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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隆起,还要握着笔替白纪抄书。教他习武的师傅又严厉,经常把他打得一身伤。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结束了就回到屋里清洗伤口,套上衣裳就继续练习。

    他接连征战,遇到的险情不计其数,身上的伤叠了一层又一层。有时候伤还没好,就回京复命,被那些一脸谄媚的官员围着敬酒,然后一身酒气回屋换身上的绑带。

    咳嗽里带着血,绑带上也红彤彤的一片。

    白莫只帮过他一次,那回他肩胛上全是伤,背后也有极长的刀口,粉色的嫩肉涌着红色的血。若不是实在没法自己完成,他也不愿麻烦别人的,更何况是白莫。

    她记得穆凉咬着牙,颈侧全是汗,青筋暴起,却一声疼都没喊。

    可是所有所有的这些时候,他都没哭。可这些年他在白莫身边,她却总让他哭。总让他露出这副脆弱又委屈的窘态,实在是不该。

    他是活在战场之上的雄鹰,不是一只家雀。可如今他不仅像是鸟雀,更像是像被一把极钝的刀,慢慢的将羽翼割去,再也飞不起来了。

    是因为白莫,他才活成如今这副模样。

    不止是从战场远离,还是牵扯进皇室的恩仇,全是因为白莫身处其中,避无可避。

    白莫笑起来,又何止于如此呢。如果没有白莫,穆凉就会是皇子,就不会为了生计辛苦,就不会有之后的种种是是非非。

    白莫甚至丝毫都不怀疑,如果穆凉是皇子,他的谦逊有礼,深藏不露,一定会让先帝喜欢。他的心思缜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定会让他在众皇子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可是没有如果,白莫生来,就是为了克穆凉的吧。

    天乍亮的时候,穆凉被一缕光晃醒了。他们到公主府的是夜里,没有考虑到光照的问题,就没有拉窗帘。

    他转头看看白莫,她颈侧有些红痕,想起昨夜疯狂,他苦笑。

    他一个犯上作乱,命不久矣之人,又何必惊扰了白莫的太平。

    白莫一直没睡,精神却还好,努力仰头笑着,凑上去吻了吻穆凉。

    穆凉避开,眸色淡然,撑起身子就要起床。

    白莫在绣着鸳鸯图样的枕头下面摸索乐一阵,掏出一个锦囊来。

    穆凉看着一愣,白莫就把他的手翻过来,搁在他掌心。

    那锦囊里有他们结发为夫妻之时,各自剪下,又编成一缕的头发。

    他用力攥紧,掌心前半夜刚被捅个洞穿,只是堪堪止血,此刻一用力伤口就绽开。

    白莫难得没有拦他,此次一别,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了,她又怎么舍得离别时刻还在说教他。他既不怕疼,那便由着他好了。

    白莫起身给自己披了件外袍,将穆凉的衣裳抱在怀里。

    “我来替夫君更衣。”

    穆凉一愣,神色复杂又温柔的看着白莫,顺从的抬起了胳膊。

    更完衣两个人起轿回皇宫,穆凉丝毫不意外,他犯了这样的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饶过的。

    虽说算不上是错,却也要他来亲自偿还。

    白柏是在养心殿里见的白莫二人,挥了挥手,穆凉就被压下去,严加看管。

    手上还攥着那个小小的锦囊,被血浸了,上面斑斓的绣样都看不清了。

    白莫看着白柏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只觉得遍体生寒。这样一个笑面虎似的人,怎么能一边撮合他们,一边又拆散他们?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眼前的人,要遭到如此对待。

    更懒得问,更何况问了也不一定会有结果,又何必自取其辱。她只觉得,自己和白柏一生的话,似乎早就已经说尽了。

    往后,也不必多言。

    她欠了欠身,“人我还回来了,处置发落是皇上的事,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回答,转身就要走。

    白柏却叫她,“皇姐——”

    白莫脚下停滞,犹豫再三还是转过身。她和穆凉的命都在白柏手里,就算她不想活了,却还是不想剥夺穆凉活着的那点希望。

    “皇上还有什么事?”

    白柏对太监挥了挥手,就立马有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只碗走了上来。

    白莫在心底冷哼一声,怎么,难道是毒酒?先前或许只是心软说要饶她们一命,此刻又后悔了?

    可是当那人走近了,白莫就发觉不对,那碗里的液体是褐色的,有股浓浓的味道,是药。

    白莫挑眉看白柏,后者也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似乎她早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似的。

    那意思是喝,白莫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