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秦璎的心里一默。

    她是真的烦这种人啊，查旻是一个，立择时又是一个，

    一眼看穿别人难道就很了不起嘛！

    “我只是提个小小的建议而已。”口是心非。

    立择时不知何意的笑了笑，“可以。我接受你的建议。会纳入考虑的。”

    秦璎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虽然去见立择时的时候很果断，但是想去V区看一眼苏向异的决定却很犹豫。

    该不该去呢？

    她都说出那样过分的话了。

    他应该……也不希望再见到她了吧。

    可是一直到最终他依然纠结于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为什么她每次的态度都那样的反复无常，却丝毫没有过责备她的意思。

    秦璎心底有些按捺不下去。

    有一个念头在小暖植入在她意识中的念头旁边悄悄的生根发芽。

    如果她并不靠近他呢？

    只是远远的关注着，为他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像今天一样，

    帮他谋取一位更容易和解的治安长，之类的……

    小暖只是需要她爱他，守护他，成为他的供养。

    却并没有一定要她出现在他周围啊。

    如果他见不到自己，就不会纠缠于这份感情。

    虽然她可能会痛一些，但也只是一个人的疼痛，他却可以事不关己。

    慢慢的他会忘记她，甚至不在乎她的存在。

    她却依然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守护他。

    多么——完美的计划！

    ……

    计划让人鼓起了勇气。

    秦璎终于走到了苏向异的公寓门口。

    矗立了好一会儿，就在犹犹豫豫的伸出手去按门锁的时候，他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找我？”

    “啊……”

    苏向异伸直手臂从她背后直接推开了门。

    一手抵在门上，靠在她发际边轻声吐出一句，“进去。”

    不知不觉就跟着他走进了公寓。

    苏向异也不说也不坐只是靠在墙边，目光水水的盯着她。

    看得秦璎全身哆嗦不自在。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为什么看她不自在，自己要比她更不自在。

    不知道是在折腾谁。

    “说吧，怎么来找我了。”

    发现她还是极不自在，苏长官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整个垮掉。

    “小璎，我表白的话也说了，求婚的誓言也许了，

    你不能再怀疑我的诚意。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想的是，我们从此以后彼此不复再见，老死不相往来……

    苏向异，你就当从来不认识我，

    或者我就是一个为你妹妹筑完亡者之梦彻底消失的地下黑市筑梦师。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的刻入苏向异的骨子里。

    说完之后秦璎愣愣的站着，盯着自己脚尖看了一会儿。

    然后像与自己告别仪式似的一点头，打开他的家门，离开了……

    他甚至没有办法伸出手去拦住她。

    太卑微了……

    实在是，太卑微了！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让她觉得可以这样的羞辱他，无视他，践踏他。

    一次次的撩拨，一次次的推拒，一次次的迎合，甚至……

    然后她说走就走了？

    她是魔鬼吗！

    “秦璎，你是个混蛋吧——你是魔鬼么！”

    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档，更加显得狼狈而凄惨。

    她的良心不会痛么？

    对她这样好，都不能让她有一丝丝的内疚？

    不能有一丝的同情和可怜？

    哪怕是……苏向异一拳打爆了训练用的头盔！

    特么的，做不到哇！如果是因为同情和怜悯而接受他，与他在一起……他接受不了。

    所以宁愿她不是因为小暖，不是小暖的意识猝发了她对他的感情。

    如果那份凉薄也能称之为感情的话。

    ……

    没有了小暖的意识后秦璎觉得自己心里有点空空荡荡的。

    他还是会痛的吧，还是会伤心的吧？

    但是不要紧，很快就好了……很快，他就会忘记的。

    可是她觉得好痛……痛到呼吸都迟滞起来……痛到太阳穴都鼓鼓的发胀……

    那样的感受她太熟悉了，当苏向异回忆起小暖的时候，

    她因为他而感受到的排山倒海而来的挫心炖骨的疼痛。

    闷闷的，缓缓的，却足以磨的人发狠、发疯。

    为什么……明明没有了小暖，她已经被关起来了。

    泷沧月比鬼月婆婆更狠，他把苏子暖封闭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