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了摊手，“但我这几天，都在忙着咱们公司装修和招聘的事情，忙得都要头晕眼花了，哪里还有闲心生气。”

    她眼睛微微眯起，“倒是你这个大股东，每天当甩手掌柜很悠哉啊。”

    黎晓眼神飘了飘，然后义正言辞道：“毕竟开公司只是我的副业啊，我的主业是当道观观主啊！”

    徐柔都无语了，别的道观好歹还会去经营一下。黎晓的道观，完全就是“爱来不来，不要打扰我修炼”的高冷态度。

    但她又有些歆羡。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得像表妹这般悠哉自在。

    她语气柔和了下来，“不需要为我操心，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寄给他了。如果他愿意协议离婚的话，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愿意的话，只能对簿公堂了。”

    黎晓见她眼神坚定，便知道她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就不操心了。

    她思考了一下，掏出了一些符咒，塞给徐柔，“这几张符可以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徐柔低头看了看，没能从那鬼画符猜出这符咒的作用。

    黎晓说道：“这是最低阶的天雷符，嗯，能够召唤天雷。不过你本身没有灵力，召唤出来的雷，威力会很小。”

    这东西是她那徒弟孙瑞画的。黎晓之前将孙瑞丢进黄粱果制造出来的梦里，梦里一年，梦外一天。

    在梦中，孙瑞画符就练习了一年，所以或多或少也有些进益。

    小说里不是常常这样写吗，男主前期虐女主，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以后，便开始追妻火葬场。这过程中，什么壁咚，什么霸王硬上弓，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随便这么一想的她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手准备，还真派上了用场。

    ****

    在接收到丈夫的来电时，徐柔正在进行面试。

    她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卫霆两个字，不动声色地按掉，继续面试。

    等结束了这一轮面试以后，她才从楼上下来，准备开车去一家新开的餐厅。这时候，她的手机再次响起，徐柔有种会是卫霆打来的预感。她打开一看，还真是卫霆。她回想了一下，难道是对她的协议书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她觉得她已经很退让了，卫霆这些年赚的钱，也能算是共同财产，而她没有要分这部分的意思，更不需要卫霆给赡养费。她只想尽快离婚而已。

    她刚接通，便听到卫霆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起吃晚饭如何？”

    徐柔皱眉，他回华国了？

    她语气冷淡，“抱歉，我没空。”

    “你确定？”

    她忽的意识到不妙，下一秒，便感觉一道阴影笼罩着她，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

    徐柔忍不住后退一步，抬眸看向出现在她面前的卫霆。她平复了因为他太过突然的出现而加快的心跳，“有事吗，卫先生。”

    她和卫霆差不多也快一年没见了，比起之前，现在手握卫家大权的卫霆气势更盛，表情也越发深不可测。

    卫霆喑哑的嗓音如同夜晚静静流淌的大提琴，“我们是夫妻，不必这么生疏。”

    他贪恋地看着她平静的面容。

    徐柔感到不适，“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了。你对协议书如果有不赞同的地方，我们可以再商量。”

    卫霆面露不悦，“没有离婚这回事，我们也不会离婚。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

    徐柔轻轻一笑，“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妻子吧，放彼此只有不好吗。”

    明明徐柔没有生气，依旧是温婉好脾气的模样，但卫霆心中却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压低嗓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担心他们对你出手。”

    他一开始以为促成这桩婚事的继母和徐柔是一伙的，所以对徐柔百般提防。直到后来才发现她始终是无辜的，只是稀里糊涂就被卷入这事。继母先前表现出对徐柔的看重，就是为了误导他，让他们夫妻失和。为了麻痹继母，也为了保护徐柔，免得让她成为继母下手的对象，他故意做出对徐柔厌恶的姿态，游戏人间。

    他好不容易处理好家里的事情，赶回华国，就是想要向她好好解释，将她带回家。

    徐柔却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你知道你有苦衷……”

    卫霆心中一喜，“柔柔……”

    徐柔冷下脸，“但就算有再多苦衷，在你选择隐瞒我的时候，就和我没关系了。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或许我们两个不合适。”但凡当初卫霆和她解释一句，她都愿意吞下委屈，配合他。然而他没有，现在却又摆出一副要挽回她的姿态，不觉得很可笑吗？

    “如果你有离婚的诚意，我们就尽快签了离婚协议书。如果你不肯签，我只能申请法院介入了。你也不想闹得那么难看吧，这对卫家的名声也不好。”

    “我最近没时间和你玩过家家的感情游戏，你自己好自为之。”

    她抬脚就要离开。

    卫霆听她一口一句离婚，眼中戾气四射，他不允许！

    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