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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思像是睡得很熟,没有听到她的动静。林自南缓缓将手巾浸了水,又慢慢拧干,连水滴下的声音也尽量放轻。她将手巾叠作方形,俯身去帮他擦脸。凯思一路应该是不太平,他脸上有擦伤,和着灰尘,看上去分外惊心。
“嘶。”应该是弄疼了他,凯思转醒来,目光正对上林自南的眼睛。
林自南把眼神闪躲开,问他:“怎么弄的?”
“躲防空洞之前……应该是蹭到了。”他倒是对险情直言不讳。
“你的父母还好么?”
“应该是安全的。他们现在该在办理美国移民的手续了。”
“嗯?美国。”
“我们也要去。”
“什么情况?”
“我收到了麻省理工学院的聘书。”
“挺好的。什么时候走?”
“大概还要把这一学期教完。”
“成。”
灯一盏靠着窗户倾着,夜色与光亮混淆不清。凯思抬手,握住林自南拿着布巾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南,我很想你。我爱你。”
林自南笑了笑:“我也爱你。”
“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性的后记
这是我写的最后一篇纯言情(哈哈),第一本练手就直接结束我的言情生涯。
这篇文不算是很正规的轻小说(轻小说居然有一刻也要用【正规】这种词来形容了hh),一面无法舍弃对经典的憧憬之心,一面又觉得目下经典似乎既不娱己也不娱人,结果就写出了这么个四不像(想想毛姆写《面纱》和《月亮与六便士》这么好读又畅销的书时,有没有一瞬间纠结过自己的定位,和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不知从哪一刻起,畅销与经典居然分家了,以往《巨人传》《堂吉诃德》那些书可是既脍炙人口,又在文学史上大放异彩啊)。
不得不说,我在写前期女主心理的时候是最爽的,那种强烈的纠结——某种程度上,癫狂、痛苦和欲望就是生命力啊。其实在这篇文里,我是有着表达更多的野心的。女主作为本文的第一主角,是有“成长”的任务的。在构想女主的过程中,我相当喜爱她。她旺盛的忧虑无时无刻不在催促她成长,而她又是“很有希望的人”,即便感觉无比焦虑和委屈,仍在不断反省和想方设法改变自己的境地,即便她做出的选择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光明的,但这不影响她成长。她像一棵树种子,本来落在不适合生长的土壤里,长着长着也逐渐长扭曲了,长歪了,但凭着本能和生命力依然向上,依然开枝散叶,触摸到阳光。我希望她在以后的生命里不再被动,不再怯懦,反省却能不伤害自己,勇敢且能做出正确选择——毕竟之后美国还有经济大萧条呢哈哈。可写出来,却没有达到设想的效果,大概是写到后面我对她的爱消散了吧。写这种女主,疲惫感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设定在民国,但其实故事发生的时间跨度并不长,故事其他背景也被我故意弱化了,比如女主本来可以有一群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和一个超级大的家族像《红楼梦》贾府一样,但我抱着“越简单的背景给人物心理活动的空间就能更大”,对支线一顿猛砍。结果就是我天天抱怨故事写不长哈哈。民国的很多常用设定都没用上,什么革/命呀、战争呀,学生工人呀、新旧中洋交织的那些个东西呀,都没有,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本文的“民国感”,唯一一场战争给男女主来增进感情——哈哈你说作为一个打着“爱情”tag的小说不让男主女深爱一下对方,没道理啊哈哈哈(没错我以后就要没道理)。
“素屏”作为遮挡的屏风,本身存在“隔”的意象,其实这是借鉴了毛姆的《面纱》。无论是文字作为“幻象”与现实生活的“隔”,还是东西方文化之“隔”、女主与家人之“隔”、女主与男主对爱情的理解之“隔”……各种无法相通的东西在不断错位,又不断在弥合,或者干脆崩裂,在这个过程中,让痛苦与改变去促进人物成长,想一想是不是很美好?
——结果我写出来的是个啥?
哎,难受。
有太多的野心,连标题都想用“意象”构建出某种哲学的联系(哈哈完全是专业病嘛),但故事却没有讲好。由于对题材太早失去了兴趣,到后期甚至都感觉自己无法把握剧情走向和人物心理了。并且一写到亲密戏就卡文,一写亲密戏就焦虑,完全不是一个花季(?)少女的心理状态哈。所以,吸取教训,故事一定要讲好。以后写文——当然野心还是要有的。故事总能讲好的,野心没了,就只能沦为机械地博人眼球、取悦读者了。
至于男女主原型,其实是有的。你们都猜不到哈哈哈。不是张允和与傅汉思哦(话说我写文写到一半,才发现这惊人的“史实”)。其实是林黛玉伏地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呀容我笑一笑。我是伏黛党哦哈哈哈哈哈哈。深层次的我是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