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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救起得及时宥宁并无大碍,只是得了风寒,很快便好了,她便天天盼着景容赶紧好起来,她一个人在太子监快无聊死了。
但待景容回到太子监,夫子已不敢再将他罚到教室外,甚至连拿正眼瞧他的勇气都没有,可看着宥宁在教室外孤零零的瞪着双无辜的眼睛将他给瞅着,他无奈只能自己站起身对夫子说,“老师,还是让到学堂外听课吧。”
把夫子给吓得赶紧埋头,“太子恕罪,微臣哪敢呐。”
景容瞥了他一眼,漠然向外走去,只淡淡说了一句,“夫子以前不一直做得很好吗?”
夫子赶紧跪下不停地磕头,“老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重获帝宠的他还是一如往常的每天陪着宥宁,陪她在净池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讲故事,陪她一起胡闹,出宫陪她去划船,游山,放花灯。
那一年,他十九岁,宥宁十五岁。
七夕节,他陪她去逛灯会,猜灯谜,得了好几个漂亮的灯笼。
她又看到有人在溪边放花灯她便也买了花灯去放,卖灯的人告诉她,花灯是用来许愿的。
写愿望的时候,宥宁一直用身子挡着不让他看,一边频频回头看景容有没有偷看,但她那个小身板,他只需动动眼珠子便能看到她写的是什么。
她写的是,我想和景容永远永远在一起。
他看着之上隽秀的字迹轻轻扬起嘴角,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陪着她,永远和她在一起,直到……
第15章 段子君上线第十四天
那日,皇帝召景容去御书房议事。
刚入殿,景容便见皇帝勃然大怒的把案桌上的一摞奏折全拂到地上,冲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太监怒吼:“反了,反了,都反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皇帝依旧恼怒,“宥禛跟朕装了十几年的清官今天才算是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朕这些年待他不薄!”
景容一惊,快步走过去拾起被摔落地上的一本奏折,上面一字一句刻着宥禛种种与前朝皇子王昰勾结欲谋反的罪证,条条皆可至宥家满门抄斩。
宥禛虽为前朝大臣,但皇帝仍旧予以他重任,甚至将宰相一职交与他,但有时也会有顾忌不得不将一些领域敏感的事务交与别人去做,所以他虽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没有太多的实权,或正是这样,宥禛便觉得皇帝给他宰相一职不过是收买人心做给别人看的,生了二心,又或者,宥禛忠于的,始终都是王氏皇族。
看完这些奏折,景容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皇帝,心底已是全然明白,他没有丝毫犹豫挺直背脊单膝跪下了去,“父皇,儿臣愿亲带羽林卫将罪臣宥禛拿下问罪。”
正当大怒的皇帝听到此话,转过身来将他看着,眼神晦涩幽深,“你确定?”
“儿臣确定。”
皇帝忽的笑了一声,又瞬间冷下脸来,“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绝对不允许包庇”。
他将“绝对”二字说得极重,望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
景容抬头直视的目光,眼神坚定,“儿臣明白”。
武帝满意地一笑,“那我便将三千羽林卫随你调动。”
景容低头,“儿臣定不负父皇信任。”
次日,景容便带着三千羽林卫将宰相府团团围住,当火光漫天到处都是哀声的惨叫时,他回头看到了满脸泪光的宥宁,他看着她激动地朝他跑来,让他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哭着朝外跑去,背影那样单薄无力。
也是在那天,他怀里抱着已然晕倒的她来到城外的一座山下。
有一个老者已在此等候多时。
“弗老,我把阿宁交给你了。”
老者点头,这个老者便是收留宥宁的弗须子。
早在景容落入净池时,皇帝便亲自入山请他到皇宫为景容调理,弗须子深感其诚来到了皇宫替景容调理身体,只是这些宥宁都不知道。
“可太子,如今宥家已不在,宥宁小姐日后该当如何?”
景容看着怀中闭着眼的宥宁,苍白的面容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我不管她如何,我只要她活着。”
“她的亲人都已逝,宥宁小姐必定也不愿苟活。”
景容将宥宁交给一旁的侍卫,让他送宥宁及弗须子上山,而后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天边那轮惨淡荒月,面色平淡的开口,“让她恨我。”
弗须子猛然抬头。
他继续道,“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回到宫中,景容知道知道他父皇一定在等着问他的罪,但他心底没有一丝的慌乱。
他走进御书房看见那抹明黄,俯身跪下,“父皇。”
皇帝缓缓转过身,神色不威而怒,“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景容俯首,“儿臣知道。”
皇帝骤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