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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何况顶着毓灵血脉名头的他确实会是个累赘,在没被人察觉置于死地之前祭醒已是不韪,更别说还肯收留他了。
他还记得老家主待他极好,想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惦念毓灵恩情,这才会甘愿冒险把他带回,而且也确实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连月离弦自己也不知。
眼下最大的疑虑便是易子。宫主居然能做到把人换了,向来秉承客观的祭师不仅不加以阻拦,居然还出手相帮,把魍笙血脉往外推?
月离弦从里取出那个装信的小筐,正要挨个翻看。
【不是宫主。】宫离弦忽道。
月离弦顿了动作。
【宫主终其一生孑然一身,未有子嗣,他离开的太突然,这才让魍笙宫的人措手不及。信中所言是他的胞妹。】
他们彼此这般交流,心照不宣,像是全然在叙述着别人的事。
【宫主没有子嗣,但那胞妹据说夭折过一子。其夫曾隐姓埋名,实为仙谬,你与毓灵血脉相近,自然要好以假乱真遮掩上许多。】
仙谬,被剔去族籍的仙谬,若他与外人结好,按族规处置,也难怪要被除籍了。
月离弦没有问那人的下落,宫离弦却道:【仙谬在外,心系毓灵,危难之时瞒着夫人只身赴死了。】
月离弦放下手中的信笺。
【夫人把出生不久的独子托付给宫主,留下口讯嘱咐,也跟去了。宫主遂他们所愿,把你推了出去,只为毓灵有一线生机。】
月离弦垂眸慢腾腾的收拾好桌面。
【你真该好好想想,谁是仇人。】
“救我的是师尊,只要这点就够。”
宫离弦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他误认你是毓灵族人。】
“你废话太多了。那女人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眼下看,阡渡教。】
谁曾舍弃他都跟自己没关系,他再不会去为这种无聊的事在乎,真正重要的事太少了,于他而言,重要的人一个就够了。
月离弦捡起那张对他而言最有用的信笺,推开殿门,信步而出。
隔日,修真界已是遍布魍笙宫易主的消息。
不少宗派已是传讯贺喜,而魍笙宫却是一点大摆宴席的意思都无,连“易主”这般大事也表露的极为低调,更有宗派主动提出要前来恭贺,也是被不轻不重的挡回去了,委婉的称择日接待。
表现的太过不痛不痒,吃饭般喝水寻常,处变不惊的叫人有些抓狂。就好像上一任宫主突然离去那般,若不是又生了内乱才引出了更多讯息,外界的人还真不清楚事情有没有影响、能发酵到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要灰常努力的赶进度了,百章留言区撒红包红包红包,无论如何都要发粗去已示感谢的辣种。
(ps:应该距完结不远了,应该……上个星期的窝也是这么想的)
☆、第一百零一章
修真界忽然横出一个五毒魔窟,在此般非常时期极嚣张的侵扰附近的宗派。这种情况不仅仅是道修,就连一些魔修也未曾想到,现下紧迫关头,再起动作的不是那些极闻名的魔门魔教,而是这么一个甚小低微更不知何人发起的魔窟。
在这种情况下,这组织在短短时日内就名声大噪,吸引了更多魔修来,不仅不像人料想的那般渐渐销声匿迹,竟是比之前还要愈发壮大起来。
他们渐闹出更大动静,徒扰人心,正道宗门不可能再去忽视,纷纷派出弟子一并去伏魔。那些在外闹事的魔修终究不过是雷声大实力不堪的小喽啰,两方交战不出半个时辰,那魔门组织的人就败下阵来,抓到的皆已就地正法,其余的则使伎俩四散逃了。
道修们搜寻到那魔窟里,竟搜寻出几排整齐列着的傀,诸多道修留意那些傀的动静,不敢轻易妄动,玹青宗云漠身先士卒,上前探看出这傀儡未成火候,即便如此,众人也不敢大意,当场就把那些傀尸化了,也算顺利。
有一有二,谁知道在哪个角落还有存有多少像这样的傀尸。经此,正道之人愈发留意魔门动静,尤数阡渡教。
而阡渡教,在数下时日只传出与一个教派有联系——魍笙宫。
魍笙宫,立处正邪两道之间,两道皆融,本应是天下之大不韪,被两道排斥其外的命运,却因其修习功法过于难恻,宫内成员俱是修习有素,不存在一个“弱者”这一说,就这么强硬又不起眼的牢牢扎根在了修真界。
谁也摸不准这两个教门私下联系是想做些什么。更何况魍笙宫刚易主不久,没听说跟哪个宗门有牵扯,一上来便是的魔门教派,如何了得?
正道宗门没曾表示,心里已是将魍笙宫划离开了。
……
座下有人小声窃语,封鎏放下茶盏,径直看向他:“你说什么?”
声音不大,满堂听得清楚。
那人显然是个得势的,不卑不亢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