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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事,有点感冒,喝点热水就好了。”丁晓早上出门前吃了退烧药,然而此刻仍是脸色苍白,嘴唇甚至都看不出丁点儿的血色。
“那我给你去倒点热水。”何诗诗端起丁晓桌上的杯子,急忙走向茶水间,片刻后回来,放到她面前,“给。”
“谢谢。”丁晓鼻音很重。
“听你声音感冒挺严重的,要不还是和主编请一天假,去医院挂号打个点滴,可别为了工作把身体累垮了。”何诗诗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但要真遇到什么事还是很关心别人。
“用不着请假,小感冒而已。”
这几天手上的稿子还没看完,由她负责的新人作家的书最近又要出版上市,和各方面沟通已经让她七荤八素,还有月底的季度大会更让她满头雾水。这么些事赶在一起,她都想把一天的时间使劲扩展到完成两天的工作量,至于请假?唉,还能再忍忍。
“小感冒?”何诗诗提高了些微嗓门,“你瞧瞧你这脸色,还有眼神,涣散的一看就没什么精气神。”
“我知道了。”丁晓忙捂住她的嘴,对周围同事抱歉地笑了笑,小声说,“去医院也得等下班啊,还有半个多小时。”
就这样,在何诗诗的监督下,墙上时钟的指针刚指向六点,便马上催促着她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医院挂号排队的人很长,轮到丁晓看完大夫取了药,时间快到八点。
好在她先前考虑到嘟嘟在家没吃饭,没出去遛弯定然会闹腾,于是就给赵菲发个微信。告诉她自己家放备用钥匙的地方,让她下班后帮忙给嘟嘟喂点东西,顺便去附近的公园溜达几圈。
走道上徘徊着散步的病人,丁晓只顾着低头看赵菲发来埋怨嘟嘟遛弯不听话的微信,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前面的人,“对不起。”
“没关系。”那人捡起掉在地上的的病历单,缓缓温和地说。
这声音很耳熟啊,丁晓抬头一看,是个模样还不错的男人,可记忆里她应该是没见过这人。
对面的男人看到丁晓,蓦然一怔,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少倾,“你是风和秀丽出版社的编辑?”
“你,认识我?”她也同样怔住。
再次搜索遍记忆,印象中真的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尽管的确有些眼熟。
“我是独笙,前段时间在文化会展中心的新书签售会见过。”他主动介绍自己,“听张姐说你负责辰光的书,那很厉害。”
“我只是帮主编做些校稿之类的简单工作,重要的部分还是她来负责。”丁晓谦虚回答,手心微微紧张的出汗。
没想到来医院竟然会碰到自己很喜欢的大神,更震惊的是还看到了本人模样,与想象中的清秀长相相差不大。
“你是来看病的?挂号了吗?”
她此时苍白了一整天的脸色任谁看到都知道是生病。
“看了。”丁晓摆了摆手中配好的药。
“那就好。”独笙说,“做你们编辑这一行真辛苦,我就时常看朋友圈里的一些编辑隔三差五发条生病的文字,说进了一个高危行业,连看病休息的时间都紧缺。”
丁晓忍不住一笑,暗暗赞同时间紧缺的那句话。她视线一转,瞥见他手里的病历单,“这是你的?”
“不是。”独笙表情沉了几许,“家里人在这儿住院,我出来找医生问问情况。”
“那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丁晓听出他声音中的沉重,自知他此时心情不佳,很识趣地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匆匆告别。
走出医院,回头看了眼夜色下灯火通明的大楼。
她想起前几天刚看完的独笙新书,全书的最后一句——这栋楼里,有人走了进去,出来了,大家开心了;也有人走了进去,迷茫了,大家忐忑地等待结果。
说的就是他自己吧。
刚下出租车走到巷子口,第三次夺命狂催铃声再度响起。
一路上赵菲打了两通电话,说她男朋友喝醉了,酒吧那边打了好几遍电话让去接,问自己还要多久才回来,借着又抱怨几句嘟嘟太难控制了,从家里出来后就跟放了风似的,四处乱窜,一刻也不消停,把她累得比嘟嘟还像狗。
“大姐,我这就到家了。嘟嘟要是不听话,你就装作生气特别大声和它说话,它立刻就老实。”
“我都大声了几回,也没见它老实。”电话里赵菲的语气比前两次打电话轻松许多,旁边也没传来嘟嘟的叫唤。她顿了下,仿佛可以压低声音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同事叫易辰?”
“嗯?”丁晓茫然。
同事?易辰?这话什么意思?
电话里赵菲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声解释说:“刚才从公园回来的路上,嘟嘟忽然就跟着了魔似的冲向路边一个跑步的男人,活蹦乱跳地围着他转,拉都拉不开,比看见我都亲。”她话里揉着酸味儿,隔两秒没好气一句,“那男的看见嘟嘟也挺开心,还说他叫易辰,是你同事。”
他又去夜跑了,蛮奇怪的。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