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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
刘员外唾了他一脸:“你懂个屁!”
此事家主这般重视,又出了这样大的纰漏,绝计经不起再次折腾,必须要将事儿办得漂漂亮亮才成!
刘员外想了又想:“你拿我的帖子,往县令大人府去一趟,就说这帮刁民赁了咱们的地又反悔,还打了咱们府上的人,请县令大人派了衙役一并去拿人!”
刘大少虽是早习惯了自家阿父急躁起来的性情,但听到竟要县中也配合一并拿人,心中再度吃惊,这次他不敢再质疑,立时点头道:“是。”
这日下午,关大郎推着妻儿在道上走着,迎面遇上一队人马飞快向小关村而去,他们这些人避在道旁,关大郎心头疑云大起,只生出不好的预感,看着远处的赤岭县,沉声道:“赶在宵禁前速速进城,快点去寻郭大人。”
县城中,白小棠正与郭怀军在一处:“郭大人,您放心吧,先时要为诸位百姓传递物件,我白氏商铺不说别的,往亭州城的消息一日间必是能打个来回。”
郭怀军却忧心忡忡:“这次万幸是叫他们结队而行,若是回到乡间遇上这等事,他们势单力孤,可如何能成!这姓刘的也未免太过卑鄙,此事就算司州大人知晓了,一时间怕也无计可施,若真有些百姓不小心中了圈套,真签了这些赁契可如何是好……”
白小棠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郭大人不必忧虑,司州大人神机妙算,岂能没有预料?就像此次亭丰之行,为何安排你我同行,不就是因为此处刘姓氏族势力盘根错节,且因州府消息难至,司州大人预料到多半会生出波折么?否则何至于派出郭大人这样的干将?更何况,不是我说,这等小招,就是我们这些商机都瞧它不起,实在是上不台面,恐怕司州大人不需如何,早已经想到如何收拾这场面。”
郭怀军苦笑:“干将是万不敢当的,只希望百姓们安置丰安之事能顺顺利利,逢凶化吉,姓刘的再多阴谋诡计遇到司州大人都能如雪遇阳,直接消融。”
白小棠听到这比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但无论是此时的郭怀军还是白小棠都万万想不到,在这小小的赤岭县,事情的走向竟会是这样的激烈而玄奇。
傍晚时分,关大郎险险赶在宵禁前进城之时,与他一并入城的,还有黄云龙。
与此同时,刘员外与赤岭县令的人马,把小关村的男男女女全部赶出了屋,在空地上跪了一地,他们却点着火把要将百姓一一审讯。
小关村的百姓们世代居于这山林间,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就是上一次朝廷强令他们坚壁清野烧了田间的黍谷,也只是派出了一小队兵士,恐吓威胁而已,何曾见过这样可怕的场面!
“都说清楚,你们先时为何打了刘府的人!明明说好要与刘府签的契,为何又不作数!”
小关村的百姓们低着头互相交换了眼神,却是谁也没先出声,刘府先时被打了的那狗腿大叫一声:“那关大郎家的呢!敢撕赁契敢打人,把他交出来!”
“官爷,他们一家早走了,不在小关村,我们都赁了田地,老老实实地耕种,不敢不守契哩。”
那狗腿子狠狠踹了说话的老者一脚:“跑了?!他们一家跑哪儿去了!说!不说我打死你!!!”
见这情形,更没人敢说话,关大郎为人是真的心善,临走了还想着叫他们有难事去丰安寻他,乡里乡亲,往上数八代还是一个祖宗,怎么着也不能轻易出卖他啊!
看着这群不说话的贱民,刘员钱眼中布满阴鸷,然后却听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古里古怪地道:“员玩,沃吃道!踏们一家踢了县腾(员外,我知道!他们一家去了县城!)”
刘员外不耐烦挥手,自有狗腿子目前将那人拎出来,一瘸一拐鼻青脸肿。
狗腿踢了他一脚:“员外听着呢,你姓谁名何,他娘.的好好说话!”
对方肿如猪头的面上竟还流露出委屈:“沃似贵漆吖!(我是关七啊!)”
好半晌这狗腿才辨认出来,这不是先时给他们领路的关七么,竟给打成了这样!听了半天才听懂:“员外!那关大郎一伙人往县城去了!”
刘员外面色一沉,竟是正好与他们出来错过了!
登时有人沉不住气大骂:“关七!大郎与你可是没出五服的弟兄,你可是真个缺了德的王八蛋!”
刘员外面色愈加难看,他看了这些先时不肯交待关大郎行踪的小关村人,冷声一笑:“你们既是与关大郎这般交好,不肯交待他的踪迹,定是与他同伙,县令大人,似这等同伙,您看如何处置?”
县令乃是捧着刘家的饭碗,四时八节还吃着刘员外的孝敬,岂能不乖觉,当即道:“本是你家的佃户,你惩罚便是,若是敢不领的,我带回大牢中好好教导!”
小关村的百姓登时一噤,个个不敢再言。
只听刘员外冷笑道:“你们这些泥腿子,不少都是赁着我刘家田,捧着我家的碗,却还帮着打我下人的贼。既是不愿老老实实感恩,即日起,租涨三成,你们便也种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