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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

      自在,他还是不习惯这人口中的这个叫法。

    “……容我一人,静处些时间,可好?”

    那抹浅薄的眸光不轻不重的落在他身上,仙宫翎不由绷紧心弦,以为会被矢口回绝,毕竟,一旦对方回绝,他也是别无他法的。

    “多久?”

    闻言,仙宫翎颇为意外的抬眸,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

    “明天为止……到明日就好。”

    难得见他恳切,月清徽不禁多打量几眼,也说到做到,当即翻身下床,离开时才又似突然想什么一般补充了句:

    “哦,对了,现在这里是我的房间,既然阿翎执意要留在此,我自不介意。”

    说罢,也不待那人反应过来没有,猛的带上了门,人就不见了,恶劣的很。

    只一句话,毒瘾弥散一般让人控制不住的在意,仙宫翎静等了稍许,见外面果真没了动静,这才在房间里踱步试图转移注意力。

    房内布置跟记忆中相去不远,屏风后有一角玉白露了出来,仙宫翎探究的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是那口流冥仙棺。

    他记得月清徽曾说,那副躯壳不可长时间离开这棺,而今竟是离开的这么放心?

    又想起他那句“我可以等到你寿终正寝”,心绪纷乱间,又涨上了些沉重。

    他来到铜镜前,端视着镜中的人,良久,不轻不重的把那面镜倒扣在桌上。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茫然之色消退,眸光坚定不少。

    他径直走到那俱棺身旁,玉臂与通白棺身相得映彰,少顷,便见一滴红触上棺身,倏忽与其融为一体。

    流冥棺本是毓灵族宝,仙宫翎自是对其不陌生,此棺用途远比世人想象中还宽泛,而今仅用作存留一物,在他眼中已是暴殄。

    他如今要引的,正是定魂。这几日接连在两个躯壳中周转,他魂魄远比初来乍到时要动摇,自当要更容易施展。

    这一次,是他自己当主,至于魂倚何处,他决定好,也已经全然做好准备了。

    .

    珞笙大殿,罄灵诸多长老齐聚,参选弟子的现有成绩画卷一般铺展在面前。

    来此地的人,多是为得争得资质优异的红苗收入麾下,自然对那些记录颇加留意,时而视线难免撞到一起,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相让。

    一人环视一周,忽问:“清徽道尊何在?”

    “许是在试炼阵巡查。”一指直指向偏侧一处,了然一笑。“这人不错。”

    闻言,一伙人果真被引了注意,有的径直上前看他所言是谁,有的没曾挪步,视线却是不由朝这里探过来。

    有人大吃一惊:“毓灵族的小子?”

    银钥似笑非笑的朝他一瞥,似在说:你不要正好。

    再看那卷上所列的资历成绩,多数人更是瞳孔一紧,彼此间交换了个眼神,你来我往,一时间又是刀光剑芒,互不相让。

    “此人确实不错,性子也桀骜,双生尊老这般看好,可是吃得消?”

    银钥白了来人一眼:“本座吃不吃得消,与你何干。”

    有人惊喜的喊了句“师兄”,正是之前问其行踪的弟子,她眸里闪动着雀跃的光,仰赖之色一目可了。

    月清徽朝她颔首致意,一样温笑,眸光却毫不停留,他大步走到银钥身旁,与其他长老道好称礼,这才又重新打量到那宏幅案卷上。

    有心直口快的,当即道:“这载录委实繁多,亦平淡的紧,清徽小友眼睛有恙,还是勿在这之中费劳了。”

    月清徽摇头,似是毫不介怀:“小事尔尔,应对足矣,谢申长老挂怀。”

    并齐于横幅之下的还有两条名单,俱是按名次早已列好的排名,只不过齐一是晋级,其二是淘汰。他们不止要挑出个别中意另做关注,也要从淘汰的排名里遴选出合适的待定留察。

    遴选时,月清徽偶尔也会提及稍许人,讲他们的历练时所遇之事、应对之法,倒是不乏趣味,遴选本是枯燥之事,而今谈笑风生间,人们有时应和,有时亦是横插一嘴,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辨论,倒是兴头高昂的紧。

    翌日,破晓时分,霞光初露,叆叇氤氲,烁了一室池辉。

    薄雾熏染着拂晓的鲜亮,漫上素色衣袍,他静坐于梅树下,清寂胜雪,流风拂扬,白梅花瓣疏零簌落,三两片落到瀑发间,墨白厉显,以茶代酒,独饮独酌。

    月清徽踏熹微回来,见得便是这幅光景,他停下步子,就这么伫立在门外,似是不敢挪步。

    画中之景,远了,难舍,近了,又怕轻易破碎。

    那人一口饮完最后一杯,侧眸看过来,似在疑惑他为何不上前。

    接触到眼神,月清徽信步走了过去,来到他身前,姿态从容的跪下身,端端正正的行了叩拜。

    “不肖弟子月清徽,恭迎师尊。”

    他一如既往的唤师尊,好似其间的空白期从不曾存在过。

    仙宫翎垂眸,默然看着低首的人。

    怎么可能不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