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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4

      事,也不必容决在才鱼肚白的时候便出门了。

    薛嘉禾掩嘴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爱困得有些歪歪斜斜的,“那今晚,你来陪我一起用晚饭吗?”

    “来。”容决的视线下意识跟随着薛嘉禾的晃动,“坐稳了,小心……”

    最后一个“点”字还没出口,薛嘉禾就已经手一滑往床沿栽了下去。

    “——!”容决的话被堵在喉咙口里,伸手飞快地把薛嘉禾扶住了,面色不太好看。

    这一头要是栽到了地上,薛嘉禾的细皮嫩肉还不给蹭破见血?

    薛嘉禾这下瞌睡虫飞走了小半,她茫茫然地抓着容决的手臂被他扶正,喃喃道,“我还有些犯困呢。”

    容决:“……”现在才知道?

    容决的火还没来得及发出来,薛嘉禾就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歪了一下,把脑袋侧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怎么这么精神?”

    容决颇有些僵硬地顺了顺薛嘉禾的长发,“……习惯了。”

    薛嘉禾像是困得狠了,过了三五息才从鼻子里挤出撒娇似的长长一声“嗯——”。

    容决要走又走不得,指尖不由自主眷恋地揉了又揉细软发丝。

    除了哭得停不下来的薛嘉禾他应付不来,撒娇的薛嘉禾他也应付不来。

    ……得,他根本就是应付不来薛嘉禾。

    在外头候着的赵白朝绿盈扬扬下巴,“你看一眼?”

    绿盈冷着脸对他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赵白:“……”得,惹不起,等总行了吧?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赵白都喝了一杯茶,容决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赵白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公事公办的一张冷面,“王爷。”

    容决低低应了声,看都没看赵白一眼便转头往外走,赵白赶紧跟了上去,和绿盈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绿盈目送二人离开,掉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扬眉。

    薛嘉禾又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了。

    绿盈靠在门边看了会儿,越看越想笑。

    虽说昨夜容决偷偷摸摸地进屋她又没来得及听见,但实在也没什么好特地防他的——一来,防不住;二来,他也不会做什么。

    想到自己早上看见容决委屈兮兮地趴在床头睡觉那一幕,绿盈不得不掩了嘴才没笑出声来。

    天地良心,绿盈敢打包票,薛嘉禾都愿意和容决一道回汴京,那绝不是还要跟容决划清界限、碰都不能多碰一下的意思。

    但容决没领悟这一层,抑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绿盈总归没这个多嘴的心思。

    就让摄政王感受感受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是个什么感觉好了。

    ……

    淳安城里最有头有脸的周家被官兵连夜围了,这消息第二日便叫全城的人看了个仔细。

    实在是那些官兵也没有掩人耳目的意思,面色严肃地排成人墙将周家四面都围了起来,连个门都没留,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

    每日给周家送菜送米送水的商户都一个没能进去。

    守门的官兵说得明明白白:只进不出,要送进去也成,就得在里面多留几日。

    这谁还愿意进去?

    周家明摆着就是惹上大事了!

    民间风言风语容决没去多管,周家自己是没有多作妖的能力和功夫,陈富商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偌大个淳安,最大的就是这两户人家。

    再者,汴京的来信也就是这两三日的功夫,一收到信,淳安这头便也能收网了。

    事情处理得干脆利落,比容决事前预料得还要顺利,也免了在淳安逗留过久让薛嘉禾担忧的功夫。

    唯独就是一大早周家里头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吵吵了一通,容决冷脸过去拔剑问了句“谁想死”便全镇压了下去。

    说到底,真要寻死的不声不吭就死了;哭着闹着要上吊的多是作秀,见那寒光四射不知饮过多少人血的长剑出鞘,周家原本的小心思也都歇下了。

    当时周九姑娘就站在人群里看着容决,哪里还有再当他妾室的念想,被吓得两条腿肚子都在打颤,后悔地将自己曾经想过能驯服这个男人的念头给抹了去。

    容决冷着脸用视线扫过鸦雀无声的周家人时,周九姑娘甚至听见了不知道家中的谁被吓得哭了出来。

    可她也没有嘲笑别人的功夫,而是僵硬着身体捱到容决收剑离开后才,才软了腿脚跌坐到地上。

    周家人中同她做了一样事情的人并不在少数。

    “周家要亡了,周家要亡在摄政王手里了……”有人小声哭喊着道。

    周九姑娘咬紧了嘴唇低下脸去。

    虽说总听闻摄政王的赫赫威名,但上次去别院见到容决时,她还只觉得容决除了浑身气势凌厉些没什么可怕的。

    直到刚才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容决可是在战场上孤身一人就杀得南蛮人见他便发抖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