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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递给秋胡。

    “实不相瞒,我给江云山开过一年的车。”

    “现在还干着吗?”

    “早他妈的撂挑子不干了!”

    秋胡点上烟,吞云吐雾,情绪得到了缓解,语速也降了下来:

    “大学毕业后,我想找一份高薪水的工作——我爸得了偏瘫,为治病,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我必须得挣钱,把家庭的担子扛起来。但现实残酷得像是羊入狼群,无论怎样挣扎,总难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命运。那年,江云山和他的相声火了起来,于是我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拜他为师,说相声!我想成名成腕,然后挣大钱。芙蓉馆的后台,我跪在了江云山的前面,他当时没说不收我,只问,你会开车吗?我说不会。他说,你先把驾照考下来,再来找我。我知道他在考验我,三个月后,我手捧驾照去找他。他说,我新买了车,你给我开车吧。我小声埋怨道,我是来学相声的。江云山笑着说,开好了车,再学相声也不晚。

    “做了江云山的专职司机后,我发现,他不像媒体报道的‘生活自律零绯闻’,只是隐藏得比较好而已。他有很多情人。他老婆逆来顺受,对他的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他保证老婆衣食无忧,他也让老婆保证不闹事不离婚,公开场合必须相亲相爱,以维持他正人君子的公众形象。我跟了江云山一年,他前后换了个六个女人,第六个就是熊毛毛,但不知道她是不是最后一个。

    “我清楚地记得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这跟我多少也有一点关系。外地演出归来,在进入市区的公路上,我们的车和一辆宝马发生了追尾,宝马的主人就是熊毛毛。江云山和熊毛毛同时下车,检查状况。熊毛毛个头很高,身体苗条至极。她戴着墨镜,墨镜很大,遮住了一半脸。她和江云山各自黑着脸,对峙了半天。所幸损伤不大,我们的车头裂了条缝,她的车尾掉了点漆。

    “江云山问她,公了还是私了?她冷冷地反问,你说呢?江云山说,报警吧,让交警来解决。她急了,多大点事啊,至于吗?江云山说,你说怎么办?熊毛毛说,我不知道,依你呢?江云山说,依我的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行吗?熊毛毛一抬手,算了,我认倒霉,你说个数吧,我赔你。江云山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缺你那点钱吗?我也认倒霉,咱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吧。说罢,转身就要上车。

    “就在这时候,熊毛毛吃惊地‘哇哦’了一声,叫道,哎,你是明星吧?我好像在电视里见过你!江云山没睬她,一头钻进了车子。熊毛毛自讨没趣,带着疑惑的表情回到了车里。然后两辆车同时发动,并驾齐驱,朝同一个方向驶去。前方两百米处是十字路口,闪亮着的红灯又将两辆车的距离拉近了。熊毛毛摇下车窗,探过头来问,你叫江云山吧,芙蓉馆是你开的呀?

    “江云山一改冷酷形象,笑着回答,我如果不叫江云山,芙蓉馆就不是我开的了吗?熊毛毛被这句话逗得花枝乱颤。以我的眼光看,她绝对是大美人,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让人骨头都酥了。熊毛毛高声道,我一定去芙蓉馆听相声,给你捧场!江云山狡黠一笑,只要你来,不用买票,我请你!

    “据我所知,熊毛毛听过三次江云山的相声。每次过来,都束着头发,戴着墨镜和口罩,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生怕被人认出来。第一次,江云山请她在二楼包间吃了饭。第二次,他们去了市中心的国际饭店,也就是那次,他们好上了。第三次到芙蓉馆,江云山不在,她失望而归。估计是闹了别扭,她打不通他的电话,所以过来兴师问罪的。我被江云山辞掉,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那天我开车带他赴一个饭局,路上我多嘴问道,江老板,你知道吗?那女人昨天去找你了。江云山说,哪个女人?我说,还能是哪个,毛毛姑娘啊。江云山很生气,呵斥我,开好你的车,别的事少管!我顶了一句,毛毛姑娘挺不错的,你得珍惜啊!他顿时火冒三丈,你知道个屁!不许瞎叨叨,不然立刻给我滚蛋!

    “我也来劲儿了,我说,毛毛姑娘并不贪图你的钱财,不像你之前的那些女人!她是真的喜欢你才跟你好的,你不能辜负了人家!江云山一个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门上,气急败坏地骂道,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多嘴的杂毛!他骂得太难听了,我忍无可忍,回骂道,他妈的,跟着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老板,我算是瞎了眼!骂完我就下车了,还狠狠照着车头踢了几脚,以解心头之气。”

    “他们究竟产生了什么矛盾,你有所了解吗?”

    余梁又递了支烟给秋胡,心情无比复杂。被他视为好兄长好榜样的江云山居然欺骗了他,不但认识熊毛毛,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实说,我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每次约会,我都是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江云山从来不准许我进去。”

    秋胡把烟屁股丢进烟灰缸,神情沮丧:“虽然离开了江云山,但我一直关注着他。听说芙蓉馆里死了个女人,我的第一反应是,不会是毛毛姑娘吧?托人一打听,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