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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从涧西这线索出发找到的人绝不可能正确,才会冷却了热情。

    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果真不是先帝一直宣称的涧西。

    容决抿直嘴唇不再追问,举起筷子沉默地用起饭来。

    若是薛嘉禾真要见,他还得费心去准备几个人哄骗她,不如话就说到这里。

    可区区一个出生地,究竟有什么值得薛嘉禾和先帝去隐瞒的?

    想到薛嘉禾“不告而别”的故人,容决心中十分不屑。

    薛嘉禾吃了一口带着果子清香的鸡肉,顿时精神也恢复了三分,咽下去后又半开玩笑地说,“摄政王殿下先前不是也和我说了么,我们两人都一辈子见不到想见的那个人?”

    实际已经见过视作恩人的陈夫人的容决:“……”他稍稍有些底气不足地将面前的鸡腿都夹到薛嘉禾面前,抢了绿盈的活,还一本正经道,“趁热吃。”

    两个人坐在桌子两端,一个心里想着“陈家”“药渣”,一个心里想着“涧西”“陈夫人”的,就这么貌合神离地吃完了这一餐。

    作者有话要说:  思来想去,阿禾可能是狐狸投胎的

    ☆、第 44 章

    说实在的, 最近的日子薛嘉禾过得都还算顺心。

    既有数之不尽的鸡腿吃,容决也安安眈眈地没给她或者幼帝找什么麻烦, 即便是某些事儿不得不瞒着摄政王府的所有人,小心点也就成事了。

    眼看着三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两成,薛嘉禾也暂时放下了心中那点难以言说的抗拒厌恶之情——左右,不过再两个多月的时间, 她就能悄无声息将一切掩盖过去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薛嘉禾母亲的忌日也近了。

    说是“忌日”, 对于并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的薛嘉禾来说, 其实也就是她下定决心替母亲立了衣冠冢的那一天而已。

    原先她还没有回宫时, 年年这个时候便祭拜一番,回了汴京之后便不太好做这种事,只是往往在这天让人去一趟容府旧址悄悄烧个香。

    去年派的是绿盈, 今年也一样。

    绿盈清清楚楚记得这一天的日期,提前将手头其余差事交给宫人內侍便出了府, 这一去却去了足足两个多时辰, 薛嘉禾用过午饭后好半晌她才归来, 面上表情有些凝重, 将门一关便跪在了薛嘉禾面前,“殿下。”

    “怎么了?”薛嘉禾少见绿盈这般沉重,怔了怔也没去扶她, 只温和道,“你直说便是。”

    绿盈吸了口气,“我只说我这双眼见到的, 殿下虽说先听了,但也莫要立刻先入为主生气难过。”

    薛嘉禾将茶盏放到桌上,动作很轻,“说吧,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叫你这么担心害怕我听见的事情?”

    “殿下曾在摄政王的书房中找到过您生母的画像,我……也跟着瞥了一眼,因着和殿下十分相似,也记得大致的样貌。”绿盈说得极慢,时不时便要瞥一眼薛嘉禾面上神情,随时准备停口,“今日我去容府旧址祭拜殿下母亲的时候,见到了画中人。”

    薛嘉禾紧紧握住茶盏,脑子里嗡了一声,一时之间思绪都跟着空白了一瞬。

    画中人?

    见到薛嘉禾的动作,绿盈立刻及时住嘴,她担忧地等了一会儿,才见到薛嘉禾茫然的视线缓缓聚焦,低唤道,“殿下……”

    薛嘉禾舔了舔嘴唇,像是自虐似的催促道,“继续说。你见到那画中人,总不会看一眼就走了,然后呢?”

    “容府旧址如今不是拆成了三座府邸么?”绿盈解释道,“我因去过几次,同最外面那宅子的主人家说过几句话,今日祭拜完了原本想去打一声招呼,就见到那……那画中人正从里面出来,像是同主人家认识的模样。我一开始原也以为自己看错了,便一路悄悄跟着她走回去,既想看看她是什么身份,也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我眼拙认错了人,结果画中人她从坊市离开后……回的偏偏是陈家。”

    薛嘉禾几乎没有停顿地问道,“那个容决去了好几次的陈家?”

    “……正是。”绿盈停顿片刻,又道,“她入府时,我远远听门房喊她夫人,说‘夫人回来了’。”

    薛嘉禾扶着额头想了片刻,才道,“你上次来同我说陈家的事情时,说的是那富商捐了个官,为了让儿子进京读书才来的汴京,倒不曾说过陈家夫人的来历。”

    绿盈点点头,“我稍微打听过了,那姓陈的富商应当是个厚道人,生意做得挺大,但听说他的发妻早逝,现在的妻子是续弦来的,儿子也是这个续弦妻子所生,只是不知陈夫人的娘家姓氏是什么。”

    “这倒也不重要了。”薛嘉禾扶了额头,合着眼复又问道,“还重要么?”

    绿盈不敢接话。

    “你跟了这一路,想必是不会看错的。”薛嘉禾微微苦笑,“又是半路续弦的妻子,又会去拜访容府旧址,又长得如此相似,我即便想骗自己,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借口了。”

    再者,薛嘉禾其实心中一直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