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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作响。
太微荼姚俱皆面色一变,忘川有变?
怎会如此之快?太微沉吟,天界丹朱和缘机刚出事,朱雀方至栖梧宫,忘川前线就响起了战鼓,焱城王的动作未免太快了些?固城王当真不是个好盟友啊!
他心思急转,连下几道命令:“传本座意旨,魔界有变,封锁天界,加强天门巡视,彻查天界所有人——记住,所有人,包括仙侍。传令忘川将领,寸土不让!传天界令与花界,封锁花界,后方不容有失。传令鸟族,派精兵十万增援忘川,派精兵五万分守花界,着穗禾领兵,隐雀镇守后方,务必同心协力。传令水族,山川湖泊尽皆警戒。记住,本座要魔界出不来,所有讯息进不去,确保花界后方安危、粮草安危,你们可知如何传达?”
侍卫领命,金甲相击锵然有声:“必不辱命。”
焱城王应对之快,让太微不得不怀疑,正如他在魔界有心照不宣之“伙伴”一般,魔界也在天界安插了不少眼线,甚至仙阶不低。
魔界敢在此时开战,必有所图,必有倚靠。
火德真君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来得不巧啊,为表陵光与魔界无关,陵光愿自囚于此,栖梧宫反正本来就有囚禁阵法,不是吗?”
此话一出,太微面色变了数变,冷声道:“如此,委屈火德星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朱雀说的是论语的一段:
子张问于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张曰:“何谓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子张曰:“何谓惠而不费?”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贪?君子无众寡,无小大,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张曰:“何谓四恶?”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
我为什么说天帝一家只有太微和大龙读过书,就是因为……论语这种书,大概旭凤荼姚根本没读过吧,就不算丹朱那个只看话本的了。虽说封建思想陈腐极多,但是去其糟粕还是有一些精华很是可取的。
第27章 章十五 魔界有异润玉掌兵 上清会面元君证道(上)
“陛下?”荼姚听到此话,顾不得其他,为母之心,令她担忧起旭凤之安危,她急急问道,“如今魔界异动,不如让旭凤前往忘川,他对魔军……”
旭凤丢了第八魄,荼姚并非要他上战场,不过是以此提醒太微,天界尚需战神尚需火神,她不求旭凤保住兵权,只求太微看在旭凤旧日功勋和血脉亲情上,能对旭凤的性命上心。
多年相处,荼姚深知太微帝王心胸,秉性多疑,极重权势,旭凤之“天真任性”也正是太微爱重的原因之一,她冒险触怒太微,为的便是爱子之性命与将来,如今魔界情势危急,太微必然先用可用之人,然而……他真的放心权势下放兵权下放到其他人手里吗?
太微冷笑一声:“哈!荼姚,你还要继续掩耳盗铃吗?方才栖梧宫为何无一人敢上前,你当本座真不知晓吗?醉酒醉到丢了第八魄,本座可不敢再用这般‘战神’,要是醉酒丢了大军……呵!”
荼姚与太微眸光交接,霎时错开。
荼姚微微低了头,帝后默契,竟让她觉察出了几分可笑几分恶心,太微啊太微,这时候你还给旭凤找台阶摘开了他觊觎兄嫂之罪,固然是为了维护天家颜面,固然是为了成全众人名声,固然是为了维护大局,又何尝不是为了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润玉掌兵权后,洛湘府与花界,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除非润玉……“蝮蛇螫手,壮士解其腕”,但是万年孤寂之人,真能舍弃那远比丹朱远比旭凤更加纯粹更加热忱毫无保留的温暖吗?荼姚突地想起了过往,心头缭绕着一个名字,不敢念不愿念。
她低低地叹息,求仁得仁荼姚无悔,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太微垂眸片刻:“润玉!”
他正当壮年,春秋鼎盛,有一统六界之野心,虽对天后荼姚性情大变迂回行事有些在意,但如今的荼姚,远比那个动辄喊打喊杀的天后更加适合至尊之妻的位置,鸟族倾巢而出,天魔大战中必有重大折损,也不复此时强盛,如此他方无卧榻之侧他人酣睡之忧心,至于其他……
“儿臣在。”润玉出列一礼。
太微看了许久润玉,叹道:“本座对你素有亏欠,然如今情势危急,明知你并无带兵遣将之经历,也只能让你冒险一试了。”
他手掌一翻,原先赐予旭凤的赤霄剑便这般轻轻巧巧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他的手上。
荼姚心内一凛,太微之高深修为,太微之帝王心性,太微之反复无常,旭凤之性命竟是这般握在太微手中吗?她暗咬银牙,握紧了一双拳。
“润玉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