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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服侍多年的小厮,婢女瞧见他的身子,也不免脸红心跳,而戚姑娘眼中竟没有一丝情感,他停到戚梧桐身前,身上的水渍已滴落到戚梧桐脸上,夜未央俯下身,从戚梧桐的身后拿起长衫罩在自己身上,腰带随手一记,松松垮垮。
赌场的那一头又吵闹起来,门外小厮叩门道,“未央公子,庄主请。”
戚梧桐猜殷红鸾应该也给此处的主人请去了,她站起身,随着夜未央一同去拜见醉梦山庄庄主,江晚晴,见到江晚晴时,情形也如戚梧桐所想,殷红鸾与江晚晴正围坐对饮,戚梧桐也如进了自家门一般,坐下,问殷红鸾都聊些什么?
江晚晴命人奉上碗筷,道,“晚晴正向红鸾姑娘打听你们在问剑庄子里发生的奇事。”
戚梧桐道,“既然如此好奇,你干嘛不去。”
江晚晴一脸的失落道,“家姐前几年生了重病,身边是一刻也离不开人的,晚晴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我放心不下,这才让未央代我跑了一趟,哪晓得他那般不小心,竟一觉睡过了日子。”说到此处,江晚晴满面的惋惜。
戚梧桐对江晚晴的落寞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想着要安慰几句,看殷红鸾问她是不是赌输了。
殷红鸾道,“未有输赢。”戚梧桐歪着脸,觉得挺不可思议,让她再去,殷红鸾亦是一脸无奈,道,“不是我不去,是人家不愿跟我赌。”
江晚晴苦笑道,“不是我不愿同姑娘赌,是我不敢与姑娘赌,天下之大,即便今日有人拿着始皇的传国玉玺,我也敢收,但红鸾姑娘下的注诚然是不敢,不敢,若我们侥幸赢了,凤仪山庄大掌柜的位置,我这小园子里头哪个有胆子坐,又哪个坐得住。这我们要是输了,姑娘,我拿什么赔,这园子加上晚晴给你为奴为婢,也是赔不起的。”
戚梧桐一听,这话听着像是要抄家灭门的,便问道,“凤仪山庄的大掌柜,比皇位还难坐?那我们庄主之位,岂非成了天王老子的宝座,坐上就得升天。我们那五位庄主可真是险。”
江晚晴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我这园子里的生意皆是不出门,不似凤仪山庄那般家大业大。晚晴一介女流,与凤家几位庄主又如何相提并论,其实我一直仰慕凤四庄主,苦无机会一睹真颜,今日见到二位姑娘,心中欢喜得紧,若能与梧桐姑娘这般妙人结交,晚晴真是三生有幸。”
戚梧桐恩的答应了一声,“这话最近我倒是常听,我也觉得你们很是有趣。”戚梧桐瞧瞧一旁笑嘻嘻地夜未央,夜未央一旁正发呆的青衫男子,说到,“醉梦三公子,话最多的我见了,没话的我也见了,这还有一个?”
江晚晴知她问得是风千帆,醉梦三公子是江湖闻名的三位才俊,皆是仪表堂堂,各怀技艺,这三位公子,夜未央在玉笔书生任子游笔下相貌为首;水烟寒,音律为首,风千帆,虽未有什么榜首的名头,但论剑法之高超也未曾落在十大高手之外。
戚梧桐口中,话最多自然是指夜未央,而着没话,是讲水烟寒,据说此人是不会说话,故而他的音律便是其言其语。江晚晴对戚梧桐解释,这千帆略通歧黄之术,便常在她姐姐身旁照顾,若是戚梧桐不嫌弃,今晚可在她这小楼中住下,待明日,再唤风千帆来给戚梧桐见见。”
戚梧桐也确实有些疲乏,能少走一趟她自然是高兴的,便应下了江晚晴,又道,“这要留宿,天色又有些早,这么待着不免有些无聊。”看着殷红鸾,“江庄主不收你的金算盘,那就赌个实数,我听说醉梦山庄可日进百万,我们就已一百万两为赌金。”她此话一出,江晚晴默不作声,戚梧桐叹道,“江庄主,你连皇帝老儿的国玺也收,不会区区一百万两,不赌?难不成那国玺还不值一百万两,不然庄主给定个数,看那国玺值多少,我们就赌多少。”
江晚晴已知戚梧桐非拖自己下水不可,只好答应。殷红鸾叫江晚晴身旁的一位小厮,将她的金算盘递给他,“劳烦小哥替我跑一趟,到城中有凤凰标记的钱庄,请他们的掌柜到这来一趟,说殷红鸾在此等他。”
江晚晴忙道,“且慢,二位姑娘,赌局虽开,但我们也未必要赌钱银,不如换些其他东西。”
戚梧桐笑问,“赌什么都行。”江晚晴忽觉自己着了她的道,可是话是她先说的,再推脱也不那么容易,便问她是有什么想要的,戚梧桐天真无邪的朝她一笑,“望乡遥,我要望乡遥。”
一旁的夜未央与水烟寒一怔,江晚晴面露难色,稍作犹豫,良久才眼神才定下,道,“若是二位姑娘赢了,晚晴必全力为你寻得。”
戚梧桐问到,“江庄主呢?你赢了要些什么?”
江晚晴冥思苦想了一番,苦恼道,“一时半会儿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不如先记下如何?”
戚梧桐道,“好。”
江晚晴也不知是带着几分真心,问戚梧桐不怕自己要她的命。
戚梧桐道,“你敢要,我有何不敢给。”
两人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
江晚晴说她一直有个疑问,趁此良机要向戚姑娘请教请教,戚梧桐颔首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