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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未到月圆,你又岂会杀我,若是你只图一时痛快将我杀了,月圆之时,你又哪里还有力气再找个壮丁,供你阳刚血气来压制你体内的阴寒之毒。”
风千帆倒挂着说话断断续续,笑声也是断断续续,但他仍是连笑几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江有汜。
江有汜蹲下身子,说到,你懂得真多,怪不得迷香对你一丁点用也没有。
风千帆,喉头干涩,咽下唾沫,又再断断续续道,你一定没搜遍那小煞星的身子,不然你能找到一件好东西,兴许能将你身上的毒也给解去。
江有汜却道,解毒何用?饮你这些男人的血是本夫人的雅好,戒不掉的。
躲在窗后的凌小小听见他二人这些话,趁着夜色,在江有汜睡下之后,去找风千帆问了个清楚,风千帆看出凌小小并未如她那师姊一般身中寒毒,不知她为何对解毒一事如此执着,但见她又不似她那师姊一般恶毒,便将毒经一事告与她知。
凌小小急忙忙的便顺着溪流去寻找戚梧桐,找到戚梧桐时,天都快亮了。
凌小小将戚梧桐救上岸时,戚梧桐还在昏睡,她在戚梧桐身上寻找毒经,将她里里外外都搜了遍,只找到三样东西,一个不到巴掌大的锦囊,一个小瓷瓶,还有一张黄符纸,其余的就再是一纸半卷也没富裕,迫于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将戚梧桐藏在住所附近的山洞中,回到茅屋时被江有汜问了几句,她也只敢唯唯诺诺的回答,生怕将她惹恼。江有汜体内还残留了几支细针,要静养几日,让她不要来打搅自己,凌小小这才稍稍安下心,待江有汜独自前往疗伤之处后,再去同风千帆问问清。
这风千帆是没有欺骗凌小小,这是没说清楚,这毒经是在戚梧桐身上,不过是在她的衣服的腰带里,风千帆将毒经中自己不知道,不明白的部分重新抄写缝在了腰带里,而这腰带是怎么到了戚梧桐身上,戚梧桐生性马虎,对穿着也不大讲究,二人出行皆是男子装扮,皆是素衫,她无意中错拿了风千帆的腰带,风千帆以为毒经放在她身上也未尝没有益处,便一直没有将其换回。
凌小小又探一夜过后,担心风千帆是在骗她,便去问她师姊的女儿,静女讨要了几滴血喂给戚梧桐,让她先试试。
江有汜身上的毒,便是她的功,自幼习得,不曾想她生下的女儿竟也生来带着毒血,不过江有汜这女儿与她不同,静女的毒血不会致人死地,但同她母亲一样,一道月圆之夜,毒发之时痛苦难耐,这小静女也不过十四五岁,不像江有汜有深厚的内功护体,平日江有汜对这女儿皆是冷眼相待,全然不顾她死活,这孩子是凌小小一手带大,凌小小比她亲娘更亲近许多,。
凌小小将中毒的戚梧桐带进山谷,但未多时,戚梧桐眉心便升起一块黑印,双手掌心也各出现黑印,无论凌小小如何施救她就是没有分毫反应,脉象渐弱,呼吸不顺,在溪涧漂流时身上给磕碰出的小伤口开始冒出脓水,凌小小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形,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自处。
那婆婆让凌小小去将风千帆放了,让他来瞧瞧。
风千帆别吊了三四天,脑袋腿脚都不大利索,根本无法行走,几乎是借着手爬到戚梧桐身边,替她诊脉,手指也是颤抖不停。
风千帆口述了一个方子,又让凌小小照着他的指示替戚梧桐施针,戚梧桐发了一夜的高烧,次日天亮,身上退了热,化脓的伤口流出黑血,每一两个时辰,凌小小就为她将血迹清理,十个时辰过后,她这血色恢复了常色,风千帆在一旁轻笑道,到底是会过阎罗的人,总能有法子从他手中逃脱。
却听躺着的戚梧桐应了一句,是不是比你命硬。
他没想到戚梧桐已醒,不经一叹,据他推算起码要再一天一夜才能醒来的,这命委实是大。
戚梧桐轻声道,“我不会死,不能死。”
风千帆听她的声音仍是有气无力,叫她别说胡话,赶紧歇息。
戚梧桐迷迷糊糊问到,“将如玉的死讯带给你时,你是怎样的?我师父说,纵使她将自己忘却,纵使她移心旁人,只要人还在什么也不要紧,千帆,你也是这样?”
风千帆默了许久,道,是。
戚梧桐暗自道,是这样,是这样…声音转为气音,沉沉睡下。
自幼便经历许多离别的戚梧桐回想与自己分别许久的成钢,那是练旭的弟子,年长戚梧桐十岁,七年前,离开淮阴,独自一人去游历,成钢远行那日,前来与戚梧桐道别,戚梧桐记得西边的天空泛着红光,她哭了,成钢分给她一个大包子,二人一起吃完包子,她觉得好些,成钢便启程远去。
后来是凤天娇姑姑,这一头还在告诉他们,’人生短短数十年,总会有人死在你前头。’,转眼的功夫她也病逝,戚梧桐哭了一天,最后肚子饿,吃了一些东西,第二天醒来仍会伤心,也仍会肚子饿,就这么持续到凤天娇下葬。
从那时起戚梧桐有了一种领悟,伤心难过会让肚子饿,填饱了肚子,人也就好了,所以她喜欢找些好吃的东西,叫自己高兴,叫自己开心。
之后,戚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