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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容珩看见了,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似乎想阻止,又忍住了。

    然而谢妘忍痛握了许久,只感觉神智越发清晰,奶猫儿一动不动——她没法回去奶猫儿体内了?

    容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见谢妘躺着实在难受,将她扶起来靠着冰玉棺壁坐着,将奶猫儿放进她怀里抱着,又等了一小会儿,仍旧无事发生。

    谢妘已经被寒意冰得牙齿都忍不住要打颤了,她忍了忍,还是虚弱地开口:“……扶我出去。”

    虽然说着是扶,但容珩是毫不犹豫地弯腰将她抱了出来,又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离开了密室。

    靠着容珩温热的身体,压在心头的寒意终于是散了许多。谢妘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她怀里还抱着奶猫儿,倚回床榻后便将它搁在一旁。

    奶猫儿早段时间吃胖了,有点沉。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容珩见她脸色实在不好,又替她倒了杯热水,默不作声地喂她喝了,才问:“还好吗?”

    谢妘叹了口气,想摇头,摇到一半又顿住了。

    一杯热水落肚,寒意渐渐散去后,她忽然觉得好像舒适了一些?原本她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五脏六腑也揪着疼,被冰玉棺这么冻了一下,似乎是好了许多?

    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冰玉棺的缘故,便猜测着和容珩讲了:“……歇一歇再下去躺一躺罢。”

    然而想到那刺骨的寒意,她迟疑了一会:“算了……”以前只觉冰玉棺冷,从没像今天这般,冷得这般渗人,方才要是在那再躺多一小会,谢妘觉得自己能冻晕过去。

    容珩抿着唇没做声,半晌后他将谢妘往床榻里抱近了一些,在床头拨弄了几下,吧嗒一声,又弹出来一个密柜,密柜里搁着只密匣,密匣上挂着把形状古怪的锁。

    谢妘:“……”

    又是密室密柜密匣的,这人怎么随手一拨弄就这么多秘密!说他心思沉都说轻了,这人心里是挖了口陈年老井吧,又黑又深,永远瞧不见底的。

    那把锁是银质的,长得很奇怪,杂七杂八好像许多根小条条卡在一起,又串着几个环,谢妘打量了几眼,没看到锁眼。

    容珩也没有拿出钥匙。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这团锁,动作灵巧而迅速。也不知怎么弄的,居然三两下就解开了,锁落在容珩手心,谢妘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根奇形怪状的……姑且叫做银链子?

    容珩见她好奇,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两句:“前朝一位能工巧匠做出来的锁,必须按上锁时的手法才能解开,一旦有些许失误,就会彻底卡死。”

    他将银链子锁随手搁在一旁,打开了密匣。

    谢妘没见过这个锁,只觉得这个光泽瞧着不错,便拿过手里把玩了一会。仔细看了才知道这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银链子实际上做得非常精致,每根小银条上都雕琢着细致漂亮的花纹,而那银环上的纹路流畅地绕了环身一圈,竟是没有断的。

    银条和银环节节相扣,谢妘拨弄了一下,绕了绕,它就卡成一团了,再拨弄几下,锁死了,解不开了。

    谢妘:“……”

    谢妘默不作声地将它放回原处,假装无事发生。

    容珩已经将密匣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然后在谢妘还没反应过来时又飞快地合上了匣子。

    一枚半个巴掌大的白玉佩躺在容珩的手心。

    谢妘首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只手,说起来容珩这种“天生丽质”的人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呢。谢妘想起之前掐容珩脸蛋的手感,简直滑嫩,让人掐了又想掐,可惜后来再没机会了。

    她压下心底的些许遗憾,将注意力转到容珩手上托着的玉佩上,这一看她就有点眼熟了——这光泽,这色感,怎么那么像底下那座棺啊!

    容珩将玉佩放在她手里,谢妘立刻被冻得一个哆嗦,立刻证实了这个刚才的猜测——这玉料,肯定是和冰玉棺同出一家!

    果然,容珩见她反应,解释道:“殿下如今身子弱,或许不好直接去躺着。这是冰玉雕的玉佩,殿下戴在身上,枯骨之症……或许能暂缓一二。”

    玉佩不过巴掌大,透出的寒意有限,确实没有整座冰玉棺来得逼人。谢妘两只手轮流把玩了一会,也就习惯了,甚至还觉得那寒意渗进身子里,还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这玉佩虽不大,雕琢得却很精致,选用的图案竟是一只昂首挺胸的……小绵羊?

    小羊儿很可爱,一双眼灵动十足,栩栩如生。只看了两眼,谢妘就觉得它像是要挣脱玉佩,变成真羊儿,窝在她身边了。

    谢妘的生辰并不是什么秘密,容珩知道她生肖属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摩挲着玉佩,手指突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凹凸不平的地方,她噤声,蹙眉细细看了眼,发现那里刻着两个很不起眼的字。

    光线微弱,字又太小,她看不大清,于是指示容珩让开,她就着不远处投照过来的烛光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来了。

    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