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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楚星渊。
一连几天,乔饮月无论是打电话还是发消息都没有回音。她打给谢奇瑞等人,想要问问楚星渊在哪里,得到的回复很统一——不知道。她去所知道的楚星渊的住址,依旧找不到人。
乔饮月约谢奇瑞见面,用他的电话打给楚星渊。楚星渊一听她的声音,立刻就把电话挂断了。
谢奇瑞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威武,你做得真的很过分。你不想和楚哥在一起就直说。前段时间我们都以为要准备给你们的红包了。结果你忽然去吃回头草了。一点脸面都没给楚哥留,几乎是把他的脸放在地上踩。
说实话,他仅仅是不理你,我觉得他实在是太有涵养了。要照我这暴脾气,你和那小白脸都不会好过,尤其是你。
我们是同学不假,但帮你也就到此为止了。楚哥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次做的事情我也真的看不上眼。楚哥不想见你,你也别想通过我这边去做什么无意义的事。”
说完,他转身就朝自己的跑车走去。
乔饮月知道楚星渊他们一帮人感情好。这次谢奇瑞应约而来,连她定好的店都不愿意进,只是让她有什么事直说。所以,她是直接在外面打的电话。
无论电话有被没有被接听,反正忙已经帮到了。谢奇瑞拉开车门,坐进去,眼看就要启动离开。
乔饮月拦住他,解释了事情原委,拜托谢奇瑞转述给楚星渊。
谢奇瑞听完后,点点头,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放心,我一定会转述给楚哥的。”
他从来了以后就绷着的脸终于放松了,此刻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就说我认识的乔威武不会是那样的人嘛!”
乔饮月对他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来以后拉着脸,义正言辞的把她批了一顿。
“少来这一套。记得帮我说一下啊!”
“没问题。”谢奇瑞朝她挥挥手,一踩油门跑远了。
两天后,谢奇瑞给她发了条消息:“说过了,我尽力了。”
乔饮月静静地在房间里呆了片刻,回复道:“嗯。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她给楚星渊发的微信申请依旧没有被通过,发的短信也依旧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复。这种与当年一样——所有发送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的无力感让乔饮月感到茫然。难道她和楚星渊真的只是有缘无分,是她强求?
某天执勤,乔饮月倒是忽然看见楚星渊的车奔驰而过。她站在炎炎烈日下,兢兢业业的指挥着交通。刚才那两辆车窗紧闭的豪车和其他车辆没有什么区别,都一一进入她的视线,又从她视网膜上、从她视野里逐渐消失。
那一刻,她忽然理解了范思朵的话,理解了她和楚星渊的差距。
如果不是以往相识,她和楚星渊的交集真的是屈指可数。就像现在,楚星渊坐在窗户紧闭的豪车里扬长而去;她站在人潮车流之中继续她平凡机械的工作。她能做的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楚星渊远去。
以后,距离也许会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就像是两条交叉的直线,有过交集,但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
火辣的阳光烤得空气似乎都变了形,燃烧着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道路也反射着白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乔饮月被晒得头昏脑涨,眼前也有些发黑,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她摘下手套,赶快从水杯里倒了点水擦擦脸,并喝点水,防止中暑。如果倒下了,家人又要跟着操心,关于要不要辞职的问题就会在再一次被摆上桌面。
一辆陌生的蓝色轿车开到她面前,忽然打开车窗,扔了两瓶水下来。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叫道:“同志,辛苦了,你快多喝点水。”
乔饮月心底顿时比喝了冰镇的酸梅汤还要冰凉舒爽,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谢谢,为人民服务。”她朝对方敬了个礼,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把水捡起来递回去,“水您收回去吧,谢谢您的好——”
话没说话,车辆已经开走了。走之前,副驾上的女人还挥手,并大声喊道:“快喝,就是给你的。不用还,谢谢你们,再见!”
乔饮月追了两步没追上,拿着水站在原地,忽然觉得充满了力量。
一个拿着三角红旗的年轻人一路小跑,跑到了她身边,笑意融融的说道:“小姐姐,我来替你一会儿吧。我以前做过协助交通志愿者。你先去旁边歇一会儿,喝点水。我给你搬了个板凳。”
他指指人行道里侧,一处便利店门口。那里放着一把椅子,椅子旁边还摆着一个呜呜转的落地风扇。
门口处还有一位大妈,正笑容可掬的叫她:“闺女,快来歇会儿。我看你都快热晕了。让我家小子盯会儿。放心,他学习实践过。”
乔饮月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喉头发紧,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这就是她为什么要从事这个职业的原因。虽然苦、虽然累,但有他们这些可爱的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夏天太炽热,太美好,美好的人都要融化在这阳光、这笑容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