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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还因奶猫儿使用不当而掉了许多毛,哼了一声:“用坏了我的笔,你是打算用你这身毛皮来赔我?”

    他端详了奶猫儿一阵,道:“唔,小是小了点,剥了也就勉强做个暖手罢。”

    谢妘:“……”

    谢妘被他说得不自觉打了个颤。尔后不敢置信地望过去——重点是笔吗!这样一支笔,她长公主府里能掏出一把来!

    丢着玩儿都不心疼!

    她兀自气愤了片刻,突然容珩便敛了笑意,一双黑沉沉的眸紧紧地盯着她,问:“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猫?”

    谢妘见他终于悟懂了她的意思,连忙点头,喵了一声。

    容珩语速非常快,紧接着又问:“是人?”

    谢妘点头:“喵!”是!

    “是什么人?”

    谢妘卡壳了,这个问题有点难表示。

    她长了个小心眼,没有直接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重复了之前那卑躬屈膝的动作:“喵喵喵喵!”是长公主府的下人。

    方才死活不能理解她的容珩此时仿佛丢失的脑子回来了,突然就变得机敏非常,他问:“是普通百姓,还是奴仆?”

    谢妘喵了两声,示意是后者。

    “是奴仆。谁家的?”

    谢妘又卡壳了。她再次将魔爪伸向那只惨遭蹂躏的小羊毫笔,就着最后一点墨水,写了个几乎看不出样的“妘”字。

    容珩辨认了一会,勉强辨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云字:“云……妘?长公主谢妘?”

    谢妘点头:“喵。”是。

    容珩眯了眯眼,开始觉得这事有点儿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长公主今日刚被毒害致死,她府上就有人变成了猫,还被刚得了皇帝命令要彻查长公主被害一案的他捡了回来。

    这是多么诡异的巧合!

    容珩顿了片刻,又问:“是死后成猫,还是生人成猫?”

    谢妘小爪子指了指纸上的“人”字,然后闭眼一倒,做装死状,片刻后又爬起来,大而明亮的猫瞳望着容珩。

    容珩步步紧逼,全然不似平时温和的模样:“是今日的事?”

    谢妘刚下意识想点头,忽然就顿住了,长公主今日刚被毒害而死,她便立刻成了猫……这未免太巧合了点。

    她怕容珩联想太多而猜到她的真实身份,便摇了摇头。

    谢妘的动作已经很迅速了,但那极为短暂的停顿还是被一直紧紧盯着她、密切观察着她的容珩发现了。

    容珩眸色深了深,假装没有留意到奶猫儿的停顿,继续问:“变成猫后一直在外流浪?”

    谢妘没多想,点了点头。

    容珩“唔”了声,没说话了,仿佛在沉思。

    谢妘耐心地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容珩忽然叹了口气,吸引了奶猫儿的注意力之后,他状似无意道:“长公主府今日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长公主在府内被人毒死了。”

    谢妘没有注意到他暗藏的陷阱,安静地听着,等着他下一句话。

    容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只奶猫儿,见她听闻这个消息全然没有惊讶震惊等情绪,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身子往后一靠,淡淡道:“长公主丧事秘而未发,今日去过长公主府、在长公主府的人,全都闭紧了嘴。你一个在府外流浪许久的奴仆,为何听闻这个消息这般淡然?”

    谢妘:“………………”

    容珩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只露了马脚还不自知的小家伙,语调闲适:“说罢,你究竟是谁?”

    ……

    深夜里,皇宫中,灯火长明。

    年轻的帝王紧紧抿着唇,面冷如霜,直挺挺地坐在主位上,一双手放在膝上,紧紧地捏成了拳,力气之大,那淡青色的筋脉都微微鼓了起来。

    谢妘被毒害致死一事,对他而言实在是打击太大了。

    先皇去的突然,谢昭明登基时才刚过十岁生辰。这八年来,他倚仗着胞姐谢妘和国师容珩的帮助,才渐渐坐稳这皇位,并在半年前开始亲政。

    谢妘早几日进宫时还在和他说笑,说是操劳了许多年,终于可以去快活快活了。怎么一转眼就……谢昭明红了红眼眶,忍着泪水,哑声问旁边的温太后:“温母后,您觉得这事……”

    温太后年已四十,因常年念佛吃素心如止水,又保养得当,她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只是谢妘的死亡对她而言也是沉重打击,不过大半日,她鬓边竟已白了几根发。

    她的身份在皇宫其实挺特殊的。

    先皇与先皇后伉俪情深,未曾充盈过后宫,温太后进宫是个意外。

    彼时她还是个妙龄少女,乍闻心上人病逝的噩耗,又逢家中长辈逼她高嫁以谋地位,她心灰意冷,正想一缕香魂随水流去,就被悄摸摸出宫私游的先皇和先皇后撞见了。

    先皇后可怜她,将她接到了宫中,以姐妹相称。后来怕她被人说闲话,又给了她一个贵妃的名号——虽然先皇和她之间,避嫌避得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