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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个时辰,离她已经很远了。

    白莫想起她送穆凉下狱那天,穆凉脸上隐隐带笑,他说他错了。还有那天他把过去的事全盘托出,他的声音平静极了。还有还有。

    她却不敢再想了,穆凉走后她总觉得公主府里空荡了不少,于是带着挽黎挽辞索性住进了皇宫里。

    白柏整日闭门谢客,下了早朝人都找不到,后宫又少人丁,白莫发觉他只是换了个地方,仍旧寂寞而已。她懒得出门走动,虽说春日的花鸟已是京城盛景之一,但她也没心思去瞧。坐在案前提笔,一晃神纸上就跃然两个大字,穆凉。

    她故作洒脱的笑自己叫穆凉勾走了魂,想给他写信,但他忙着行军又顾及不到这些。

    思来想去,她提笔给关七去了封信,记着她怀了身孕,算着日子大概也快到周岁了吧。

    关七没几日就回了信来,语气间仍是俏皮,她生了个女儿,取了小名叫妧妧。

    白莫瞧了信,心烦也总算缓解了些。她许久没和关七联系了,如今有许多事要讲,于是提笔一桩一件的写起来,两个人闺中密友似的,好不欢快。

    回了信白莫出门去走走,路过万花阵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走了进去。万花阵门口虽然杂草丛生的,里头却格外干净,完全没有年久失修的模样。连曾经的损毁都修葺完好。

    她闭着眼往里走,走到哪里该向哪里转弯,她闭着眼都知道。她仰头去看,万花阵的中心凉亭早没了当日的灯火辉煌。先帝身陷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之间,火光极其绚烂,年幼的她只觉得那场景刺目到晕眩,以及对权势有难以抑制的渴望。如今故地重游,她当真是爱极了这地方,也恨极了这地方。

    她定睛去瞧,发现凉亭里居然坐着一个人。

    黄袍加身,竟是白柏。

    白莫快走了两步走上凉亭,在他身旁坐下。开口见全是揶揄的意味。

    “怎么,任他结了亲又后悔了?”

    白柏低着头,听着她说话也不抬头,回话的时候也硬气极了。

    “朕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日头久了,就自不会念着了。实在不行,赶紧送些秀女进宫…”

    “日头那么久了,皇姐不也还念着穆凉?”白柏抬头瞧着前头,没去看白莫。他的眼里能瞧见整座迷宫,能瞧见幼年的他们在其间穿梭奔跑,只有俯瞰众生他才明白这位置是如何让人着迷沦陷,难以逃脱。

    白莫愣了一会,才扯出一个极为难堪的笑,自嘲一般慢慢的说道,“生在无情帝王家,怎么一个个全是痴情种。”

    白柏站起身,他下了朝就没更衣,一身龙袍加身,将他不甚高大的身影硬衬出几分宽阔。

    很多时候,这身龙袍在逼着他长大,逼着他做不愿意的选择,可他无力还击。

    他很爱傅杞,但他却不能说。他要做一个仁爱的帝王,要受到所有人的拥立,要还一个太平盛世。

    他不禁想若是当初父慈子孝,兄长仁爱,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一个小王爷,每日闲散而过,弹琴听曲儿。

    如果他注定要爱上傅杞的话,他一定有的是法子把傅杞牢牢的捆在身边,大不了就做那等最荒诞最叫人不齿之人,绝不是如今这般瞻前顾后顾虑重重。

    白柏迎风而立,面带愁苦,嘴角却似乎是在笑的。

    白莫在他身后,也是心事重重。

    第20章 较量——

    收到穆凉的来信是三四个月以后的事了,是和军情帖一起呈上御前的,白柏没拆就遣人送到了白莫的居所。

    信上寥寥几字,说的无非是他已抵达边境,那语气实在简朴极了,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没有。白莫捏着信,明明是要生气的,但不自觉的笑起来。

    总算等来了穆凉的主动联络,白莫一连几日心情都好极了,她甚至合计着亲自上傅府去探探傅杞的口风。白莫吩咐人备了两箱新婚适应的礼品,叫人送去了傅府。

    晌午去拜访的时候傅杞没在,只有茜桃在料理着庭院前后。

    茜桃年纪不小,近些年家族隐隐有些落魄之势,每日家中气氛都阴郁愁苦,更显得老态。

    “长公主亲临,老爷却未在,实在是…”

    白莫摸着茶杯,脸上笑的风轻云淡的,“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来瞧瞧傅大人新婚之后是什么模样。况且,他不在,我们姐妹谈天不是更自在些?”

    “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茜桃不通诗书,唯恐怠慢了殿下…”

    “我此来自然不是探讨什么诗书礼义的,我瞧着傅大人这么多年没纳过妾,总怕他性子太直,亏待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