步,来到她跟前:“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
“紫儿,莫惊了姑娘。”
被称为薏姊姊的宫女轻斥,紫儿可爱的吐一吐舌头,赶紧把位置让了出来,薏儿低首,先将她脖子上敷的一层纱布揭开看看,再探探额头,露出欣慰的笑:“总算烧退下去了。”
“这……是哪里?”她□□,喉间如刀割。
紫儿快人快语:“尚药局啊。”
她说话的当儿,薏儿已经端来一盏水,半扶起月昭喝下,月昭顿觉喉咙一片清凉,舒服很多,不由道谢。
薏儿似是一愣,随即道:“贞儿姑娘刚醒,还容躺躺,恢复些力气再说吧。”
也不由月昭说不,她和紫儿就重新扶她躺下,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去了。
月昭闭上眼,再睁开,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到了古代,头仍晕,勉强坐起来,方才不好开口,她想看看从周围蛛丝马迹能否瞧出这到底是什么朝代?
家具不多,八仙桌,小圆凳,红条陈,条陈上有一个黑漆的抽屉式的匣子,上面一爿铜镜。
联系起刚才二人装扮和目前所见,决不是清朝,但又不似唐宋,那么,是明朝?
她走至镜前,镜是铜镜,自然不如现代的水银那样纤毫毕现。不过果然真的附在那个叫贞儿的女孩子身上,一下年轻了大概有十岁,而镜子里的人,除了那副耀眼的雪肤花貌,鼻梁中间偏左,多了一粒小小的朱砂痣。
月昭摸一摸,再摸一摸。
是的,是原本的万月昭有的那颗。
可她明明记得那个叫贞儿的女孩子是没有的,她梦里离她那么近,清楚的记得她脸上十分光滑,别说痣,连痘痘什么的都没有一颗。
良久,她对着镜子里的人笑了,也许,这是她曾为万月昭的唯一证明吧。
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睡。屋角的铜壶滴漏不疾不徐的滴滴答答,有人时难以察觉,而至夜深人静,便显得很响。不过月昭不以为扰,静静的听着那声音,不知怎么,心里头慢慢沉淀下来,失去爸妈的悲伤,穿越千年,仿佛被它慢慢抚慰,梦里那个低沉的人说的话一再回味,双眼不时酸楚,然而思路却慢慢开阔了,这条命,是爸妈历尽艰辛换来的,怎敢不珍惜?
及至黎明时分,有了人声,外间有人陆续起来洗漱,但并不显嘈乱。月昭却倦了,在枕上渐渐合眼,不过没有睡多少时候,因为薏儿匆匆进来:“贞儿姑娘,利儿姑娘来了。”
利儿姑娘?
月昭不知此人是谁,但看薏儿十分慎重的神态,扶起她梳洗,月昭躺了多日,十分虚弱,少不得偏劳她,扭手巾抹脸、挽发什么的,因而一迭声道谢,薏儿淡淡表示不用,一面道:“紫儿已经去接,待会儿你两个单独相处,也好说话些。”
单独相处,好说话?说什么话?
月昭一头雾水。
薏儿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