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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天边儿上的晚霞,颜色一点一点的褪去。栀香穿着一件橘黄色小碎花裙子,坐在窗边,手里慢慢地摇晃着蒲扇儿。
霍志刚痴痴地望着栀香,看到她身上穿的橘色碎花裙子,眸子一暗,想起当年她娘怀自己小妹妹的时候也是穿的这件裙子。他思索着,也不知道婶儿什么时候拿去改了尺寸,收了腰线,把裙子变小了。
裙摆伏在栀香白皙的小腿上,裙面上的小碎花,随着穿衣人动作的起伏,而飞舞着。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抚摸着红布里包裹的木梳,眼里尽是温柔。
“这个给你哩!他摸了摸鼻子,把木梳放在栀香身旁,而后坐在凳子上卷了一根旱烟,夹在两指间,慢慢开口道:“俺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你,就一把木梳,不值什么钱,你就当拿着玩哩!”
她拿起旁边墨绿色木梳,淡淡的檀木清香萦绕在鼻尖,木梳上一层一层的纹络清晰可见,而在木梳的尾端还刻着几朵精致的小花。栀香莞莞一笑,小心的触碰着上面的小花,心里也知晓男人送女人木梳代表着什么,“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情订终生,白头偕老。”这16个字看似美好,却又如千斤铁链,桎梏着栀香的心,压得她负累重重。对于木梳后的那份情谊,她不敢要,也不能要。她默默收回手,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重新包裹好后,放在了柜子上的小铜镜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在写俩章,又开始小虐了!因为我们刚子哥要栀香真正的做他女人哩!马上就要成为真夫妻哩!
☆、第二十章 主意
天气一天天变得清凉起来,栀香站在窗边看着时不时掉落下来的叶子,黯然泪下。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是否还在担心着自己。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如同刀绞般的痛苦,令她不敢再去想关于父母和陈绍安的一切事情。这样只会让她愈加觉得日子过的痛苦难捱,对这个世界慢慢失去那仅剩的希望。
“栀香,吃饭哩!”
听到霍志刚的声音,栀香低头快速的擦了擦眼泪,转身来到桌子前。
“来,给你筷子,俺今天给你炒了菜,你快尝尝咋样哩?”
栀香看着面前的一小盘白菜炒火腿,抬起手夹了一块白菜放进嘴里。抬头冲着霍志刚轻声说了一句:“好吃。”就低下头,安静的吃起饭来。
看着她眸子发红,霍志刚心里一紧,他知道她刚刚又哭过了。这些天,她不吵不闹,不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总是淡然的冲他一笑,乖巧的给与他赞同。面对着这样的栀香,让霍志刚的心越来越冷。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他已经尽力对她好了。他是一个男人,他也有自己的尊严,每天围着这个女人,挖空心思的对她好,已经在补偿他对她的歉意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的付出,换来的全是她的敷衍与无谓?
霍志刚面带冰霜,放下手中的窝头,低声说了一句:“你先吃,俺有点事要去做。”
栀香抬了抬头,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一块白菜掉到了桌子上。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只留下链条相互摩擦着不停撞击木门的声音。她夹起掉落在桌子上的白菜,看向窗外消失的背影凝眉思忖了一会儿,又默默放到了嘴里木呐得吃了起来。
“刚子,你干啥去哩?”霍叔大老远望见霍志刚拿着几瓶酒往山里走去。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的后背稍微颤了一下,回头看着大步走向自己的霍叔叫了一声:“叔。”
“你小子,干啥去哩?走这么快哩!”霍叔看着霍志刚手里提着的啤酒瓶子,眉毛一抬,又望了望远处的大山说道:“大中午的,你不在家里吃饭,你提着酒瓶进山干吗去哩?”
“没,没干啥,叔,俺就是去看看俺娘。”霍志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低下头,手指不断的磨撮着啤酒的盖子。
“咋哩又,出啥事哩?俺知道你小子从小到大只要心里装了事,你就往那山里跑。啥事都憋在心里,也不跟人说。你说你跑到那山里,跟一块石头说,还能把人说活哩,出来给你出招哩?俺看你就是憨,一天天的跟个死去的人较劲,你说你图个啥哩!”
霍志刚低头不语,霍叔叹了口气:“走走走,俺跟你喝酒去,你跟俺说说哩!”说着拉着他朝村里唯一的小卖部走去。
“王寡妇,王寡妇——”
“来哩,来哩,你喊个啥哩!”里屋的珠帘一阵的碰撞,从里面出来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开衫,抬起手扎了一下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一张微黄有些褶皱的脸一瞬间映入眼帘。她拿起放在柜子上的小扇子,扭着小屁股,笑吟吟的朝着霍叔走来。
“行哩!别冲俺骚哩!快,快给俺拿袋花生米。”
“切~我要说什么风儿把你这货吹来哩!”说着抬起木板,走到货架子面前拿了一袋花生米放在柜子上。
“2块。”
“啥玩意要2块哩?俺上次买的还1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