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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阎罗又试多法,女童病情时好时坏,时不时会似魂不附体一般游走,口中念念有词的便是先前那些他听不懂的东西,却因身子还虚弱,支持不了多久便又昏死。
活阎罗将之称作为’离魂症’,一旦离魂症发作,除了会漫无目的的行走,说些怪话,连原本不易被人所察觉的体香,也会散发出来,活阎罗推断,此人极可能是服食西域的碧萼金莲所制莲露,才能在极度虚弱之境况下不死,反而进入了一种虚空之境,游走于生死边界。
女童慢慢长大,她那离魂之症就未再出现,直到女童离开他时,他也未能确定这女童的离魂症是否根治,以防她病情反复,他特地为她配制了几枚丹药,好让她能在受伤后服用,压制离魂症。
就在此时戚梧桐感觉后背一道冷光,她想,自己摆弄着楚公子的手,而这楚公子将脸凑在她肩窝,在外人看来这姿势可能有些暧昧,然她又想,这目光既然是从面东那个凉台投来,那应该就是那位十分不喜欢自己的姑娘,她睨看楚思了,楚思了看不见戚梧桐的脸,戚梧桐嘴角一扬,看似是将楚思了退开,实则借着力,身子一抬,坐到了楚思了腿上。
楚思了并不知戚梧桐这是有意为之,以为她只是不小心坐到了自己身上,因为在楚思了眼中,人无论男女老幼,畜不分牛羊驴马,他从来只看有没有病,医不医得了,至于脸是大,是小,腰身是粗,是细,他统统不在乎,男女之事虽也有所经历,但总归同情字是无关的,所以他自然也无法理解,为何戚梧桐坐在他腿上,秦姑娘会气急败坏的冲进来,低声咒骂不知廉耻。
楚思了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戚梧桐也只是太过无聊想戏弄他二人一番,便对楚思了说到,她以为我在勾引你。
‘勾引’,楚思了沉思问到,“你想嫁我?”
戚梧桐噗嗤笑道,非也,非也。她指向秦姑娘,是人家想嫁你。此话并非笑言,但戚梧桐怎么也料不到,接下来楚思了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这番话让她幡然醒悟。
而楚思了究竟说了些什么,他望着秦姑娘,摆手道,以其地位,即便是嫁于我,也只能为小,楚府的主母,我的夫人,得门当户对。
就在戚梧桐听见此番话语以前,她几乎忘记了江湖不单单是快意恩仇,它还有着深深的门户之见,正邪不容两立,是那般根深蒂固,门派兴衰各有长短,永比儿女情长还要纠葛万分之事,只要一日身在江湖,便一日撇不清。
入世易,出世难。
那夜里,戚梧桐站到墙前,而墙面后的四尺空隙究竟隐藏了些什么,要想知道是何其简单,只需一掌,只需她在这墙上打上一掌即可,手掌贴着墙面,有如是记忆之中筑起的那一堵高墙,凡在必有所需。
楚思了正打算看完这页书歇下,可一想到’离魂症’,便睡意全消,他倚身在榻上,看书的心思也散了,楚思了从里屋出来,在外等候服侍的小厮拿着外衣迎上,楚思了朝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退出门。
不多时后院传来锣鼓声,仆人大喊失火,将整个府邸的人都惊醒,吵吵闹闹了一阵才安静,戚梧桐正想去睡回笼觉,丫鬟又来敲门,戚梧桐问了声何事?
却听见了对门闻娘的声音,戚梧桐上前开门,丫鬟端着夜宵,戚梧桐见热腾腾的馄饨。
闻娘笑道,“方才吵吵闹闹,怕是扰了你的觉,我让人准备了些夜宵,吃些热得,身子暖了更好睡。”
这别的东西打动不了戚梧桐,但吃得,却绝对错不了,她吃完一碗,食欲一下被勾了起来,不知不觉又吃了一碗,这才心满意足,伸着大懒腰躺回床上。
夜更加深,楚思了仍未睡,就坐在凉台上,看着对面院子的小楼,小厮坐在门口打盹,楚思了手边的茶都放凉,也未见他饮上一口,对面小楼,闻娘房中灯一灭下,他轻轻走出房,绕过院子,登上小楼,闻娘的丫鬟在门外侍候,给楚思了掌了盏灯,楚思了走进戚梧桐的屋,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将锦盒内一块小指一节大小的东西放进香炉,待淡紫色的青烟缓缓飘出,他将香炉移到戚梧桐身旁,关上窗子,出房门后,对门外的丫鬟嘱咐,屋里头一有动静就马上来报,但天未亮,那丫鬟就急忙忙跑来,说戚梧桐那出事了。
楚思了一面快步往小楼去,一面让丫鬟将情形仔细说说,丫鬟回忆道,就刚刚一会功夫,姑娘房里传出动静,她推门一看,姑娘倒在地上,茶杯茶壶也碎了一地,她上前去扶,那姑娘全身冰凉,像,像是个死人。
楚思了听到此处,眼中不自觉发凉,形同死人,那就对了,这活阎罗医不好的病,他岂能不好奇。
楚思了不眠不休替戚梧桐施针用药,整整七日,却未见丝毫起色,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未见她言语,也未见她游走,连身上的香气似乎也和原来没什么区别,仍是淡如白水。
有几回楚思了都以为她是不是当真死了,可是往心口摸摸,那里头仍有微微的颤动,心脉未断,人怎么就凉了,楚思了是束手无策,匆忙写下一封书信,让他弟弟送信去。
这少年蹲在窗台上,拿