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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的久远记忆,以及随着记忆而来

    的,那些从未磨灭的禁忌而悲凉的渴望。

    以及………爱。

    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反正他这些年,一直就是活在梦中,而无从从现实中得到片刻欢愉。

    他艰难得在被子里转了个身,颤抖着抱住了任缓,嘴唇无意识得紧紧贴上她的额

    头,手脚并用,就像一个孩子紧紧缠绕着他心爱的玩偶,紧紧得抱住了她。

    紧紧抱着她,就不会坠入黑暗,就不会落入地狱。

    任迟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浑身都是粘腻的虚汗,身上薄薄的睡衣也潮湿得粘在身

    上,房间里只有昏沉沉的光亮透进来,厚而严实的窗帘盖住了窗外的天色,不知道

    睡到了什么时候。

    他浑浑噩噩想抬手看看手表,却发现怀里窝着一个人。

    这一吓非同小可,连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都清醒了片刻。

    “你醒了,哥。”

    怀里的人扬起瓷娃娃般精致乖巧的脸,平静得看着他。

    “才七点多,再睡一个小会粥就好了。”

    她又把眼睛闭上了,仰着头蹭了蹭他的脖子,气息浅浅喷洒在他的下巴上,嘴唇几

    乎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吻。

    她什么也没解释。

    反正他们心知肚明,所有解释不过是自欺欺人。

    在这难得的片刻清醒中,他大汗淋漓得紧紧抱着她,享受着这昏暗房间里稍纵即逝

    的旖旎。

    直到他又昏沉得睡了过去。

    这是一场难舍的梦境,只要醒来,就会面目全非。

    这几天全国人民都还在放假,走亲访友也早在前几天结束得差不多了,无所事事的

    人又开始聚在一起打发时间,就比如金雪梅,尽管二十多岁的儿子在家病的几乎奄

    奄一息,她也心大得没当成一回事,完完全全扔给了任缓,自己在外头没日没夜得

    搓麻将,上午回来睡一觉,醒了直接抬脚走人,只中途发过一次微信叮嘱任缓看着

    任迟吃药。

    这一整天,任缓几乎都和任迟窝在被子里紧紧相拥,任迟昏沉得厉害,几乎一直在

    睡觉,中途偶尔醒片刻,也不说话,不睁眼,只是紧紧抱着任缓,过一会,再慢慢

    睡过去。

    任缓倒是醒着,却也极有默契得不言不语,她明白任迟心中所想,只是任迟不明白

    她罢了。

    晚上任缓给任迟喂了一碗粥,任迟也不说话,她一勺一勺得喂,他就一勺一勺得

    吃,两人相对无言,静默不语。

    “明天一早,彦之姐就来了。”任缓捏着退烧药递到他面前。

    时间到了。

    她想告诉他。

    任迟静默一会,接过药,一仰头吃了,然后又躺下了。

    任缓替他关了灯,拿着碗出去洗了。

    窗外家家户户亮着灯,窗户上凝起了氤氲的雾气。她推开窗看了一眼,天空飘起了

    细小的雪花。

    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吧。

    奇怪的是,虽然下着雪,月色却很明亮,遥远深邃的星空中居然还能看到星星点点

    的光。

    她轻轻打开任迟卧室的门,拉着厚厚窗帘的屋内沉闷得几乎没有半点光,暖气开的

    太足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任缓走到窗帘,拉开了窗帘,明亮柔和的月色透了进来,隐约能看见纷纷扬扬的雪

    花在月下微微闪亮着清冷却不冷冽的光。

    任缓窝进任迟的被子里,刚洗过的手冰冰凉凉得搂住了他的腰,丝丝寒意透过菲薄

    的睡衣沁入他滚烫的身体,带来一阵难得的清爽。

    任迟并没有睡着。

    白天睡了一天,现在虽然仍然头疼发昏,却神智清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躺着,房间里只听见彼此清清浅浅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却仿佛须臾那么短暂,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忽然一朵朵的

    烟花绽开了。

    任缓这才想起,今天是游山的花灯节,早上还收到谢不凡的微信问她去不去看花

    灯。

    只是再美的灯,也比不上此刻一秒的时光。

    任迟一直背对着她,此时也睁开了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