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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体,这些年太拼命,透支得厉害,只是仗着年轻硬挺罢了。
等到老了恐怕会落个凄惨收场,还不如……
穆凉苦笑,仰头把湿漉漉的脊背靠在参差不齐的柴房边缘上,艰难的喘气吐息,好歹死的不要太难堪窝囊吧。
把穆凉从昏睡中吵醒的依然是柴房的门响,年久失修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正是天乍亮的时候,遥远的天边赤色云霞连成一片,远处的村落传来鸡叫,极为祥和的一天。
穆凉坦然带笑看门口恼怒的人,她穿得和昨天是同一身衣裳,极淡的藕粉色,很衬她的肤色,剪裁也得体。只是略有不同的,昨日她的长发盘的紧凑又齐整,到了今日却散了大半。脸上的妆全都晕开了,眼睛桃子似的肿着。
大抵是哭了许久。是为了他吗……
穆凉有些心疼,却只是咬着舌尖逼自己保持清醒。哪怕是先前站在她身侧的时候,他也不敢造次到那般自作聪明。
他本就只是个下人,本就不该奢求什么。可就这么一次,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护着自己家主子,往后,便什么都不再求了。
白莫站在远处,似乎不经意的挑了挑眉,“最后一次机会了穆凉,告诉我,不是你做的。”
穆凉垂着头,嗤笑一声,嗓音一如既往干净平和,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口。“是我做的。”
白莫极冷的看着他,无声的对峙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无妨。”她迈了两步走上前,唇边绽开一个温软稚嫩的笑意,“就算是你做的,我也可以原谅你。”
穆凉看得晃了神,耳边的声音极度诱惑,让他无限下落沉沦。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干渴的喉间勉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毕竟白莫的话极为诱人。
白莫冲身后伸出手,抓住了什么东西,随即蹲下身,很是亲昵的擦去穆凉脸上干涸的血迹,她展开手里的东西,温声哄骗道,“你自己钻进来…我就原谅你了。”
穆凉眼巴巴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温软笑意,还有鼻端梦寐以求的馨香,他仗着仅存的理智逼自己低下头去看白莫手里的东西。下一刻,讨好的笑意凝滞,连呼吸都停顿了。
那是一条狗链。极刺眼的赤色环扣和漆色的锁链,在白莫掌中不经意的哗啦哗啦直响。
响得穆凉遍体生寒。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几乎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后退,可只有腿间的锁链一直响,手腕勒得破皮,如同避洪水猛兽一般拼命拒绝躲闪。
那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可白莫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就笑眯眯的拿着手里的项圈,一下一下的掂量着,那声音极度放大刺耳。
不知道多久以后,穆凉紧握的十指微微脱离松散。下一刻,他局促的吸了口气,屏息将自己的脖颈舒展、臣服的伸进赤色的颈圈里。
白莫把环扣绕好,刚刚好严丝合缝的扣在穆凉脖子上时还尤觉得不够,又略微用力收紧了一个扣孔才将环扣扣好,逼得穆凉细长的脖颈迅速充血,喘息都短促了不少。
她双手交握,很是欣喜满意似的打量着穆凉脖子上的项圈。后者此刻因为屈辱和窒息感,正垂着头艰难抗争。
突然,白莫嗤笑一声。她揉揉笑出眼泪的眼角,似乎很是好笑似的说道,“这你也信,你居然信了,真可笑。”
穆凉弯曲佝偻的身形一滞,连局促的喘息都忘了。听到那话的一瞬间,他眼中的凛冽如山崩潮退一般急剧陷落,剥落开坚硬的外壳,露出怯弱又柔软的内里。
他自甘堕落,钻进屈辱的项圈里,此刻像条狗一样任由锁链垂在胸前,压的他喘不过气。
可所谓原谅,不过就是个玩笑,他本来想也不该想。
白莫给他一个梦,再残忍的亲手打破。
过了片刻,穆凉自嘲的咧开嘴,唇边犬齿锋利的垫着自己的下唇,只有不断翕动的喉结微微泄露忐忑和绝望。
白莫若有所思的停下笑声,动作算不上轻柔的将锁着穆凉手脚的锁链捧了起来,眉目如画的笑着,“你张嘴,咬好它,我就原谅你了,怎么样?”
穆凉从蓬乱的发间抬眼看她,双目几乎失去焦点,只剩下空洞。
白莫当他是质疑这句话的分量和可信度,只是勾唇坦然的点点头,“嗯是,这个也是骗你的,你咬不咬?”
穆凉无意与白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垂下的眼眸又落入手上的镣铐,胸腔里一阵轻颤,逼得他咳出一串血沫。
白莫把五指插进穆凉蓬乱的发间,扯着他额前半长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