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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水楼玩的逍遥自在的景淮也得到了消息,说是晋王“一掷千金为红颜,送的奇珍异宝都要把候府的门堵上了,估计言瑾很快就要做晋王妃了。”
景淮听的额头青筋暴起,抄起一旁的木棍就上了晋王府的大门。
景淮在晋王府大显神威,将院内的花草,摆件砸了个稀巴烂,累的坐在地上直喘气,李恪才慢悠悠的出来见他,笑道:“侯爷挥舞了半天当是累了吧,来人,给侯爷上茶。”
“也行,等爷解了渴再收拾你个王八蛋,”景淮倒是真的渴了,捞起杯盏想也不想的仰头往下灌,却被呛的嗓子发疼,李恪在一旁笑的前俯后仰,道:“侯爷,这醋的滋味可还香甜?”
景淮气喘吁吁:“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恪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侯爷爱言瑾吗?”
景淮被这个问题问的懵了神,是啊,他爱言瑾吗?从言瑾嫁进来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言瑾过于强势,而自己总是想方设法的和她作对,但现在细想起来,大抵还是爱的吧,否则,他也不至于在看到言瑾与眼前之人来往过密的时候那么生气,也不会整日在青楼装疯买醉,试图引起言瑾的注意。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言瑾能够对他说一句软话,哪怕只有一个字,他都能抛下一切立刻回到她身边,可偏偏……
偏偏言瑾是个不会服软的!
李恪继续发问:“侯爷可清楚言瑾有什么喜好?”
景淮匆忙的回想言瑾可曾有什么喜好,二人成婚已经两月有余,可他陪着言瑾的时间却是屈指可数,因此他也从未注意过言瑾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突然想起言瑾那天在桌案前抄的小诗,那是谁写的来着……
“既然侯爷说不出来,那本王来帮侯爷说,”李恪走进一步道:“言瑾爱书法,犹爱临摹燕瀮的《指点江山》,喜长赋,犹喜郁都的《天水碧瑶赋》,爱山水画,犹爱黄云石的《沧海碧波图》,喜欢醉仙居的菜肴,芙蓉苑的糕点,喜甜不喜辣,喜食鱼肉,但却不吃鲤鱼,因为七岁那年被鲤鱼刺卡到嗓子,睡觉的时候喜欢燃上几支蜡烛,因为她最怕黑……”
李恪每说一句,景淮便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在这样的气势面前,颇有种无所遁形之感。李恪冷笑道:“本王说这些就是要让你明白,你不清楚的,本王比你清楚,你给不了她的,本王全都可以满足她,既然你不知道珍惜她,那就换本王来疼她,你签下一纸和离书,本王随时都可以娶她过门。”
“你休想,我们不会和离的……不会和离的……”景淮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害怕失去,害怕言瑾会离开他,以至于身体都在忍不住发抖,景淮飞奔回了候府,却未发现言瑾的身影,发疯似的将各个屋子找了个遍,目眦欲裂,双目通红,极尽癫狂之态。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过,心中免不了的担忧,“言瑾去哪了?她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言瑾,你凭什么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和离的,”景淮在院中横冲直撞,一不留神撞翻了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手中的药材洒了一地,景淮猛然忆起前些日子言瑾好像生病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那小丫头道:“这是谁的药?是夫人的吗?她没走对不对?你告诉我她去哪了?”
那小丫头不明所以:“夫人不是带着云思去茶话楼了吗?”
“没走,她没走,太好了,”景淮不自觉的笑出了声,疯疯癫癫的往外跑。小丫头叹了口气,不知道侯爷又唱的哪一出,只得低头先把地上的药材捡起来。
茶话楼内,言瑾亲自给曹錦倒了一杯茶,道:“我家侯爷一时失手,冒犯了曹小公子,我代他给您赔个不是。”
曹錦随意歪在一旁的八仙椅上,一听这话算是明白了,感情是来说情的,那曹錦口中啧了一声,道:“夫人您亲自来赔礼,按说我是该卖您个面子,可我这胳膊到现在还疼呢,骨头都要给我打断了,还有我这脸,都给我打破相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生生给我打成了熊猫眼啊!您说我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合适吗?”
言瑾被他恶心的要死,但还是耐着性子与之周旋,不动声色的的将一叠银票放在桌上道:“小公子说的是,这次的事的确是我家侯爷的错,所以这些银票就当是给您赔礼道歉了,若是不够的话,您尽管开口,只要令尊不为难我家侯爷就行。”
曹錦岁手翻看了几张银票,笑道:“夫人出手果然阔绰,不过,本公子还不差这点钱!”
言瑾道:“那曹小公子想要怎样呢?商铺,地契……您开个价便是。”
“像夫人这样的佳人开口闭口的谈钱未免太俗气了些,再者说了,黄金万两又怎敌美人一笑呢?”曹錦说着便要来触言瑾的指尖,言瑾恶心的收回了手,怒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
曹錦闻听这话不但不恼反而嬉笑道:“夫人说的对,我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我在怎么着也比景淮强吧,不说别的,如果我家里有一位像您这样的佳人,我一定当菩萨似的把您供起来,谁还会去那勾栏之地找乐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