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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逝站起来对着梁勇两口子鞠了一躬。
吓得两人虎躯一震,“白老师这是做什么?”
白逝一贯清雅的神色带上一丝严肃,顿时有些高冷起来,“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不用对不起,房子又不是你弄塌的。”两口子连连摆手,又对着白逝回了鞠躬礼。
晓云白眼一翻,房子还真是他弄塌的,哦,不对,多半是他儿子弄塌的。
一上午就走了五家,第三家时,晓云就不让白逝道歉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梁勇他们那般善良好骗。
白逝也渐渐熟悉晓云的那套说辞,到下午时就能自己独立完成政府代言人。
晓云还是觉得他偷懒了,白泽是什么,白泽是智者,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晓得的事情,就是有,看一遍也能举一反三比她做的更好。
哪像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虽然流利,却冷冰冰,硬邦邦,活像来抹黑政府的。
中午三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见白逝把小尖椒鸡放进嘴里,晓云点点头,“白泽吃鸡。”
几分钟后,“白泽吃青椒。”
“白泽吃大蒜。”
白逝放下筷子,“我现在是人的形态,自然人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晓云想了想,“要是你变成屎壳郎,那就要吃屎啰?”
张东阳:噗……
☆、反社会妖怪5
“就给老子这么点钱就想打发老子?姓白的,你回去告诉政府,不给老子赔十万,老子要去首都喊冤!”
男人门板似的立在三人面前,将信封里的钱拍得哗哗作响!
“嘿,我说魏国强,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坡里的,给你六万块钱是看得起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以前你家那间耗子窝,能值六万块钱?”
张东阳义正严辞地指责,赔偿进行到这一步,他觉得白老师真不错,要是他儿子把楼给弄塌了,除了吊打儿子,他真没办法一家一家的和谈道歉,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拉不下脸,人家还是祥瑞白泽,虽然他以前没见过神神怪怪的东西,但电视里有演呀,哪个凡人见到这玩意儿不磕头的?
魏国强丝毫不理会张东阳,他有凡人的市侩和狡诈,三个人中,白老师最斯文,曾经还是邻居,不欺负他欺负谁?
“姓白的,你摸着良心问问,你给政府接这活儿赚了多少,你赚的钱其实应该都是我们的,你良心都是黑的。”
晓云换上一张笑脸,就是那种居委会里大妈最常见的笑容,谄媚中带着一种身怀世间最大秘密的神秘,我不告诉别人只告诉你。
“魏大哥,你过来点,我跟你说点事。”晓云压低声音,引着魏国强去了一旁。
“晓记者什么事?”魏国强粗声大气地问,却还是走了过去。
“我这里有个内幕消息,听说政府这次拿钱是偷偷弄的,你看他们为什么派白老师不派政府的人?”
魏国强摇头,耳朵却伸了过来。
“谁也说不清这房子是怎么塌的,可能是老化,也可能是建在地震带上,什么可能都有,政府要不管,你们也没办法,那你们只有去找单位,当初这房子是单位集资建的,后来每家花了两千买过来的,对不对?”
魏国强点头,他住在中间单元,面积最小的那套,当初只给了一千。
“如果单位给你赔,你觉得赔你多少钱,这折旧费什么的可都得算进去。”
魏国强其实心里都明白,他只是想把白老师的那份赔偿诈点出来,当初白老师跟他儿子就住他们楼上,两父子又没有女人当家,儿子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聪明又听话,不像他们家,老婆懒,儿子蠢,看着就生气。
对,他生气,他生白逝的气,凭什么白逝一个瘦弱不堪的老男人能过得比他好!
“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单位顶多赔你两千,如今两千能买什么?”
晓云见其意动,再接再厉,“政府不偷偷赔,等其他住户都知道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温和点的撬点墙皮门窗什么的要政府补偿一点,厉害点的只怕合伙把楼给炸了让政府赔个全新的。到时候要发生这种事,你觉得这六万块钱还拿得到吗?”
晓云见差不多了,再下最后一剂猛药,“其他家都拿了,你是最后一家,截止时间就今天,到时候不管拿没拿都一刀切,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好事。”
魏国强一把将信封塞进裤兜里,签了字将三人朝外赶,输人不输阵,虽然他没达成目的,但凶悍还是要表现出来。
晓云三人防不胜防,一下被他掀到门外,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涌来,将晓云稳稳地托住,晓云正要回头道谢,一个胖小孩儿从卧室里蹦出来,冲着白逝又做鬼脸又吐舌头,“你儿子是个怪物,你儿子是个白毛。”
嘭,门被猛的关上,紧接着是魏国强的怒骂声和孩子的顶嘴声。
晓云去看白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