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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啧了一声,收回目光,转而看着桌上的资料……更满意了。
表格第一栏端端正正写着他的名字:乔野。
再往下看,是曾经就读过的首都重点中学。详细介绍里,除去那高得叫人心花怒放的各科成绩以外,最亮眼的莫过于得奖经历。
北京市三好学生。
全市中学生篮球比赛第一名。
全国中学生物理大赛特等奖。
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第三名。
……
大中午的,罗学明跟喝了酒似的,光是来来回回看着这叠纸,都头晕目眩、无法自持了。
而另一边,这位优秀的乔野同学回到了三楼教室。按理说,这个点的教室该空无一人的,却不知为何充斥着热火朝天的呐喊声。
他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三万,三万,三万——”男生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最后高呼一声,“操,就剩两张都没自摸!什么鬼运气?”
四周传来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然后是一道熟悉的,才刚在办公室听到过的声音,带着一点少女的狡黠,全然没有刚才跟罗学明讨饶求情的可怜。
“跟我打牌还想海底捞个清一色,我看你是没睡醒。”不可一世的,懒懒散散的语气,来自刚从办公室做完下蹲回来的徐晚星。
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面前,四张课桌拼成了一张,桌上摆了一副迷你麻将。
教室里统共六个人,四个坐着,另外两人站着。她作为在场唯一的女生,翘着二郎腿,一边打呵欠,一边摸走了最后一张三万。
上家的于胖子不服气:“我还不信这张三万你不打出来了,除非你不要叫了!”
徐晚星笑眯眯地把牌一摊,亮给大家看,嘴里慢条斯理蹦出一个字:“胡。”
众人定睛一看,清对自摸,极品。
于胖子:“……”
众人:“……”
徐晚星:“不好意思,我也胡这张。掏钱吧。”
她眉开眼笑从桌上收走了大家的零花钱,往包里一揣,呵欠连天地站起身来:“你们先打,我去洗把脸。”
为了看流星,她三更半夜骑了辆共享单车就往山上跑,早上五点半才偷溜回家,觉都没补好。这会儿眼睛就跟涂了浆糊似的,随时随地眨个眼,就能立马黏上。
徐晚星揉着眼睛往外走,也不防这个点会有人来教室,一转弯就撞人身上了。咚的一声,脑袋正中谁的胸膛,要命的是额头还撞在了纽扣上。
“嗷——”她惨叫一声,好不容易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下意识抬头看去。
那人逆光而立,一张面孔不甚清晰,总之个头极高,她这一米五七的小矮子居然只能撞上他的胸口。
徐晚星捂着额头费力地看清那张陌生的脸,脑子里卡顿片刻。
靠,这哪个班的,有点帅啊!
第二个念头,不可能啊,这种长相放在六中,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第三个念头才轮到额头上的擦伤,疼痛感姗姗来迟,却一点没留情,火辣辣的,瞬间引来一阵热泪。
泪眼婆娑的徐晚星与那人对视几秒钟,见对方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眉头微微一蹙。
什么意思,长得帅撞了人就不用道歉吗?
她跟他大眼瞪小眼,又等了几秒钟,终于确定对方不会道歉了,只能翻个白眼,不怎么客气地伸出手来,戳了戳刚才撞上的那一处:“这位同学,你胸肌有点硬啊!”
这种提示够了吗,总该来句对不起了吧?
“……”
乔野面色一僵,惊讶地看着那只戳在他左胸上的指头。
什么意思?
座位被征用,他在这儿站了好半天了,结果这逃学少女打完麻将风风火火冲出来,撞了人不说,还顺带捋了把他的胸?
他张了张嘴,忍了,念在自己初来乍到,只轻描淡写拂下那只手,冷着脸朝教室里走,擦肩而过时扔下一句:“谢谢。”
徐晚星:“……”
等一下,对不起都没有,谢谢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他以为她在夸他有胸肌?
她目瞪口呆回过头去,看见那人轻车熟路走到最后一排,冷着脸扯开她“麻将桌”的四分之一,然后客客气气对刚被截胡的于胖子说:“劳驾。”
于胖子立马跳了起来,眉开眼笑地把椅子替人搬回原位:“您坐,您坐。”
徐晚星愤怒了。
这家伙谁啊?撞了人不道歉,居然跑人家班上摆威风来了。
于胖子也真是的,怂包一个,人都不认识,还这么客客气气拆了“麻将桌”请人坐下。
她眼睛一眯,撸袖子往里走,一把摁住少年刚翻开的一叠资料:“我说这位同学,你做人是不是嚣张了点?”
乔野顿了顿,试着抽出被她摁住的转学资料。结果这位女同学力气出奇的大,他没抽出来,于是抬眼看她:“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