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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飞絮不敢言语,喏喏应承。
说罢,荼姚前往旭凤寝宫,在结界外看了半晌,对亦步亦趋不敢有半点逾矩的燎原君道:“好生看护殿下,若有差池,为你是问。”
“是!”燎原君声如雷鸣,不敢怠慢。
荼姚点了点头,离了栖梧宫,魔界蠢蠢欲动,她想要做些什么,只能暗中行事做好筹备。
锦觅与润玉在省经阁翻阅典籍,足足呆了一个下午,方带着想要借阅的书籍出门。
甫踏出省经阁,一袭眼熟蓝衫快步而来要拉扯锦觅:“锦觅锦觅,快随我去栖梧宫,去种一株凤凰树。”
润玉怫然不悦,这人可不正是对锦觅多加误导的栖梧宫仙侍之一了听?
他广袖一挥,将了听斥退几步:“大胆!栖梧宫就是这般对待晋升上神的仙上吗?”
了听心中急迫,生怕被天后察觉,行事失了章法,他一路打探锦觅前往省经阁,奈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仙侍无从入内,只能在门外痴痴等候,见到锦觅出现,如同海中漂浮的凡人见了浮木一般,哪里还顾得其他,就连夜神大殿也没看到。
他见润玉如此作态,匆忙行了一礼,颇似其主随意姿态:“了听无状。只是我家殿下凤凰树枯萎老死,请锦觅仙上与我前往再去补种一株。”
锦觅定定看向了听,年幼无知之时,她真真切切将这些人视为朋友,说句推诚相见也不为过,而她所得到的——千年失踪,大呼小叫地寻来的“朋友”是为了他们殿下珍视的凤凰树,而非锦觅所种植之凤凰树,就连予她自欺欺人曾有过友情的机会也不给吗?
她想起破军的关切之语,想起月孛的再三确认,低笑:“呵,凤凰花只开两季,一季缘来一季缘散。缘散了,无需再种了。”
“锦觅!二殿下一片痴心,你难道没有心吗?”了听又气又急,顾不得润玉在场,竟对锦觅出言斥责。
润玉眉一轩,锦觅按下了他的宽袖,对了听一字一句道:“对,我没有心。所以,我不会计较你们误导我诸事,也不会计较你们明知我是夜神未婚妻仍然要替火神传情达意之举,你们应当满意。”
了听分辩:“二殿下赤子诚心,是你不懂珍惜。”
“不是你说的吗?我没有心。可以让开了吗?了听。”锦觅一双明眸如尘世中方打磨过的明镜,映照着了听急切窘迫的神态。
润玉黑眸沉沉,斥道:“了听仙侍聋了不成?对上神如此无礼,就是栖梧宫的教养吗?”
“我……”了听不敢分辨,垂头让开,心中对锦觅生出了几分恨意,连带润玉也让他生出了隐秘的怨怼。
飞絮见了听久久不返,前来寻觅了听,见了听伫立省经阁前呆呆望向远方。
他循了听视线看去,锦觅与润玉的背影已远,不过几瞬就看不见了。
“了听,你怎么没把锦觅带回去!”飞絮埋怨,“万一二殿下出关消沉,那如何是好?”
了听冷笑,阴阳怪气道:“呵,人家现在是上神,哪会看得起我们这些小小仙侍?千万记得,人家现在是‘锦觅仙上’。锦觅仙上有夜神大殿护着,怎会将我们只有一片真心的二殿下放在心头?”
飞絮大惊:“锦觅真的这么说?她怎么能这么说!若非殿下,她不过是个蛮荒小妖……”
“我怎么不知道花神水神之女,得靠火神殿下,才不是蛮荒小妖?”突地有人打断了飞絮,一名黑衣人分花拂柳而来,那黑衣人眉目精致如画,上天似乎将所有的美都化成了黑衣人的五官,艳而不妖,美而不柔,英姿勃勃,雌雄莫辨,黑衣人声音柔软,明明面上带着笑意,却让了听飞絮莫名感到了压迫之感,“栖梧宫的教养就是私下议论造谣一名女子吗?啧啧啧……”
“你是何人?阁下窃听之举并非君子所为吧?阁下又有何颜面来指责他人?”了听自诩忠心耿耿,听到黑衣人指责栖梧宫,自是无法忍受,他未发现,自己悄然换了“阁下”这一尊称。
黑衣人走得越发近了,他身长八尺,肩背挺拔,如一把宝剑,如一杆□□,是个男子。
他眉头一皱:“窃听?此地乃是省经阁,你们在此大呼小叫,而后责怪前来轮值的星君窃听?呵,我九曜星府自然比不上栖梧宫权势滔天。宫门仙侍九品官,公然喧哗,议论陛下钦定上神、水神花神亲女、风神爱重嫡女、大殿下未婚妻,污女子清白,真是好大的威风!”
飞絮拉住了还欲再辩的了听,双膝一软,赶忙跪下:“请罗睺星君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等无状。”
他认出来了,这等慑魂动魄的风华无出其右的容貌,只要见过一眼,谁人敢忘?若非罗睺星君深居简出,六界第一美,舍他其谁?他之容貌风华,已无男女界限。
千年前罗睺星君与计都星君下界历劫,数百年后归位,尔后罗睺星君提着宝剑将姻缘府与缘机仙子府邸的两个大门砸了个稀碎,让月下仙人丹朱与缘机仙子作为靶子感受了一番与绝世剑法的最近距离接触,虽无一丝伤痕也着实让他们狠狠惊吓了一番一起病了几个月。
无人知晓究竟历劫之时发生了什么,也无人知晓罗睺星君为何动怒,飞絮唯一知晓的是,当时他正好与火神二殿前往姻缘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