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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颈上,温热的血一丝丝渗出,将白刃染红,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望着他,一行行清泪无声滑落,她那样沉敛的性子,连哭都是安静的,冰凉的泪水缓缓流下,在姣好的面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泪痕,她哽咽着开口,“你怎么能让我去那种地方。”
单洛想要靠近她,但他往前一步,她便将刀更入一分,他只得站在原地,用几乎乞求的声音对她说,“阿凉,帮帮我。”
她看着他,只觉喉间堵塞,有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情绪起伏她握刀的手有些颤抖,锋利的刀刃摩擦着已经出血的伤口,现在她感觉到了,很疼。
良久,终是听得一声清响,刀落。
她抬手拂去脸上的泪痕,转过身去,似乎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她平静了一阵,冷冷开口,“为你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她便向门外走去,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其中一辆自是为她准备的,他是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霜凉讥讽的轻笑一声,上了轿。
光线阴暗冷调的大殿之内,除了漆深的黑色便是大理石冰冷的石青色,仿佛幽灵鬼魅的栖身之所,仅站在这里便觉得阴冷的寒意渐渐从背后漫上颈间,让人忍不住的打冷颤。
殿内石椅之上,慵懒地靠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露出的半边面容,妖异如鬼魅。
有侍者来报,“门主,您要的人雍亲王送来了。”
石椅上的兖疋缓缓睁开眼,面具下细长而带着阴鸷双眼缓缓睁开,嘴角轻轻勾起,“哦,来得这样快?”
兖疋用手慵懒的撑在耳边,看着被带进来的玄衣女子目光略带玩味,而后轻扬嘴角,果真是个美人。
“你便是霜凉?”
霜凉不答。
兖疋也不在意,踱下石阶,缓缓走到霜凉身边,抬起手捏起霜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霜凉恨恨地望着他,兖疋却始终保持笑容,“这样的美人,实在是可惜。”
说着他又用手背滑过霜凉的脸颊,语气里满是轻佻,“你家王爷既然不要你了,阿凉你何不跟我?”
霜凉皱起眉,眉间流露出厌恶神色,连一个字都不屑与他多讲。
兖疋看着霜凉这般模样,摇了摇头,叹道,“既然如此,那阿凉便莫怪我心狠了。”
兖疋微微偏了偏头向一旁的侍者命令道,“来人,将霜凉姑娘送入黑牢。”
立即便有两名黑衣的侍卫上前压住了霜凉,霜凉未做反抗,任他们将自己押下去。
“等等,”身后又传来兖疋阴冷的声音。
霜凉被押着转过身,看着兖疋轻轻勾起的不明笑意,霜凉心中不觉漫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而后便听他道,“阿凉这般厉害,万一跑了怎么办?”
他自问自答,“那便将手脚筋脉都挑断吧。”
他语调漫不经心,可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那样,阿凉就跑不掉了。”
霜凉感觉喉间一紧,浑身漫上寒意,兖疋缓缓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黑衣侍卫的肩膀,在他耳边嘱咐道,“下手可要轻些,雍亲王不怜香惜玉,我们暗门可不能这样。”
是夜,也许也不是夜,因为这里除了黑再无其他颜色。
霜凉浑身是血的被丢进这昏暗的牢房,她躺在地上,头发凌乱的覆在她脸上,地面冰凉的寒意浸入肌肤,很冷。
霜凉想要撑起身子,却根本无法动弹,四肢像已经不属于自己,她想要动一动手指,可除了浑身传来的剧痛,什么感觉也没有。
霜凉的手被扭曲的压在身下,伤口流出的血液淌了一地,却又不至于让她失血过多而死。
被挑断手筋的痛楚仍然清晰地存在,暗门的行刑人在动手时,动作很是缓慢却并非出于怜香惜玉之由,而是要霜凉慢慢的,一点一点品尝筋脉被生生挑断的痛楚。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那些人整整折磨了她不知多久,她痛晕过去便一盆冰凉的冷水泼下,让她在刺骨的冰冷中醒来,而醒来便又是无尽的痛楚,冰冷地铁钩不停地刺入肌肤,缓缓勾出血肉模糊的骨肉,筋脉被一根一根挑断,每一根筋脉被挑断时都是无法忍受的疼痛。
即便坚强如霜凉亦有了想要咬舌自尽的念头,而那些人却不会给她自尽的机会,他们将绷带拴在木棍上,将她的嘴生生掰开,把木棍卡在她嘴里,用两边的绷带紧紧拴在霜凉脑后,让霜凉的牙齿无法动弹,这样就是她想死也死不了。
行刑的人没有一丝怜悯的将霜凉的筋脉一根根挑断,霜凉痛得死死的咬着嘴中的木棍,苍白的面容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布满了因疼痛而渗出的冷汗,霜凉紧紧咬着木棍不让自己叫出声,因太过用力,牙缝间渐渐渗出鲜血,流到舌苔上,嘴中尽是腥甜。
待手筋脚筋都被一一挑断后,霜凉被无情的丢进了这阴冷的黑牢,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即使是这样,霜凉却觉庆幸,至少那些人还没有玷污她的身子,而这些痛她都可以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