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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这人显然听不进去,还一顿看起来很有道理的歪理,将错硬是怪到了她头上。
这倒是和小将军一样,头上长了个角,就是用来钻牛角尖的。
“不过既然你知道就最好了,”容决道,“我有话要说。甲片是我的,我让赵白送到树洞中留给你,并不是不告而别,但甲片被南蛮人夺去是我没想到的……抱歉。”
他一口气将这一串说话,顿时觉得胸口轻松快意不少。
薛嘉禾却只觉得这人的心跳又快了两分。
……紧张?
“这就是你之前给我买了烤鸡的原因?”她问。
容决噎了噎,连着圈在她手腕上的手指都不自觉地紧了一下才放松。
若是不仔细观察,还真不知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摄政王会有这么多小动作。
薛嘉禾在心中轻轻叹息,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临到嘴边也下意识地柔软了两分,“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除了这张还算拿得出手的脸和这体内的血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
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停了下来。
“最开始是眼睛。”容决却认真地想了想,才答道,“你一入宫就生病了,我在窗外看了你的眼睛。”
薛嘉禾抬眼望进容决的眼底,视线相接的一瞬间,她就察觉到容决的手指一紧,掌心底下的扑通跳动更是一瞬间就变得七零八落。
“你哪里都好,”容决皱了眉,“就算是你,也不准说我喜欢的人坏话。”
他这句话说完那一刻,空气仿佛都静止凝固了。
薛嘉禾稍稍睁大了眼睛,难以想象这话是从容决嘴里说出来的——按照萧御医私底下诋毁容决的话来说,容决那狗脾气的嘴里怎么可能吐得出象牙来。
容决的面色仍然紧绷得同平日里差不多,薛嘉禾的手掌却快要被他的心跳给震麻了,叫她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点好笑。
——既然知道这话说着叫人害羞,就不要自己张口说出来啊。
“……咳。”容决跟被烫着了似的飞快松开薛嘉禾的手,仓促地站了起来,“我说的话你都记好了!”
他掉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去,背影又颇有些强自硬撑的狼狈之意。
到了门口时,赵白正巧进来,和容决撞了个照面。
赵白耿直道,“王爷,热成这样么?”
容决带着杀意瞪他一眼,夺门而出。
抱着个盒子的赵白有些茫然,他走到薛嘉禾面前,将盒子往桌上一放,道,“夫人,虽说王爷刚出去……但这是王爷让人寻来送您的。”
薛嘉禾轻声应了,指尖仍有些麻痹,她不自觉地捏了捏才伸手掀开盒盖。
将那盒子掀开一条缝的时候,薛嘉禾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本该拒绝容决送来礼物的。
可开都开了。
……罢了,看过之后再以太贵重为由退回去便是。
薛嘉禾有些懊恼地在赵白的注视下将盒子敞开,目光落在盒中一块被心细打磨雕琢成球形的琥珀上。
琥珀色泽偏黄,澄澈得能清晰得一眼望见被凝固在其中、脱离了时间的怒放花朵,白色的花瓣片片伸展到了极致,是薛嘉禾那天夜里没来得及看见的盛景。
“这大约是王爷今日份送给夫人的花。”赵白一本正经地介绍,“琥珀中的花名为月兔,是昙花的一种,这块琥珀有些年头,王爷寻了不少时候才找到。”
薛嘉禾一口气屏在胸口良久才缓缓吐了出去,她无奈地扬眉注视着琥珀中的昙花,想起了容决那日斩钉截铁的誓言。
久放不衰的昙花,竟真让他给找到了。
☆、第103章 第 103 章
绿盈私心里是很嫌弃那个有人脑袋那么大的琥珀圆球的, 放在堂中也颇有些格格不入, 若不好好放在盒子里的话,还得每天勤快地擦上一遍。
虽然里面那朵花是挺好看的, 可这么沉甸甸的实在有些鸡肋。
但因为知道这琥珀不仅是块琥珀那么简单, 绿盈还是按照薛嘉禾说的小心翼翼将其收入柜中,而后忍不住问道,“夫人, 就这么收下了吗?”
薛嘉禾执着书卷没回头, “……先收着吧。”
绿盈想了想,又拐弯抹角地问, “等摄政王离开时, 一股脑一起送还给他?”
“又不是在汴京那时候了,”薛嘉禾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提笔写字, 声音很轻,“就当这是他时不时送的花好了。”
绿盈心想这和之前容决每天折来的花可差太多了。
琥珀固然也有便宜货,但像容决找来这块美轮美奂、清澈通透, 还正好切合了他之前对薛嘉禾赌咒发下的誓, 那价值可是蹭蹭地往上翻倍,不是普通鸡蛋大小的花虫琥珀能媲美的了。
但薛嘉禾既然确定要收下,绿盈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便闭口不言, 她道, “陛下的生辰眼看没剩几日就要到了。”
薛嘉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