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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是刚在镇子外徘徊的外族人,他们见这两人生得好看,特意邀请来参加这个抢亲的节日。

    那首领便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容谢两人。坐着还不觉,他一站起来,谢妘才发现这人长得很是雄壮,比容珩都要高半个头,那雄伟的身躯,更是比两个她自己加起来都要壮大。

    谢妘向来喜欢容珩这般翩翩如玉的贵公子,最不喜欢浑身肌肉的糙汉,此时见了这首领,就默默地开始嫌弃了。

    她瞄了瞄首领,又瞄了瞄容珩,觉得容珩在她心里的分量又重了一点。

    容珩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身后护了护。

    那首领看着很糙,眼睛却很敏锐,瞧见了容珩的动作,笑了一笑,挥了挥手,意思大概是同意了。

    那几个南疆人便很高兴,朝首领又行了一个礼,带着两人又走了出去。

    走出首领所在的屋子之后,最开始朝两人招手的那个南疆人从怀里摸出来两根不同颜色的细带。他将淡红色的细带递给谢妘,将淡蓝色的细带递给容珩,然后抬手在额头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们系在额头上。

    谢妘把玩了一下这根类似额饰的细带,这细带约莫一指宽,正中间缀着一颗银质的小星星,而容珩的则是缀着半轮弯月,星月银饰的造型很简单,在看惯了精致物件的谢妘眼里,它们当得起一声做工粗滥。

    她想起方才那首领额头好像也有个这样的玩意儿,挑了挑眉,这额饰是用来辨别身份的?

    南疆人见两人不动,着急地又比划了一下,就想抢过他们手里的细带替他们系上。容珩不动声色地避了一避,用南疆话说了句“我们自己来”。

    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南疆话,那几个南疆人明显地怔了一怔,然后皆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为首那个还高兴地拍了拍容珩的肩膀,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串。

    南疆的男人体型都比较健壮,而且都很不拘小节,谢妘看着容珩面不改色地承受了那南疆健汉的豪放的拍肩,默默地朝他身后退了一步。

    南疆人叽里咕噜讲完一通,高高兴兴地走了,谢妘问:“他在说什么?”

    容珩待那几人走远了,才略略动了动被拍得发疼的肩膀,叹了口气:“听不懂,讲太快了。”

    不仅讲得快,还讲得复杂,显然不是什么日常用语,容珩勉强能听懂一些,似乎是让他们带上额饰去参加抢亲节。

    谢妘默了一瞬,小声问:“说起来,成亲就成亲,为什么要叫抢亲节?”

    容珩摇了摇头,他查到关于南疆的信息实在很少,仅有的那些资料里并没有详细说这个节日,但翻译出来确实又是叫抢亲节。

    就在他们小声讲话的时候,又有好些个南疆人从他们身边路过,这些南疆人看见他们就没那么友善了,眼神里隐约带着戒备,其中一个高大健壮的汉子皱着眉头,和他身边的同伴叽里咕噜了几句,就朝两人走来。

    谢妘看着他面色不善的样子,下意识抬手,将手中的细带露了出来,那南疆汉子脚步顿时停住,疑惑地再次打量两人,发现两人手里都有细带之后,他将戒备收敛了不少,转而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他指了指细带,又比了比额头,又是一通叽里咕噜,然后转身和同伴们解释了几句,便走了。

    谢妘猜测道:“也许不带这东西就要被赶出去?”

    她和容珩对望一眼,又看了看这做工随意的额饰,犹豫了片刻,还是带上了。

    两人带上了额饰之后,再遇见南疆人时,那些南疆人果然没有对他们产生敌意,反而热情地朝他们打招呼。

    他们便谨慎地试探着往镇子内部走。

    越往里走,就越热闹。南疆人不看重男女之防,大街上男女老少皆有,俱是欢快的笑容。

    谢妘注意到有不少年轻男女的额头上都带着如他们一般的额饰。他们走在路上,像逡巡着自己的地盘、又搜索着猎物的野兽,锐利的眼神四处张望着。

    谢妘不知怎么,忽然心头一跳,就觉得这场景怪异的很。

    忽然一阵哄闹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两人下意识转身去看,原来是两个带银月额饰的南疆男人在争夺一个带银星额饰的女人。

    两个健壮的汉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对视着,叽里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情绪越来越激动,像是随时要打起来一般。

    而那被争夺的女人便和许多看热闹的人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也不劝,甚至在他们俩打起来的时候还拍手鼓掌。

    谢妘:“……这是在做什么。”

    她好像隐隐约约懂了点抢亲节的含义了?

    容谢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地继续看那两个南疆汉子打架。两个汉子都是肌肉紧绷的壮汉,打起架来虎虎生威,拳拳到肉。

    他们打得热闹,旁边的人看热闹也看得很欢乐,不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那两人便越发打红了眼。

    打了大约一刻钟,才终于分出了胜负,成功将对手摔到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南疆汉子昂首挺胸地牵住了女人的手,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