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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走似的,但他做的肉还勉勉强强过得去,她也就勉勉强强吃吃,顺便勉勉强强在他这儿呆下了。
这儿地儿虽不大,却也算个不差的居所,四处幽幽静静的,很适合她疗伤养神。
月娘伸出舌头正欲将爪子上亮晶晶的油汁给舔干净,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身便跃上了叶兰庭的膝上,在他干干净净的青衫上使劲儿的踩,不一会儿他干净的衣袍上便被油渍给浸黄了一片。
把爪子在他身上擦干净后,月娘打了个饱嗝,又悠悠闲闲地跳下地去,伏在桌案下睡去了。
叶兰庭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小狐狸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了被塌弄脏的外衫,这已经是今天被它给弄脏的第三件衣服了。
月娘睡醒了后,发现叶兰庭又换了身衣服,但还是苍青色的长衫,一袭青衫的他静静坐在窗下,侧脸隐在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的微淡阳光里,他双眸半垂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卷,放在书页上的手指修长而好看。
月娘觉得叶兰庭的生活委实无趣,每天除了读书,写字,画画,便是搬张藤椅躺在上面抱着她晒太阳,他喜欢看天,常常在阳光微淡之时抱着她来到庭院里,静静坐在藤椅上,微仰着头看向头顶湛蓝的天空,浮云映着金色的阳光映入他眼底,淡然的眉眼似沉淀了岁月的沉静。
叶兰庭清俊的脸上永远都带着寡淡的笑容,总是一袭青衫,清雅得如他庭院里那几株青竹。
他看天,月娘便看他,她从未想过,原来白启这样地一张脸也可以这般模样。
叶兰庭喜欢画山水丹青,每每他将画画好放在桌案上将墨迹晾干时,月娘便会跑到砚台里在脚上蘸上浓黑的墨水,然后跃到桌案上,悠然地昂着头从画纸上走过,月娘想他的生活如此无趣,不如她来为他添添色彩。
于是,每当叶兰庭来收画纸时都能看到水墨勾勒的山水间兀然出现了一串小小的梅花脚印。
叶兰庭看着画纸上的脚印有些哭笑不得,他真的不知道他家小狐狸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他想,多半是故意。
叶兰庭无奈摇头,小心翼翼地将画卷起来收好,便去将月娘寻来,抱着它到湖边为它清洗弄脏的小爪。
月娘懒懒地倚在他怀里,任他清洗着自己黑黑的爪子,月娘就想他怎么就不生气呢?她弄脏了他那么多的画,他也从来不恼,还冲她笑,他难不成是傻子不成?
她又想,若是白启肯定早都发狂了吧。
但这样想着月娘却又摇了头,白启现在这般冷冰冰的样子怕是很难再有其他的表情,她不自觉轻叹一声,突然便很是怀念从前那段十分短暂却又十分美好的日子。
叶兰庭看着怀中的小狐狸一副忧伤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只小狐狸也会难过不成,你弄脏了我的画,我还没难过呢。”
月娘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静静看着他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愈加沉郁。
白启,是不会这样冲她笑的。
自从月娘来了之后,叶兰庭的生活就一刻也没安宁过。
他看书时,它便在一旁用爪子刨着桌角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让他根本没办法把书给看进去,于是他只能无奈合上书,走过去握住她不安分的爪子。
他做饭时,它便蹲在一旁,瞅准时机便往里面偷偷撒一爪子盐,或者故意将醋坛子给打翻,而刚巧不巧醋就整坛倒进了锅里,要么就往里胡乱丢着它不知从哪儿叼来的叶子,叶兰庭把叶子给挑出来,它又丢,他又挑出来,它又丢……
于是这几日里叶兰庭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生百味……
只有他煎药时,这只小狐狸才会安安分分的躲得老远,它受不了太浓的一屋子药味。
叶兰庭偶尔会刻一些木偶,但每每刻好后不到第二天就会发现木偶上出现了三道深深的爪印子,而这些日子来唯一幸存的木偶就只有他依着它的样子雕的一只小狐狸,叶兰庭只能无奈笑笑。
无论月娘怎样调皮捣蛋,他都从来不恼,他的脸上似乎从来没有过除淡笑以外的其他表情,永远都是淡若清茶的笑容。
不像有些人,几百年都难得笑一次。
他不生气,月娘便愈加过分地捣蛋,她就不信他真的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似乎是铁定了要看他生气的模样,月娘险些将他的家给拆了,但叶兰庭仍旧不生气,似乎什么都不在乎,最多在她实在过分时,他会走过来轻轻拍拍她脑袋,无奈地对她说,“小狐狸,别闹了。”
————————今日小段子——————
凤七七,月娘,帝君人一同上街
月娘买了桂花递给想要喂帝君吃,帝君偏过头,“我不喜欢别人喂我东西。”
这时凤七七蹦过来往帝君嘴里塞了颗糖,问他,“好吃吗?”
帝君点头应道,“嗯”。
过了会儿,月娘见凤七七跑过来挽住帝君的手把他拉住看面具,于是月娘也去挽帝君在的手,帝君却冷着脸把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